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的白月光她重生了 第70節(jié)
安娘不小心睡了表哥,表哥找誰說理去,只好認(rèn)了。 一會兒可能還有一更哦 最新評論: 【等二更】 【婚事要黃了,不是還有個男二嗎】 【婚事黃了,蜜兒家里人不會同意的,蜜兒估計也放棄他了】 【 【撒花撒花】 【張淮快回來了嗎?表哥居然有孩子了】 【聽說還有一章】 【哇哇哇哇哇,辛苦大大了】 【太太好肝!辛苦了!】 -完- 第57章 三更 都督在翠微居擺宴,問姑娘是否愿意去 沈蜜走到廊廡下, 宋遠(yuǎn)追了出來,擋在了她的身前,滿臉都是焦灼,“蜜兒, 你聽我說……” 沈蜜被他擋住了去路, 不得已停下腳步, 卻是搖了搖頭,她一臉平靜得說出對宋遠(yuǎn)最殘忍的話語。 “表哥, 我們的婚事,就此作罷吧?!?/br> 宋遠(yuǎn)渾身一顫, 不敢置信地瞧著她, 沈蜜卻義無反顧地撇下她往前走了。 宋遠(yuǎn)在她身后滿聲悲痛道:“蜜兒,你別這樣,我這就去跟安娘說清楚, 今后亦會跟她撇清楚關(guān)系?!?/br> 沈蜜聽他如此說,停住身子回轉(zhuǎn)過去,對著宋遠(yuǎn)道:“表哥若非要如此, 那我一輩子都會看不起你。” “蜜兒……” 宋遠(yuǎn)的神情很是慌張,他上前幾步來執(zhí)她的手, 略帶祈求道:“那你要我怎么樣呢,只要你說出來,我一定會照做,只要你別離開我。” 沈蜜嘆了一口氣, 同他一字一句清楚地說著, “表哥, 你當(dāng)真不明白嗎?你對那安娘, 難道就真的沒有半分情意?” 宋遠(yuǎn)搖頭努力澄清, “真的沒有,我只是那天晚上將她當(dāng)做了你……蜜兒你放心,安娘不是說了嗎?只要生下孩子她就會走。” 沈蜜搖了搖頭,此刻竟有些不知宋遠(yuǎn)是真不懂還是裝傻。 “表哥,別傻了,你覺得她一個弱女子孤苦無依,能走到哪里去,她說離開,沒了孩子,沒了人生念想,那八成是要去尋死,一了百了的,表哥,你若是還想讓她活命,就別再說了,咱們兩個就此撂開手吧,對彼此都好。” 沈蜜說完的那一刻,明顯感受到那雙手一瞬的脫力,借著這個空當(dāng),她抽身離開。 宋遠(yuǎn)渾渾噩噩立在原地,到現(xiàn)在都沒完全消化這一夕間的變故。 看著那道翩然離去的身影。 明明昨日他還完全的擁有著,眼下卻滿盤皆輸,這他感受到了痛徹心扉的滋味。 他不能眼睜睜看著安娘去死,但他又清楚地知曉沈蜜的脾氣,若是要讓她與別人共事一夫,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他該怎么辦…… 宋遠(yuǎn)無力地跌坐在地上,只覺自己的魂魄都被抽空了。 * 沈蜜滿面憔悴地回到嵐梧齋內(nèi)。 早已了解到事情前因后果的脆桃上前來安慰她?!肮媚铮鷦e傷心了?!?/br> 沈蜜此刻不想同任何人說話,便對她道:“脆桃,我很累,我想睡一覺。” 脆桃點點頭,“好,那我去給小姐鋪床?!?/br> 沈蜜卻道:“不必了,我就躺一會,你一會空了,去書房替我跟父親說一聲,退了宋家這門親事?!?/br> 聽到沈蜜輕描淡寫地說著退婚事宜,脆桃瞪大眸子訥訥不敢應(yīng)。 只以為她是一時氣頭上的發(fā)泄之語。 “小姐,可是您和宋公子剛訂親才沒幾天???這,這怎么可以……” 沈蜜卻堅定地對她道:“脆桃,你連我的話都不聽了嗎?” 脆桃掙扎著,“我……我不是不聽,只是姑娘……” 沈蜜第一次對她板下了臉,不容置疑地說著:“脆桃,你須得聽我的,這是我的命令?!?/br> 脆桃支支吾吾,最終還是勉強應(yīng)下她,“好,好吧?!?/br> 沈蜜回到臥房,關(guān)上房門背靠在槅門上,終于將最后一點理智用盡、 無聲嗚咽,流下兩行淚來。 她和宋遠(yuǎn),終究是有緣無分了。 * 玉林園內(nèi),傅昀州正站在院中,欣賞著一樹丹桂飄香,風(fēng)過枝頭,落英翩然而下,墜一地金黃,有種明凈曠達(dá)之美。 傅昀州派去打探消息的蕭策回來了,他對著傅昀州抱拳道:“都督,今日沈府果然鬧起來了,上香的一行人從明覺寺匆匆歸家,而后便在正堂群聚說事,大半日都閉門不出?!?/br> 傅昀州露出了一切盡在掌握中的了然神情,問道:“沈三姑娘如何了?” 蕭策不緊不慢道:“據(jù)說是要退婚?!?/br> 傅昀州得勝一般地輕聲笑了笑,漫不經(jīng)心道:“想來也是,她的性子定會如此。” 說罷,他又囑咐蕭策道:“蕭策,明日一早差人去給沈姑娘遞話,就說本都在翠微居宴請她,至于來不來,全憑她自己的心意?!?/br> 蕭策抱拳告退,“是,屬下記住了?!?/br> * 日暮時分,夕陽西下。 宣德堂的書房內(nèi),沈黎將沈蜜叫了過去,不敢置信地問她: “蜜兒,你當(dāng)真要退了這門親事?” 沈蜜認(rèn)真頷首,“是,我要退了這門親事。” 沈黎難以接受,不住道:“這……可是你跟宋遠(yuǎn)才剛定親,這一下子又……” 沈黎想著想著,用力地甩甩頭,否決了沈蜜的要求,“不行不行,你讓父親如何能這么做?為父實在是沒辦法這么做?!?/br> 沈蜜卻道:“父親先前不是說,只要女兒幸福嗎?如今這般,你讓女兒如何幸福?” 沈黎語重心長道:“蜜兒,你須得知道,自古以來,男人三妻四妾就是常事,宋遠(yuǎn)那小子此番確實犯了糊涂,那咱們打他罵他一頓出出氣也就過去了,至于那個安娘,你若真不能與她和平共處,不跟她處就得了,她不是自己也說了,生完孩子會走,你就讓她走唄?!?/br> 沈蜜嘆息了一聲,看著揣著明白裝糊涂的父親,一臉正色道:“父親,女兒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與她人共事一夫的,再說那安娘,若是她走后生無可戀一死了之,你說女兒這輩子和表哥還能好好過日子嗎?” 沈黎確實沒有考量到這一點,他哽住了:“這……” 沈蜜上前幾步懇求他,“父親,你就答應(yīng)我吧,女兒求您了?!?/br> 沈黎覺得她說的有道理,一時間無理反駁,只好用禮教規(guī)矩來勸她:“女兒,那你就大度點,容下那女子又何妨,我看那安娘不像是個不好處的,她本就是個可憐人,咱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行嗎?” 沈蜜義正辭嚴(yán)道:“父親,正因為如此,我才更不能和表哥在一起,安娘是個可憐人,我若是和表哥結(jié)婚,她只會更可憐,日日活在自責(zé)中無法自拔,而表哥對她,也將陷入兩難之地,若是對她日日冷待,那這樣鐵石心腸的人,難道就不會讓人覺得可怕嗎?” 沈黎陷入了沉思,這確實是個兩難的境地。 沈蜜見他神色松動,乘勝追擊道:“父親,您就答應(yīng)我吧,只有退了這門親事,以后女兒才能幸福?!?/br> 沈黎滿面愁容,說不出的煩悶,“可你以后嫁給誰?你可知道,先前因為那傅昀州,街巷就已經(jīng)生了不少流言,若是再退婚,還不知道有多少閑言碎語等著你,到時候你嫁給誰?整個清河就沒有一個媒婆敢來上門提親了!” 沈蜜并不懼他的鋒芒,反而頂了上去,“那我就一輩子陪著父親不嫁人,也總比同別人共事一夫好?!?/br> 一番話,弄得沈黎哭笑不得。 沈蜜又道:“難不成父親一個七品縣令的俸祿,還養(yǎng)不起我這么一個小姑娘?” “你……”沈黎被她徹底說服了,搖著頭無奈道:“哎,罷了罷了,那以后為父就幫你張羅看看外地來的年輕舉子吧?!?/br> 沈蜜沖他福身,乖巧道謝,“多謝父親體諒女兒?!?/br> 沈黎吹胡子瞪眼睛,“將來若是遇不到好的,到頭來可別怪父親?!?/br> 沈蜜拖長了調(diào)子回他,“父親,知道了——” * 一夜雨疏風(fēng)驟,雨打芭蕉。 這一晚上,沈蜜睡得很不踏實。 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沈蜜說不難過是假的。 畢竟曾有一刻,她是真的想嫁給宋遠(yuǎn)的。 她想與他執(zhí)手安度此生,淡云流水,閑看庭前花開花落,漫隨天外云卷云舒。 可所有的一切,終究還是打破了。 上天不讓她順?biāo)?,那又有什么辦法呢。 一夜半夢半醒,翌日一早,沈蜜自朦朧中轉(zhuǎn)醒,凈臉梳妝,穿戴齊整后,推開房門準(zhǔn)備出去。 閑庭寂寂,一抹素白的身影直挺挺地跪在階下,一動不動。 宋遠(yuǎn)著一席月白航綢直綴,跪在槅門外的長階下,目光肅然,一動不動宛若磐石一般。 直到沈蜜出來,他才將視線移到了沈蜜身上,整個人稍稍動彈了幾分,用滿是愧疚的神情看著她。 沈蜜趕緊上去便要扶他:“表哥,你這是做什么,我受不起的?!?/br> 宋遠(yuǎn)不肯起來,執(zhí)拗道:“表妹,我也是沒辦法了,舅父要退了我同你的親事,我不知道該怎么辦,一時心亂如麻,只想求得你原諒?!?/br> 沈蜜蹙起了蛾眉,語氣很是無奈,“表哥,我不是已經(jīng)同你說清楚了嗎?你為何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