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的白月光她重生了 第103節(jié)
“蜜兒,嫁給我,讓我照顧你一輩子,好不好?” 張淮身上的溫度很高,那一刻,沈蜜可以感受到他快速跳動的心臟。 她一個激靈反應過來,趕緊將手抽回來,頗為嚴肅道:“不行?!?/br> “為什么?”張淮眸中是一閃而過的失落,而后又萬般誠懇道:“若是你覺得我還配不上你,我會繼續(xù),哪怕你想讓我將來位極人臣,官拜首輔,我都會……” 沈蜜見他越說越離譜,打斷了他的話,正色道:“張兄,你無需在意我的想法,我也從未想過對你要求什么?!?/br> “而且,我已經(jīng)嫁人了?!?/br> 沈蜜的這句話,對張淮來說無異于五雷轟頂。 他心尖驟縮,面色都頹敗了下來。 半晌才艱難地發(fā)出一聲:“當真?” “我已經(jīng)嫁人了,義兄?!?/br> 沈蜜將義兄兩個字咬得重重的,想要以此斷絕他所有的非分之想。 嫁人兩個字就好像是一把銳利的尖刀,瞬間把他的心臟扎透了。 殺人不見血,傷人于無形。 “你嫁給了傅昀州?” 也不知過了多久,張淮才再次開口說話。 “嗯?!?/br> 沈蜜低低的應了一聲。 “我可真是個傻子?!?/br> 張淮似笑非笑地自嘲著,模樣失魂落魄。 傅昀州這幾天入京為官,還娶了新夫人,這件雙喜臨門之事早已傳得滿京皆知。 可他卻半分不疑那人是不是沈蜜。 其實。 他只是不敢去猜,不想去想罷了。 他怕自己會發(fā)瘋。 室內(nèi)一片闃然,也不知過了多久。 他像是溺水之人握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問她:“你是真心嫁給他嗎?若你是被迫……” 沈蜜沒讓他說下去,便極肯定地道:“我是真心的?!?/br> 這一句,澆熄了張淮心頭最后一絲希望。 * 沈蜜回到府邸的時候,落日已盡,暮色合蓋四野。 到廳堂用完晚膳回到屋里的時候。 傅昀州已在屋內(nèi)等著他了,往日他要不就是捧著書冊翻看,要不就是就著燭火批復公文。 今日,他卻什么都沒做。只是斜斜地倚靠在圈椅上,單手支頤,好整以暇地望著她。 那雙鳳眸里,莫名帶著點幽暗。 沈蜜愣了愣,隨即向他走過去,攬住他的脖頸,取笑道:“一聲不響地坐在那里,是想嚇死誰?” 傅昀州一把將她撈在懷中,緊緊抱著,嗓音又沉又酥:“夫人讓為夫等得好苦?!?/br> 沈蜜用小拳頭捶他,哼哼唧唧,“討厭,一天到晚沒皮沒臉的。” 傅昀州握住她的手,深深凝視著她,沒有跟她打情罵俏下去,而是神色鄭重了下來,說道:“蜜兒,你為什么不告訴我?” 沈蜜眨了眨眼睛:“什么?” 傅昀州一瞬不瞬望著她,那眼神幽邃地像是要吃人。“今天你跟誰見面了?” 沈蜜頗有些惱怒:“你派人跟蹤我?” 傅昀州道:“我沒有,是黃榕不放心你偷偷跟著,回來后告訴我的?!?/br> 沈蜜深吸一口氣,也不跟他藏著掖著,大大方方道:“我碰見了張淮?!?/br> 傅昀州的眼神黯了黯,見她這般不在意,坦誠將事情說給他聽,心中生出了一股難以言喻的滋味。 他皺了皺眉,氣息沉沉,“那你方才一回來為什么不說?” “我……” 沈蜜支支吾吾,但下一刻就被傅昀州扭住了纖細的手腕,竟然整個人都被他翻了過來,按在膝蓋上。 沈蜜又羞又臊,一張小臉兒憋得通紅,罵他: “傅昀州,你干什么,又發(fā)什么瘋?” 傅昀州在她臀上落下一掌,執(zhí)拗道:“夫人不說實話,我可要嚴訓逼供了?!?/br> 沈蜜的臉瞬間漲的通紅,扭頭干瞪著他拿又他沒辦法,解釋道:“我想告訴你的,那不是還沒來得及說你就先提了?!?/br> 傅昀州又輕輕拍了一下,說道:“不老實?!?/br> 沈蜜渾身發(fā)燙:“傅昀州,你再戲弄我,我可要惱了。” 傅昀州怕她真的惱了,將她輕輕一提鎖在身前,用手箍住她的腰不讓她動彈。 “接下來的問題,你要如實回答?!?/br> 沈蜜的臉紅的都快滴血了,撅著嘴忿忿道:“有話快說?!?/br> 傅昀州將臉擱在她肩上,對著她的耳朵說話?!八阏f了什么?” 沈蜜:“他說要娶我?!?/br> 傅昀州被沈蜜如此直接的話噎了一噎,隨后冷著聲道:“我看他是找死?!?/br> 頓了頓他又換了語氣問:“那你是怎么回答的?” 沈蜜:“我自然說我已經(jīng)嫁人了,好斷絕他的念頭。” 傅昀州還是有些擔心,“就這么簡單?” 沈蜜瞪他,故意氣他道:“他還問我,是真心嫁給你還是被逼迫?” 傅昀州心里咯噔一下,身子僵住了,面色一沉,語氣亦突然緊張起來了。 “那你是如何說的?” 沈蜜嘟著唇,故意讓她著急,想氣氣他。 見身前的人靜了半晌不語,傅昀州心中的擔心越來越大,突然將她的身子掰過來,一雙眸子閃爍不定的瞧著她,語氣帶這些卑微的懇求。 “蜜兒,快告訴我。” 沈蜜見他如此情急,也不戲弄他了,捶著他的胸口道:“傻瓜,你在想什么,我當然說是真心的??!” 說罷,她還伸手去捏他的臉蛋,沖他擠眉弄眼。 傅昀州瞧著沈蜜一雙水靈靈的眸子完成了月牙兒,瞳孔宛若黑水晶一般清澈透亮,心情大好地笑出聲來,一把將她打橫抱起,扔到了榻上去。 “真是越來越放肆了,看來我非得給你點厲害瞧瞧不可了。” 傅昀州高大的身影傾覆下來,低頭就去銜她的唇,又舔咬她的脖頸和耳垂。 一只手還不安分的在她腰間動來動去。 沈蜜癢的受不了,連聲求饒:“唉唉唉,好夫君,饒了我,我不敢了?!?/br> 傅昀州停下了動作,很是認真地注視著她:“那可不行,除非你答應…” 沈蜜喃喃:“什么?” 傅昀州輕笑,霸道又固執(zhí)道:“以后再也不去私下見他?!?/br> 見傅昀州如此認真,沈蜜乖覺頷首,“好,我答應就是了?!?/br> 傅昀州聞言,眸中迸出光彩,彎了彎唇,獎勵一般地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而后放開了她,將她抱坐起來,替她整理弄皺的衣擺。 沈蜜握住他擺弄裙擺的手,讓他坐到自己身側(cè),看著他的眼睛認真問道:“那你也得告訴我聽,你跟張淮之間,究竟是什么合作?” 記得上次傅昀州大鬧酒樓,張淮最后讓他別忘記兩人的合作,傅昀州也應下了。 至于這個合作是什么,沈蜜一直不得而至。 這個疑云一年多來一直埋在沈蜜心里,沒有解開。 此刻,她想聽他說明原委。 傅昀州絲毫沒有隱瞞,坦誠道:“因為我同他,有共同的宿仇。” “嗯?” 沈蜜張大了眸子,仔細聽他說下去。 傅昀州坐直了身子,抿了抿唇,開始將當年的慘痛舊事娓娓述說。 …… “當年的事情,乃是兵部尚書郭貿(mào)和如今的內(nèi)閣首府裘德聯(lián)合皇帝身邊的大太監(jiān)劉寧一起謀劃的,他們知道李封忌憚永州黑炎軍的勢力,忌憚先考功高蓋主。所以才想出了這樣惡劣的法子。” “誰知得勝歸來,竟遭后方援軍的吐露殘殺,我父兄,三萬將士……” 傅昀州哽了哽,沈蜜握住他的手。 想到了夢中的畫面,傅昀鳴用自己的血rou之軀,一步步背著他走出尸山血海。 太過悲痛。 沈蜜眸中閃爍起了淚光。 傅昀州忍著情緒繼續(xù)說道:“狡兔死,走狗烹,只不過,他們沒料到,斬草未除根,讓我活著回來了?!?/br> “后來,這件事情的真相公諸于世,那些人難辭其咎,就把劉寧這個閹人推出來頂了全部罪孽,平息眾怒?!?/br> “前幾年,大大小小的刺殺不斷,他們不想讓我活著,好在我韜光養(yǎng)晦,又借道士星象之說規(guī)避風頭,慢慢的,遠在京城的李封對我的戒心也就淡了許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