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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政王的白月光她重生了 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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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fā)覺說錯了又及時改口。

    “強娶民女!”

    傅昀州低低地笑了聲,眸光泛著些疼惜,去吻她發(fā)紅的眼眶。

    “你放開我,傅昀州!”

    沈蜜用騰出的那只手使勁敲他、打他、推他,可身前的人卻奎若泰山,紋絲不動。

    傅昀州勾著唇瓣,反而輕輕笑了。

    “若這樣能讓蜜兒好受些,我甘之如飴?!?/br>
    受虐狂,大變態(tài),神經病!

    沈蜜在心頭咒罵著。

    可她是真的怕了,無助地流下了眼淚。

    若傅昀州今晚真地強行將她辦了,那她就一點辦法也沒有了,豈不是又要重蹈上輩子的覆轍。

    絕對不可以!

    沈蜜反手去拔頭上的金簪,徑直往自己的脖頸上刺去!

    傅昀州武藝高強,她是殺不了的,但她可以用自戕來威脅他!

    可金簪還未抵住脖頸,便被眼疾手快地傅昀州給一把奪下,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隨之而來的,是傅昀州的暴怒。

    他將她的雙手抵在了頭頂,單手扣著她的下巴,逼迫她直視自己。

    眼中滿是陰鷙。

    “沈蜜,你瘋了嗎?”

    沈蜜咬著唇角,目光倔強而又悲憤。

    “傅昀州,我早說過,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你!”

    傅昀州眸中火光因她的話,一點點暗淡下去。

    他無力地垂下了扣住她下巴的手,連同一起垂下的,是他高傲的頭顱。

    再次抬眸時,他竟紅了眼眶。

    燭火幽微下,他喃喃發(fā)問:

    “沈蜜,嫁給我,就那么讓你不堪嗎?”

    見他似有松動,沈蜜亦軟了嗓子。

    “沒有,嫁給都督自然是風光無限,只不過,我心中空空如也,并沒有都督?!?/br>
    傅昀州眸中掠過一絲驚痛,沈蜜卻繼續(xù)殘忍地說著。

    “情愛之事,強求不得。望都督體諒?!?/br>
    聞言,傅昀州冷冷地低笑了一聲,不知是自嘲還是想到了什么。

    他凝視著她,眼中的陰沉再次浮現(xiàn)起來,嘴角噙著諷意。

    “所以,你心里有了張淮,對嗎?”

    “若是張淮問你相似的話,你是不是早就答應了?”

    沈蜜渾身一凜,似乎從他臉上看到了一絲死亡的氣息。

    她連忙搖頭解釋,恐一個說得不好,會給張淮帶去殺身之禍。

    “不,我只把他當兄長,當友人,沒有半分男女之情。”

    見傅昀州眸中陰鷙未散,沈蜜繼續(xù)循循說著:“若是都督也想同我當兄妹,當友人,那我也會愿意的?!?/br>
    沈蜜努力解釋著,可不知為何。

    傅昀州的面色卻發(fā)陰沉起來。

    沈蜜害怕極了,試圖澆熄他的怒火。

    “都督若愿意,我現(xiàn)下便可都督一聲兄長?!?/br>
    可話音剛落,傅昀州面色卻陡然變得森然可怖。

    他驀然將她打橫抱起,一路往內室而去,嗓音沉得要滴血。

    “我不要做什么勞什子兄長,沈蜜,我要你!我要做你的夫君!!”

    他將沈蜜往牀上一扔,整個人欺身壓下來,將她緊緊禁錮在身下。

    壓抑著的怒意此刻全部爆發(fā)。

    “你們兩個一而再再而三,把我耍得團團轉,好玩嗎!”

    沈蜜驚懼地搖頭。

    傅昀州卻繼續(xù)控訴著,面容猙獰:“梅園外,大街上,酒樓里,你們將我視若無物,在我眼皮底下玩心計,而我,一次又一次,眼睜睜看著你們在我面前私會而不知,我算什么?你們把我當什么!一個讓你們玩弄于鼓掌間的蠢貨嗎?!”

    說罷,他攜著滿身酒氣,低頭去侵占沈蜜的唇瓣,眸中滿是強勁的占有欲望。

    沈蜜拼命掙扎,卻推不開一分一毫,唇齒間全是傅昀州口中殘存清冽酒氣,糾纏著她,困頓著她,讓她難以喘息。

    傅昀州全盤失去理智,他貪婪地汲取著她口中的甘露,一路攻城掠地。

    他的唇在她頰側游走,復又來到脖頸,一只手不停歇地去解她的衣領,腰帶。

    沈蜜漸漸停止了掙扎,她的眼淚不停地滾落面頰。

    卻連半點痕跡都沒留下,就被那人盡數(shù)吻去。

    沈蜜知道,傅昀州完全醉了,此刻越掙扎,他只會越興奮。

    她不知道該怎么辦了,驚駭恐懼包裹著她。

    隨著外衣漸漸被剝離,她眼神空洞,滿心絕望。

    發(fā)覺身下之人不再掙扎,靜得可怕。

    傅昀州突然停下了動作。

    再看到沈蜜一雙茫然又絕望的眸子時,他的心臟猛地抽疼了一下。

    酒勁過去,他整個人也慢慢冷靜了下來。

    待發(fā)現(xiàn)自己干了什么以后,他更是無措地像個犯了錯的孩子,手忙腳亂地去將沈蜜身前的衣襟拉好。

    他企圖求得沈蜜的諒解。

    他害怕極了,他害怕因為這件事,這輩子永遠得不到沈蜜的心了。

    若是如此,他便如永墜阿鼻地獄!

    啪——

    沈蜜起身,用力給了他一巴掌,那是她最后的尊嚴。

    她下床汲鞋,顫抖著指尖系好腰帶,整好衣裝,跌跌撞撞地往外走去。

    一眼都沒有留給失魂落魄的傅昀州。

    轉出臥房,來到花廳后,她幾乎是一路奔著跑著出去的。

    她太害怕了,生怕傅昀州又追上來將她帶回去。

    夜風陣陣,沈蜜提著裙子小跑在回廊上,木質地板發(fā)出噠噠的清脆響聲,在深夜格外清晰。

    她心中的恐懼還未消散。

    不遠處,脆桃提著燈籠在嵐梧齋外的廊廡下等著她。

    她就像是落水之人遇到了浮木,緊緊沖上去抱住了她。

    淚水汩汩往下流。

    脆桃拍著她的背脊安慰,心疼地啜泣起來:“姑娘,您可算回來了,若再不回來,我可就去找老爺了?!?/br>
    沈蜜吸了吸鼻子,故作堅強。

    “我沒事了,脆桃,我沒事了。”

    回到屋內后,沈蜜一個人進臥房睡了,脆桃不敢去問她發(fā)生了什么,她輕輕將門幫小姐帶上,守在外間睡覺。

    沈蜜回屋后,并未直接就寢,她坐在燭燈下,凝神靜思。

    方才離開的時候,傅昀州的表現(xiàn)明顯是后悔的,愧疚的,甚至無措的。

    他清醒后,很明顯是想找法子補救他因醉酒而犯下的過錯。

    他眼中的慌亂和驚懼。

    她皆看得清清楚楚。

    那是她從未在他眼中看到過的神情。

    她雖不明白為何傅昀州為何會如此愧疚慌亂。

    但或許她恰恰可以利用這一點。

    *

    翌日初晨,旭日東升。

    沈蜜醒來的時候,盛好的陽光透過鏤空芙蓉雕花窗扇,洋洋灑進屋內。

    脆桃進來,關心地詢問。

    “姑娘昨天睡得可好?”

    沈蜜沖她彎了彎眉眼,“挺好?!?/br>
    脆桃擔心了一整晚,現(xiàn)下臉上終于露出了笑容,“那我替姑娘梳妝?”

    沈蜜笑著頷首道:“脆桃,一會我要穿湖藍色的那套羅裙出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