錦衣衛(wèi)指揮使的小廚娘 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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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映月氣得咬牙,就算蕭十七現(xiàn)在變得人模狗樣,下意識中她就是不怕他,干脆腿一伸踢了過去。 馬車狹窄,蕭十七沒躲過,腿上結(jié)結(jié)實實挨了一腳,他拉下臉,沒好氣說道:“真是兇得很,再動手動腳,我可還手了,你這小胳膊小腿,我一根指頭就能把你收拾得服服帖帖。齊月亮,你我見了面,你也不先問問,我過得好不好,倒是一開口就咄咄逼人。” “你一聲不吭離開,有錢有銀子,又是貴人,瞧你這模樣,可有不好的樣子?” 齊映月急得不行,連聲嗆了回去,見蕭十七還在那里不滿嘀咕,哪有心思聽,一把推開他,干脆探身上前,拉開車窗往外張望。 蕭十七被推得往后靠,齊映月柔婉的側(cè)臉在他眼前晃蕩,聞著她身上馨香的氣息,他屏住氣,又往后退了退。 外面一片夜色,前后幾盞微弱的燈籠,照著馬車前面的一小片路。 平時齊映月極少出門,看了許久,也沒能認出他們現(xiàn)在何處,煩躁地關(guān)上車窗,轉(zhuǎn)身逼問蕭十七:“這是要去哪里?” 蕭十七被逼得再往后仰,悶聲說道:“去京城。” 齊映月幾乎沒抓狂,猛地轉(zhuǎn)身再去拉開車窗,不死心辨認著方向。 發(fā)絲差點拂上蕭十七的臉,他閉上眼伸手抓住,柔順的發(fā)絲停在手心,癢癢的,他像是抓住了把火,飛快地丟下了。 蕭十七難得一見的窘迫,見齊映月砰地關(guān)上車窗,杏眼圓睜怒視他,腿又抬了起來,怕再挨一腳,趕緊補充道:“你阿爹在后面的馬車上,放心,你們都好著呢。” 齊映月聽到齊昇也在,瞬間長長松了口氣,不過氣還沒落下肚,又很快升騰起來:“誰要跟你去京城了,我好好的在家中,卻被你強行帶上京城。蕭十七,我以前好歹也救過你,你有沒有良心,你就是這么待救命恩人的嗎?” 蕭十七怪叫道:“你好好的在家中?齊月亮,你說話也不怕大風閃了舌頭,不是我救了你,你與你阿爹估計命都快沒了。你以為你燒掉了婚書,李水生會放過你?他人雖然無恥,可腦子不笨,你從張氏手上騙走婚書后,他就知道你的打算了,豈能善罷甘休,就此饒過你們?!?/br> 齊映月難以置信看著蕭十七,李水生貪圖富貴也就算了,難道他還想殺人害命? 蕭十七挑眉,傲慢地說道:“知人知面不知心,我早就跟你說過,端看人怎么做,而不要聽人怎么說。李水生嘴上說得好聽,月meimei月meimei叫得親熱,記得見他第一次來你家,給你了一朵粗糙得下人都不會多看一眼的絹花,而他自己卻穿著綾羅綢緞。后來,又給你折了一枝不值錢的破樹枝過來,真虧他拿得出手。以前沒有錢也就罷了,發(fā)財之后這么待你,哪點像值得托付的良人?” 李水生是什么樣的人,齊映月以前興許還懷著絲僥幸,如今見到他的所作所為,對他說不上失望,卻也沒有以前天真的想法。 沒想到蕭十七對李水生帶來的禮物還記得一清二楚。他對她說的話太過驚駭,雖然將信將疑,卻也不知如何反駁,神色黯淡下來,一時沒有作聲。 蕭十七看著齊映月,沒有因為她的失落而嘴下留情,將事情原委,原原本本告訴了她。 “李水生的所作所為,我早就查得一清二楚。在縣學讀書以后,就攀上了縣令,那時候他沒有功名,縣令嫌棄他窮,只吊著他沒有說得太直白。后來見他讀書還不錯,便起了別的心思,將自己的meimei許配了給她?!?/br> 蕭十七笑了起來,問道:“你興許想不通,李水生為何高攀上了縣令的meimei,還不肯與你退親吧?” 齊映月?lián)u了搖頭,失落地說道:“我不知道,阿爹也不知道?!?/br> 蕭十七說道:“你們當然不知道了,因為縣令的meimei,長到十歲左右,腦子就出了問題,時瘋時清楚。以前縣令的阿娘也是如此,生了縣令的meimei之后不久就瘋了。縣令家捂得嚴實,只說他阿娘生了病,沒多久就去世了。后來縣令成親之后,生了一兒一女,兩個兒女都不大聰明,兒子大一些,如今也癡癡傻傻??h令是家中唯一的正常人,他能考中進士可不傻,知道這件事不對勁,再生孩子的話,說不定又會生個傻子。李水生無意得知了他meimei的病,所以才不肯與你退親,打著想美人權(quán)勢都要的主意??h令也默許了,因為他的meimei無法走到世人面前去,結(jié)親不是結(jié)仇,李家一旦發(fā)達了,李水生后宅得有能出去應酬的主婦。親meimei舍不得下手除去,盼著她能好好活著。有了你這個心善的傻子,家中又無什么背景,正好合了他們的意,兩人算是一拍即合?!?/br> 齊映月怔怔看著蕭十七,一時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既然早就知道,為何開始不告訴我?” 蕭十七掀了掀眼皮,說道:“齊映月,我告訴你,你會相信嗎?你與李水生青梅竹馬......” 說到這里,蕭十七臉上的鄙夷愈發(fā)濃,很是煩躁,又生氣橫了她一眼。 “齊月亮,你這個人腦子犟得很,一心只認死理。打心底說吧,很多時候我都看不懂你,究竟是聰慧還是迂腐了。我只救值得救的,你拿回了婚書,我知道你不是無藥可救,所以出手幫了你。如果你信了李水生的謊話,我就會撒手不管了,誰愿意搭理一個真蠢蛋。你也不用難過,這世上有無數(shù)的惡,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人做不出來。如果不是我派人盯著你們,你猜今晚你與你阿爹會落得何等下場?” 齊映月腦子里亂糟糟的,吶吶地道:“他們難道還敢殺了我們?” 蕭十七嘲諷地道:“殺了你們倒便宜了,你與你阿爹打著退親的主意,既然敬酒不吃,當然要給你們吃罰酒,借著以前有匪徒出沒的借口,找了人來把你們捆了,先折磨一翻,再拿你阿爹威脅你,你豈不會乖乖就范?以后你就得給李水生做牛做馬,伺候他的傻妻子,還得給他生兒育女?!?/br> 齊映月又怕又怒,渾身都止不住簌簌發(fā)抖,背靠著馬車不斷喘息:“他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 蕭十七眼神閃過一絲不忍,手抬了起來,想拍拍她,卻又縮了回去,藏在了袖子里。 “你別怕,李水生被我打斷了腿,以后休想再讀書考學。這樣的惡人,殺了他倒便宜了,毀了他的前途,在李家那樣的家中活著,得令他生不如死。至于縣令,我現(xiàn)在還沒功夫騰出手來收拾他,等回京之后,我再給你報仇。” 齊映月努力穩(wěn)住心神,想到遠離的家,熟悉溫馨的小院,蕭十七對她的虎視眈眈,才出虎xue,又掉入了狼窩。 尤其是京城,對她來說就等于兩眼一抹黑,還有齊昇在,難道以后兩人都要仰仗著他的鼻息過活? 齊映月的心沉了下去,懇求著他道:“既然李水生腿已經(jīng)斷了,再也使不了壞,我與阿爹在同里鎮(zhèn)沒了什么危險,你回去京城還有大事要做,我去阿爹跟著你,豈不是去給你添亂?勞駕你,還是送我與阿爹回家去吧。” 蕭十七冷笑一聲:“齊月亮,河都沒過,你就想拆橋了?我現(xiàn)在撥不出人手盯著你,離開我的視線,你又被騙了怎么辦?想回家,好,躺著去睡一會吧,做夢回去看一看也成。” 齊映月抿了抿嘴,鼓起勇氣盯著他,問道:“那晚我與阿爹的談話,你是不是都聽到了?” 蕭十七的臉色微變,直直盯著她問道:“聽到了又如何,沒聽到又如何?” 齊映月問道:“阿爹說你的那些話,都是真的嗎?” 蕭十七神色沉沉,聲音卻顯得格外輕松,戲謔反問道:“你阿爹說我的話多了,究竟是哪一句?” 齊映月咬了咬牙,干脆直接道:“阿爹說你對我心懷鬼胎的那一句!” 第二十六章 ◎無◎ 蕭十七許久都沒有說話, 雙眸沉沉死死盯著齊映月,呼吸逐漸急促。 齊映月問完就后悔了,蕭十七不管哪種回答, 都令她下不了臺。 若他回答是, 她要如何回應? 若他回答不是, 顯得她自作多情。 狹小的馬車內(nèi),不知是因為天將亮,氣溫逐漸升高, 還是因為蕭十七身上迸發(fā)出來的熱氣,齊映月臉頰發(fā)燙,額頭都冒出了密密的細汗。 “我要睡一會, 太累了?!饼R映月慌亂地抓起涼被搭在身上,人蜷縮進去, 語無倫次說道:“好熱, 你快回去睡覺?!?/br> 蕭十七輕笑, 掀開齊映月蒙住頭的涼被,“回哪里去?熱的話就不要蓋了?!?/br> 涼被被掀開, 齊映月沒了遮擋, 整個人暴露在蕭十七的視線下,迎著他含笑的眼眸,她尷尬得手腳都無處擺放, 惱羞成怒沖他吼道:“管你什么事, 哪有孤男寡女同坐一輛馬車,你快下車!” 蕭十七笑得更歡,好整以暇靠在車壁上, 挑了挑眉, 那道長眉飛揚, 眉眼間是說不出的得意:“齊月亮,這可是我的馬車,你是客,客隨主便,哪有客人長期霸占著主人地方的道理?” 這句話齊映月聽起來莫名耳熟,她愣了下,想起以前趕蕭十七去東廂住的時候曾說過,他這個小心眼子,如今如數(shù)還給了她。 齊映月坐起身,冷笑著說道:“我還說過客人若是不愿意繼續(xù)住下去,可以回自己家,我要回家,停車!” 蕭十七僵住,板著臉轉(zhuǎn)過頭,閑閑地說道:“這是我的車我的人馬,沒我的吩咐,任你喊破了喉嚨,也沒人會理你,還是省省吧,等會到了地方歇息,你好有氣力做早飯。” 喪心病狂的狗飯桶! 都這樣了,還想著她做早飯。齊映月雙眼瞪得滾圓,難以置信盯著蕭十七,他瞧著她烏黑雙眸中的熊熊怒火,手在她面前拂過,戲謔地說道:“眼珠子要飛出來了?!?/br> 齊映月伸手拍上去,蕭十七手嗖地往后一縮,她沒打著,氣得倒下去,抓住涼被蒙住頭臉。 再多看他一眼,真的會被他氣死! 蕭十七聲音軟了下來,戳了戳齊映月:“哎,逗你玩呢,不會讓你做飯,你別生氣了。” 齊映月憋著氣不說話。 蕭十七無奈,垂眸片刻,說道:“齊月亮,你阿爹說我的那些話,如果是的話,你又待如何?” 齊映月呆住,覺得更熱了,悄悄將涼被掀開一條縫透氣,甕聲甕氣說道:“是就是,不是就不是,照實回答就好,你偏生要扯開了去說?!?/br> 許久,齊映月都沒有聽到蕭十七的回答,她偷偷從縫隙里看去,蕭十七像是一尊石像,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察覺到齊映月的打量,蕭十七抬眸看來,平靜地說道:“你阿爹能看出什么,我就是銀子多了沒處花,對你家來說,是了不得的事情,對我來說,連九牛一毛都算不上。你別瞎想了,我就是看著你好玩,再加上你的廚藝勉強算不錯,又救了我的命,我難得發(fā)一次善心,以后你就做我的小廚娘吧。放心,每個月付給你的月錢,保證你們父女倆能過富足的日子?!?/br> 也是,蕭十七這樣的人,什么女人沒見過,哪會對她一個鄉(xiāng)下姑娘起心思。齊映月說不出什么感覺,只松了口氣,說道:“那就好,我就怕你.....” 說到這里齊映月含糊了一下,蕭十七都說得清楚明白了,她的不可思議,對他來說稀松尋常,是她太沒見識。再說怕他對自己動心,此刻就顯得特別自作多情了。 齊映月冷靜了下來,重新坐起身,認真討論著與蕭十七誰欠誰。 “最初我救了你的命,其實你后來也救了我,兩相抵消,誰也不欠誰。你也不是在我家里白吃白住,給的銀子綽綽有余,對你來說,不過是隨手賞賜人的而已,對我家來說,的確是了不得的錢財。再加上你又再救了我們父女一次,這份大恩大情,實在難以為報。” 齊映月停下來頷首施禮,然后繼續(xù)說道:“蕭公子吃慣了山珍海味,我只會做普通尋常的家常菜,名貴的人參燕窩,連見都未曾見過,如何做得了蕭公子的廚娘,是因蕭公子顧著我們父女可憐的尊嚴,特意尋了個名頭安慰我們罷了。” 齊映月再次頷首施禮:“恩公的一片善心,小女子永遠銘記在心,斷不敢再厚著臉皮讓恩公費心費錢財。待到前面有鎮(zhèn)子的地方,把我們父女放下車吧,我們可以自行回家,不敢再給恩公添麻煩。” 一聲聲恩公,蕭十七臉陰沉得幾欲滴水,他手指動了動,死死克制著沒有伸出去,把齊映月掐死作數(shù)。 “停車!”蕭十七一聲怒吼。 馬車瞬間停下,蕭十七如離弦之箭沖出馬車,很快,馬車又繼續(xù)往前行駛。 齊映月愣愣看著尤在晃動的車簾,她不明白,蕭十七為何就生了這么大的氣。對他恭恭敬敬,他反倒跳腳,真是! 不過,看眼前情形,蕭十七斷不會放她與齊昇回家,離開熟悉的地方,面對著陌生的京城,她又陷入了迷茫。 給蕭十七做廚娘,憑著自己的手藝本事吃飯,她不會覺著丟臉。 但是齊昇呢? 他總不能過無所事事的日子,京城藏龍臥虎人才濟濟,他只是個秀才,能尋到學堂先生的差使嗎? 齊映月知道自己的斤兩,蕭十七因為同情,付出超出她本事的月錢,她就能心安理得接受嗎? 身子很累,齊映月卻再也睡不著。馬車輕晃,她被晃得頭暈腦漲,車廂里還留著蕭十七身上若有若無的清淡香氣,她感到呼吸不暢,拉開車窗透氣。 外面的天際已經(jīng)泛青,清晨特有的清涼撲面,齊映月覺著舒服了許多,倚靠在窗邊,看著外面一晃而過的樹木農(nóng)田。 一陣馬蹄聲踢踢踏踏從后而來,很快越過馬車,齊映月認出了騎在最前面的蕭十七,只是很快,他便被幾人簇擁住,離開了她的視線。 她第一次見到另外一面的蕭十七,與慣常見到的完全不同,他是高高在上的貴公子,如果不是那個雨夜,他們永遠不可能有任何的牽連。 馬車行駛了約莫兩炷香的功夫,到了一座客棧門前停下。齊映月從車窗看出去,門前被沉默著的漢子們團團圍住,她也不知蕭十七防誰,反正她與齊昇是插翅難飛。 齊映月下了馬車,轉(zhuǎn)身朝身后看去,見齊昇也從后面的馬車下來,提著衣衫朝她奔來。她緊張的心情微松,見齊昇臉色不大好,壓低聲音問道:“阿爹,你可還好?” 齊昇見齊映月精神尚好,頓時長長呼出口氣,打量著周圍,說道:“我沒事,月亮,先進去再說?!?/br> 此處也不是說話的地方,齊映月嗯了聲,跟在齊昇身后一起走進廳堂。 一個瘦高,看上去平易近人的年輕男人上前抱拳見禮:“齊先生齊姑娘,在下章梁,以后有什么事,吩咐在下一聲就行?!?/br> 齊昇抱拳回禮,齊映月跟著福了福,章梁忙避開了,道了聲不敢,又說道:“樓上房間已經(jīng)準備好,只鄉(xiāng)下地方簡陋,兩位莫要嫌棄,請先進屋洗漱用飯歇息。此次進京,路上可能有些趕,昨晚兩位顛簸了一宿,白日先歇息半天,等到下午繼續(xù)趕路,如果吃不消,請一定要告訴在下?!?/br> 齊映月與齊昇對視一眼,跟著章梁上了樓,他指著兩間打開的門說道:“這是兩位的房間,兩位隨意選一間即可。”說完,抱拳退了下去。 兩間打開的屋門,一間在靠近樓梯處,一間在走廊里面,中間隔了好幾間。 齊映月看著兩間屋子的距離,勉強笑了笑,對齊昇說道:“阿爹,先洗漱歇息一會吧。” 齊昇朝她點點頭,選了靠近樓梯的一間:“樓梯口人來人往,我住這里吧。月亮,你有什么事就喊一聲。” 齊映月應了,走進走廊深處的屋子。章梁說地方簡陋,屋子里整潔干凈,床榻案幾雖然半舊,錦緞被褥卻嶄新松軟。熱水香胰子雪白的干布巾整齊擺放在架子上,比她在同里鎮(zhèn)的家,不知好上幾何。 想到蕭十七的貴人做派,齊映月沒了初見的驚奇。洗漱過后,章梁領(lǐng)著人提來食盒,她打開一看,里面的飯菜,倒是她在同里鎮(zhèn)慣常吃的差不多,不過是清粥饅頭,加上咸鴨蛋與醬菜。 齊映月拿勺子舀了口粥嘗了,粥比較寡淡,像是由干米飯加水隨便煮了一會。饅頭倒是松軟,只太過松軟反而失了筋道,咸鴨蛋蛋黃還好,蛋白咸得發(fā)苦。醬菜軟塌塌一點都不脆,還有股齁鼻子的難聞氣味。 蕭十七吃飯向來挑剔,齊映月不禁懷疑,他是因為生氣,故意拿了難吃的飯菜來懲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