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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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洗澡 第六十五章 洗澡 這個時段除了師范系和體育系之外還有其他系部之間的比賽,所以大部分人此刻都在籃球場周圍,路上沒多少人,陶嘉這才能不被眾人圍觀,得以安心趴在鄭欽背上。 他雙手緊緊環(huán)著鄭欽的肩膀,貼在他的臉頰邊問他:我重不重? 不重。鄭欽背著陶嘉步履沉穩(wěn),表情輕松。 陶嘉彎了彎眼,又上嘴咬住他的耳朵,含糊問道:你怎么都不問我腳疼不疼??? 鄭欽卻道:我已經(jīng)知道答案了。 陶嘉伸長脖子去看鄭欽的側(cè)臉:你怎么知道的? 鄭欽扭過頭用唇輕碰了一下他的眼角:眼睛紅了。 陶嘉愣住了,慢慢縮回腦袋,把臉埋在他的頸窩,鼻頭兀然一酸,帶著細(xì)微的哭腔悶悶道:鄭欽,其實我快疼死了。 我知道。鄭欽雖然看著依然很淡定,但眉頭的距離比起剛才明顯有所縮短,步伐也急切了一些。 陶嘉吸了吸鼻子:高翔那一腳真的狠,他踩上去的一瞬間我差點就哭了,就是嫌丟人又硬生生憋回去了。 鄭欽猛地停下了腳步,語氣微冷:高翔? 陶嘉連忙捂住自己的嘴,懊惱自己說漏嘴了,本想打個哈哈糊弄過去,鄭欽卻已經(jīng)不容拒絕地命令道:說清楚。陶嘉沒辦法只能如實坦白。 我會摔倒其實是被對面那個叫高翔的故意絆倒的,我摔倒后他又在我右腳踝上踩了一腳,不過那時候太亂了,其他人都沒看清楚,都當(dāng)是我不小心摔的。 鄭欽繃著臉問他:為什么不早說。 又沒證據(jù),那家伙肯定不會承認(rèn)的,就算我說了裁判也不見得會相信 鄭欽嘆了口氣,語氣帶著明顯的無奈:你傻不傻。 陶嘉委屈地癟著嘴,用食指戳他的肩膀:我都這么慘了你還罵我,有你這么當(dāng)男朋友的嘛。 鄭欽有些生氣道:這件事我們回去再說。 你生氣啦。陶嘉戳戳他的腮幫子,小心翼翼地問道。 鄭欽冷著臉輕喝一聲:閉嘴。 這還是陶嘉第一次在鄭欽臉上看到明顯的怒意,知道他現(xiàn)在肯定心情不太美麗,也不敢在這時候去觸他的虎須,乖乖地噤了聲,專心當(dāng)起了背部掛件。 到了醫(yī)院,醫(yī)生給檢查了一番后確診是骨裂。 輕微骨裂,不是很嚴(yán)重,不過保險起見還是打下石膏吧,至少要靜養(yǎng)一個月,右腳盡量少活動。 還要打石膏啊。陶嘉愁眉苦臉,一臉不情愿,還得養(yǎng)一個月,我還以為一個星期就夠了。 醫(yī)生瞪了他一眼,教育道:一個月都算快的,要想徹底恢復(fù)至少要三四個月。醫(yī)生可能是覺得陶嘉這樣也不是能聽得進遺囑的,于是轉(zhuǎn)頭跟鄭欽道:你是他哥哥吧,這段時間記住別給你弟吃刺激辛辣的食物,飲食盡量清淡,忌煙忌酒,可以多曬曬太陽。我再開些活血化瘀的藥,記得按時吃。 嗯。鄭欽聽得很認(rèn)真,也把醫(yī)生的話都一一記在了心里。 幾個小時后再從醫(yī)院出來,陶嘉便成了打著石膏的傷殘人士。 陶嘉晃了晃笨重的右腿,愁苦不已:這樣我還怎么上課啊。 鄭欽直接道:請假吧。 那也不可能請一個月啊,要不我買根拐拄著去上課吧。 鄭欽沒有答應(yīng),語氣淡淡問道:我是擺設(shè)嗎? 陶嘉不解問道:什么擺設(shè)? 你男朋友還比不上兩根拐? 陶嘉把臉貼著他的脖子蹭了蹭,嘴角忍不住上揚,解釋道,男朋友不是太顯眼了嘛,再說咱兩好多課都撞一起的,你哪有時間上課送下課接呀。 請假就好,鄭欽不以為意道,只是遲到早退幾分鐘而已。 會被人指指點點。陶嘉揪著他的耳朵,今天這么多人來看比賽,他們可都是眼睜睜看著你背著我出去的,估計現(xiàn)在又傳得全校皆知了。 鄭欽篤定道:他們不敢。 這么自信? 嗯。鄭欽又問他,怕嗎? 陶嘉挑眉,滿不在乎道:我怕什么?我們坦坦蕩蕩談戀愛,怕個錘子。 鄭欽在他看不到的角度扯了扯嘴角。 陶嘉又把臉埋進他的頸窩,嘴唇在他肩膀皮膚上一蹭一蹭地道:我什么都不怕,就怕你離開我。 鄭欽的腳步微滯,放柔了聲音道:不會的,別亂想。 哦。陶嘉乖乖應(yīng)了聲。 因為陶嘉的腳需要人照顧,鄭欽自然不放心讓人離開自己的視線,所以回校后他們先去了趟陶嘉的宿舍,拿了換洗衣物和之后上課需要的課本就把人帶回了自己的地盤。 之后的一個月,A大的學(xué)生經(jīng)常能看到這樣的一幕:他們那個傳說中冷若冰霜不近人情的學(xué)生會長鄭欽每天總是在下課前十分鐘步履匆匆地從理學(xué)院離開,穿過大半個學(xué)校到達(dá)教育學(xué)院,再出來時,背上就多了個右腿打著石膏的帥氣小伙子。 因為那石膏太顯眼,所以大部分人的想法還是很保守,只當(dāng)他們的會長是在獻愛心。因此眾人紛紛感嘆,沒想到他們那不茍言笑的冰山校草竟然面冷心熱,真是太令人震驚,太令人感動了。 陶嘉看著論壇里一夜之間冒出來的數(shù)張贊美鄭欽的帖子心情有些復(fù)雜。贊美帖的熱度一路走高,陶嘉看得欲罷不能,看得正起勁話題的主人公已經(jīng)從浴室出來了。鄭欽走過來合上了電腦,揉揉陶嘉的頭發(fā),命令道:去洗澡。 哦,陶嘉依依不舍地看了眼桌子,扶著桌子站起來,單腿一跳一跳地蹦向浴室,正要關(guān)門卻發(fā)現(xiàn)鄭欽也跟了進來。 我洗澡你進來干什么。陶嘉伸手推他,但因為單腳站立重心不穩(wěn),沒把鄭欽推出去,自己反倒差點摔了,幸好關(guān)鍵時刻鄭欽拉住了他。 鄭欽扶著陶嘉的后腰,問他:你還覺得自己一個人可以? 那是顯然不可能的,打石膏的那條腿不能沾水也不能踩地,單腳站立他連站都站不穩(wěn),還怎么洗澡。可是讓鄭欽幫他,他又有些不好意思。 然而鄭欽壓根沒給他拒絕的機會,反手關(guān)上了浴室門便要動手脫陶嘉的衣服,嚇得陶嘉緊緊拽住了袖口,像極了個即將要遭□□的人。 鄭欽卻強行掰開他的手,一把扯下他的衣服,淡淡道:又不是沒看過,現(xiàn)在來害羞是不是太晚了? 那不一樣。陶嘉小聲嘟囔了一句。他見大勢已去也不再掙扎,任由鄭欽給自己脫衣服脫褲子,雖然極力裝作淡定,但微紅的耳朵還是出賣了他此刻緊張的心情。 因為石膏太大,陶嘉這段時間穿的褲子都是很寬松的運動褲,一扯就脫了。最后一層遮羞布,他實在沒勇氣讓鄭欽幫忙,急忙按住腰側(cè)的手,結(jié)巴道:這這個我我自己來! 見他這么堅持鄭欽也就由著他了,轉(zhuǎn)身出了浴室。過了一會兒,他拿來了一張椅子還有一卷保鮮膜。他讓陶嘉坐在椅子上,自己半蹲在他的面前,把他的右腿輕輕放在自己的腿上,將石膏用保鮮膜一圈一圈纏好。纏好保鮮膜他又去開水準(zhǔn)備幫陶嘉洗澡,卻被陶嘉紅著臉抓住了手。 接下去我自己就行了,坐椅子上也不會摔倒,你要不先出去吧,別把衣服淋濕了。陶嘉說這話是已經(jīng)害羞到聲音都小聲到快聽不見了。 鄭欽沉默了一瞬,最終選擇出去,關(guān)門前又叮囑了一遍:自己小心點,洗好了叫我。 陶嘉一個勁地點頭,心里頭有些困惑。 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鄭欽出去的時候表情好像有些失望 因為心里惦念著事,陶嘉洗澡都有些心不在焉,隨便沖了一把就關(guān)了水,想拿浴巾擦身子卻發(fā)現(xiàn)浴巾衣服都沒帶進來,只得再次使喚鄭欽。 鄭欽,我洗好了。 很快,鄭欽拿著浴巾和換洗的衣物進來,用浴巾三兩下把他擦干凈身子,又扶著他站起來,讓他靠在自己的身上幫他穿褲子。這一次陶嘉沒再拒絕,即便心里依然很不好意思,但也強忍著羞恥沒說一句話。因為鄭欽出去前的那個表情讓他有些在意。 穿好衣服,陶嘉又一跳一跳地蹦了出來,鄭欽則留在里面收拾浴室。 陶嘉在屋里蹦了幾圈怎么都靜不下心,于是又蹦回了浴室。鄭欽正背對著他彎著腰收拾用過的保鮮膜,他勾著右腿單腳站在他身后,俯身往他背上一趴,雙手順勢環(huán)住了他的脖子,與他蹭了蹭臉。 鄭欽空出一只手,反手扶住了他的腰,問道:怎么了? 陶嘉趴在他的肩膀上看著他的側(cè)臉,問道:你生氣了? 鄭欽不明所以:我生什么氣? 陶嘉揪著鄭欽的襯衫扣子,嚅囁道:因為我不讓你幫我洗澡。 鄭欽把保鮮膜扔進垃圾桶,失笑道:這有什么好生氣的? 我也不知道啊,可我就覺得你好像因為這件事有些不開心。 鄭欽輕輕拍了拍他的后腰:別亂想,我沒生氣。 真的? 真的。鄭欽站直身子,捏了捏陶嘉的手,回去坐著吧。 陶嘉卻跟牛皮糖似的,趴在他背上就是不肯下來,甚至還把人又抱緊了一些,湊在他的耳邊小聲道:等我腿好了你再幫我洗好不好?你想干什么都可以。 作者有話要說: 么么 第六十七章 回家 兩個人像猴子似的被圍觀了整整一個月后,陶嘉的石膏總算是拆了,不過因為骨頭還沒完全愈合,依然不能下地走路,所以醫(yī)生又給他配了一副拐杖。 陶嘉杵著拐杖自我安慰:總比被人當(dāng)成猴子觀賞好。 鄭欽站在他的身后,又問了他一次:真不要背了? 陶嘉就差把頭搖成撥浪鼓了,懂事道:你都背了一個月了,我不能再讓你背了,再背下去我就該心疼了。 真心話?鄭欽抱著手問他。 十足十的真心話,陶嘉與他對視,表情很認(rèn)真。 鄭欽滿意揉揉他的腦袋說:走吧。 回學(xué)校?陶嘉問。 回家吧。鄭欽道。 陶嘉第一次拄拐還有些不習(xí)慣,速度有些慢,鄭欽也不催他,耐心地跟在他的身后,陶嘉走一步他走一步,眼睛一刻不離他的腳。 好不容易用蝸牛爬的速度走到了醫(yī)院大門口,陶嘉長出一口氣,靠在墻上休息。鄭欽幫他擦額頭上折騰出來的細(xì)密的汗水。 陶嘉仰起頭享受戀人的服務(wù),閉著眼問他:你說我這腳在年底之前能好完全嗎?瘸著腿跨年不吉利吧。 鄭欽幫他擦完臉,把手帕收回了衣袋里,安慰道:順其自然就好。 陶嘉嘆了口氣:希望這腳爭氣點,我可不想拄著拐回家,我媽非得念死我不可。我受傷的事都沒敢跟她說,就怕她擔(dān)心。 鄭欽道:我去開車。 陶嘉點點頭:你去吧,我在這里等吧,我這速度走到停車場估計天都黑了。 其實今天才周四,但是兩人周五那天都沒課,所以提早一天離校也不是什么大問題。而且陶嘉現(xiàn)在拄著拐上樓什么的都麻煩,還是回家方便一些。 回到家也才傍晚五點。鄭欽先把陶嘉安置在沙發(fā)上,隨后便挽起袖子開始整理屋子,這屋子已經(jīng)半個月沒住人了,不收拾根本不能住。陶嘉舉起手:我來幫你。說著就要去拿吸塵器,卻被鄭欽一個眼神制止了。 鄭欽命令道:坐回去。 陶嘉只得把吸塵器放回原位,不情不愿地坐回了沙發(fā)上,哀怨地用手指摳沙發(fā)。鄭欽隨手扔給他一部游戲機:無聊就玩這個。 陶嘉接過游戲機,興致缺缺地玩了會兒,看了眼鬧鐘之后又蹭地站了起來,再一次自告奮勇:你餓不餓?要不我做飯給你吃?我暑假特意跟我媽學(xué)了幾手,味道還不錯的。這次他沒給鄭欽拒絕的機會,說完便一跳一跳地蹦進了廚房,躊躇滿志地搓了搓,本想在鄭欽面前大展一番手腳,笑容卻在拉開冰箱的一瞬間僵住了。 鄭欽跟了過來,促狹道:家里沒食材。 他怎么把這茬給忘了!陶嘉憤憤關(guān)上冰箱門,叉著腰對著冰箱生悶氣。關(guān)鍵時刻掉鏈子,太不給力了! 鄭欽走過去,把人抱起回了客廳,重新放回沙發(fā)上后,他親親他的額頭,安慰道:今天先點外賣,明天再做。 陶嘉答應(yīng)了:那我打電話定外賣,吃什么? 你定就行。 酸菜魚? 可以。 陶嘉打電話訂餐,鄭欽已經(jīng)去臥室換床單了。訂完餐,鄭欽也剛好抱著換下的床單被套出來,準(zhǔn)備拿去洗。陶嘉見狀又一撅一拐地跟了過去。 鄭欽無奈地停下來等他:不是讓你坐著。 我坐不住,我想幫你干點事。陶嘉道,自從我受傷之后你就什么都不讓我干,再這樣下去我就要被你養(yǎng)廢了。 鄭欽把右手搭在他的后頸上輕輕摩挲著,低頭在他唇上輕輕一吻,帶著淺淺的笑道:我樂意,廢了也喜歡。 陶嘉慢慢地用雙手捂住臉,只露出一雙微紅的耳朵。他搓了搓微燙的臉頰,捂著臉頰一臉嚴(yán)肅道,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背著我報了什么情話培訓(xùn)班?我發(fā)現(xiàn)你現(xiàn)在這些話說得越來越溜了。 你不是喜歡聽嗎? 喜歡也招架不住啊,再說了你就不是這種人設(shè)好嘛! 那我該什么樣? 學(xué)校里的那些女生不是早就給你定位了嘛,冰山男神,不茍言唔聊得好好的怎么說親就親呢?陶嘉納悶不已,可很快他就沒工夫想這些了,雙手環(huán)抱住鄭欽的脖子,閉上眼睛,專心沉浸在了這個突如其來的親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