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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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號那天,高考成績公布。 陶嘉還沒來得及去查,鄭欽的分數(shù)就傳得全校皆知了。 你說多少?陶嘉緊緊抓著明楠的手臂,不敢置信,720?! 明楠笑著點點頭,把人從椅子上拽了下來,看著高興到找不著北的人,失笑:又不是你考了720,這么高興干嘛? 陶嘉欣喜若狂,在教室的走道里來回疾走了五六遍才稍稍冷靜了一些,可還是掩不住嘴角的笑意。他嘿嘿傻笑,一直重復著:720,還真是狀元,哈哈哈,嘿嘿嘿。 明楠無語地拍拍他的臉:別傻樂了,人家狀元也跟你沒關系。 陶嘉仰著腦袋反駁:誰說的,跟我關系大了去了。 跟你什么關系? 陶嘉笑而不語,在心里默默喊了一句:老子是狀元他男朋友! 當晚晚自習下課,陶嘉第一個飛奔到校門口,抑制不住激動的心情,直接當著門衛(wèi)的面飛撲到了鄭欽的身上,手腳并用,樹袋熊似的抱緊了他。 老天,你簡直太棒了!他捧著鄭欽的臉,在右臉頰上用力親了一口,聲音巨響,口水光亮。 鄭欽沒有不滿,雙手扶著他的腰,淡笑著嗯了一聲。 一個吻不足以表達自己的喜悅,于是陶嘉又在左臉頰上也親了一口:我真是太高興了!比我考了720分還高興。 兩人的舉動引起了門衛(wèi)的注意,朝他們走了過來,與此同時,學生也開始陸續(xù)出來。鄭欽只好先把人放了下來,疾步帶離了學校。 一路上,陶嘉一個勁地夸鄭欽,要不是被鄭欽緊緊拽著,他恨不得拿個喇叭大肆宣傳一番。 好不容易等他說累了,鄭欽才找到開口的機會:我考了狀元,你這么高興? 那不廢話嗎,陶嘉手舞足蹈地說,我男朋友是全省理科狀元,能不高興嘛,說出去也有面兒啊。這就叫,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鄭欽拍了拍他的后腦勺,無奈道:都是什么爛比喻,你的語文成績不是挺好的嗎? 說明我很激動啊,激動地語無倫次嘛。陶嘉抓著鄭欽手甩啊甩,你爸媽也很高興吧。 嗯。 有沒有記者來采訪你? 下午來了。 那你接受采訪了嗎? 沒有,我爸出面應付了幾句。 你也太低調了,陶嘉說,換做是我,非得好好表現(xiàn)一番。全省狀元啊,放在古代都是要打馬游街的。 嗯,等明年我送你匹馬。 陶嘉哈哈大笑,甩了甩兩人交握的手,說:你有時候還挺幽默的,有點可愛。 可愛? 我是指性格。 沒你可愛。 那必須的!比起我你還是差遠了。 嗯,厚臉皮也比不過你。 你不就喜歡我臉皮厚嗎? 誰說的? 我自己說的。 鄭欽是全省理科狀元,之后的志愿填報就完全沒有了后顧之憂,這分數(shù)上清北是穩(wěn)了?,F(xiàn)在唯一的問題就是,清北的附近到底還有什么學校是陶嘉可以上的。他花了一天的時間來搜尋目標,最終他為了保險起見,把距離清北二十站公交站點的一所二本大學作為了自己的目標大學。雖然是二本,但分數(shù)線并不低。他開始為了跟鄭欽去同一座城市發(fā)奮學習。 陶嘉滿心以為鄭欽的大學志愿不是清華就是北大,然而在他看到志愿表后懵了。 A大? 五個志愿鄭欽只填了個第一志愿,后面四個都空著沒填,專業(yè)也只報了個數(shù)學與應用數(shù)學。 不選清北嗎?就學校而言清北明顯比A大好啊。 鄭欽解釋說:學校更好不等于專業(yè)更好。 所以,你就認定A大了? 鄭欽點頭。 陶嘉滾動著鼠標,來回看著志愿表,支吾了半天也沒說什么。 鄭欽問他:你失望了? 陶嘉趕忙搖頭:不是不是,你選擇A大肯定有自己的理由,我相信你。唔我只是在思考。 思考什么? 陶嘉新開了個網(wǎng)頁,搜索出了A大歷年的分數(shù)線,研究了片刻后仰頭問鄭欽:你說,我有可能考進A大嗎? 鄭欽沒有立刻回答他,而是問道:想跟我上一個學校? 陶嘉點點頭:清北我不敢奢望,但是A大,我感覺還是可以拼一把的。你覺得呢? 那就試試吧,還有一年時間,一切都有可能。 陶嘉的臉上這才有了笑容,堅定地看著鄭欽說:等我一年,明年我就去找你。最后一年,我就是不吃不睡,拼死也要進A大。 嗯,鄭欽回望著他,目光柔軟,我等著。 最后,鄭欽毫無疑義地以總分第一的成績被A大的數(shù)學與應用數(shù)學錄取。而一同被錄取的還有季栩。他的高考成績也在全省前五,本來這分數(shù)考清北也綽綽有余的,但知道鄭欽選了A大之后,臨時改變主意,也跟著把志愿改成了A大,只不過,專業(yè)選擇了工商管理。 周末的時候,季栩請客吃飯。脫掉校服之后的季栩潮流指數(shù)直線上升,從頭到腳一身名牌,著裝時尚,還剪了個時髦的造型,配上那副復古的細金邊眼鏡越發(fā)像是漫畫里走出來的王子,吃飯的時候沒少被其他食客偷拍,甚至連服務員都借著上菜的名義輪番來觀瞻。 當然這不單單全靠季栩的魅力,畢竟人型殺器從來不止他一個。雖然鄭欽穿著沒有季栩時髦,但勝在本身氣質佳外形好,只是靜靜坐在那里都美好像一幅畫報,自然也沒能躲過被偷拍的命運。 在第N次被閃光燈晃眼之后,陶嘉爆發(fā)了。他放下筷子,推了推鄭欽,拉著臉說:我們換個位子,你坐進來! 鄭欽連原因都問就依言換了位置。 明楠原本是坐在陶嘉對面的,見狀有些不解:嘉嘉,為什么換位置?是不是我妨礙到你了? 不是你的原因,陶嘉朝他笑笑,說,我就是不想靠窗坐,過道這邊空間大一點。 明楠不疑有他。 而季栩則托著下巴笑瞇瞇地看著陶嘉。 看什么呢?陶嘉瞪了眼這個禍頭。要不是他穿得這么顯眼,誰會注意到鄭欽? 季栩搖搖頭,笑容逐漸變得曖昧,意有所指地問明楠:楠兒,喜歡吃酸嗎? 酸?明楠一臉疑惑,不是很喜歡。 那太遺憾了,你要是喜歡吃酸的話這里有一大壇醋,還是免費的那種哦。 明楠越聽越懵,倒是陶嘉秒懂,心臟咯噔一緊,下意識看向了鄭欽。 鄭欽依然面不改色地吃著菜,見陶嘉看過來給他夾了個水晶包,又給季栩甩了個眼刀,淡淡問道:沒喝就醉了?要不要給你叫碗醒酒湯? 季栩啞然失笑,學著樣也給明楠夾了個水晶包,繼續(xù)調侃道:我覺得喝醋更管用。 這下陶嘉確定季栩是什么都知道了,有些惱羞成怒,伸出右腿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腳。 唔季栩沒有防備,小腿脛骨被踹了一腳,弓著身忍不住悶哼一聲。明楠聽到動靜趕緊停下筷子問: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嗎? 沒事,季栩強顏歡笑,看了眼陶嘉咬牙切齒地說,腿剛剛抽了一下。 抽筋了?嚴重嗎? 已經(jīng)沒事了,季栩摸摸明楠的腦袋,柔聲道,繼續(xù)吃吧。 一頓飯,有人吃的津津有味,有人卻食不下咽。離開前,明楠去了趟廁所,陶嘉趁機把季栩拉到了角落里,一頓盤問。 我跟鄭欽的事你知道了? 季栩點點頭,給他豎了個大拇指:桃兒,可以啊,居然只花了一年就把鄭欽拿下來了。隔壁班的?;ɑ巳甓紱]說上幾句話呢,你本事不小啊。 陶嘉忍不住得意,又端著架子問:你怎么就肯定是我主動的呢?說不定是鄭欽主動追的我呢? 季栩想也沒想便道:不可能,就鄭欽那個悶葫蘆,把自己憋到地老天荒都不可能主動告白。 陶嘉雖然很想為男朋友平反,可又覺得季栩說得挺有道理,最終還是默認了。 遠遠看見明楠從衛(wèi)生間出來,陶嘉就沒再跟季栩瞎貧,最后叮囑了他一句:這件事先別告訴楠兒。 季栩問:為什么?怕他接受不了? 不是,陶嘉解釋,楠兒還小,這件事不急在這時告訴他,等時機成熟我自己會說,你就裝作不知道就行了。 季栩答應了,可關于明楠年紀還小這一點忍不住反駁了一句:楠兒就比你小一歲,也沒小到哪兒去。 就算只小一歲他也還是未成年,既然未成年就不該被情情愛愛的影響,就算戀愛的是朋友也不行。再說了楠兒這么單純,我可不想帶壞他。 在他說完之后季栩陷入了沉默,失神看著地面,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作者有話要說: 42章重審了一天一夜后還是鎖了,我太難了┭┮﹏┭┮ 第四十四章 喜歡 之后的日子,季栩果真沒跟明楠說起過陶嘉和鄭欽的事,明楠也完全沒察覺到。當一次閑聊時,陶嘉說起自己準備考A大,明楠也沒有懷疑,只是笑笑,說:A大挺好的,那里還有季栩和鄭欽,正好作伴。你現(xiàn)在的成績考A大還是很有希望的。 陶嘉也笑著點點頭,又問他:那你呢?決定讀警校了嗎? 明楠笑容漸隱,沉默了片刻才道:嗯,決定了,也跟家里人商量過了,他們都挺支持我的。 那挺好,陶嘉說,學校選好了嗎? 明楠說:之前還挺猶豫的,不過現(xiàn)在可以決定了。 陶嘉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不確定地問,A市的公安大學? 明楠點了點頭,說:那是我爸媽的母校,他們本來也想讓我考那里的,但是那時候還不確定你想考去哪里,就沒馬上同意。 陶嘉心里有些感動,也有些愧疚。上一世,明楠是他最親近的人,從學生時代到步入中年,明楠是唯一一個一直陪著他,與他形影不離的人。可是這一世,鄭欽的出現(xiàn)一下子奪走了他全部的注意力,對明楠的關心也完全比不上上一世,不自覺地就冷落了他。雖然明楠對此沒表現(xiàn)出半點不滿,可他知道明楠還是有些失落的。 想到這里陶嘉就覺得特對不起明楠,而隱瞞他跟鄭欽交往一事更是加重了他的負罪感,恨不得把一切都跟他坦白了,但是想想還是忍住了,扶著他的肩膀認真問了一句:楠兒,哥是不是你好哥哥? 明楠不明所以,卻也誠實回答了:當然是啊,一直都是。 陶嘉表情并沒有輕松,攬著他的肩膀哄孩子般輕輕拍了拍,說:那如果哥以后做了件你可能接受不了的事,你會離開哥不? 接受不了?明楠審視他,你要去做違法犯罪的事? 沒那么嚴重!陶嘉說,不違法也不犯罪,只是可能有別于常人的認知。 明楠無所謂道:只要不是犯法的事就行。 陶嘉深深一笑,無言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七月份,十四中開始放暑假。 陶嘉他們這批準高三生只有一個月的假期。陶嘉一早就做好了假期的游玩計劃,畢竟是跟鄭欽在一起之后的第一個暑假,又值鄭欽畢業(yè),必須好好慶祝慶祝。 然而一紙病危通知書打亂了所有計劃。 遠在荷蘭的鄭欽爺爺在一個清晨突發(fā)腦溢血緊急送進了醫(yī)院,搶救了一天之后,醫(yī)生還是下了病危通知書,讓家屬們做好心理準備。荷蘭那邊的親戚連夜打了越洋電話通知鄭成禮和鄭成媛。兄妹倆當即訂了票,拖家?guī)Э诔俗罱惶撕桨嘹s赴荷蘭。 因為走得太急,鄭欽都沒機會跟陶嘉當面說一聲,只能在去機場的路上發(fā)了條短信。 陶嘉臉色凝重地看著爺爺病危四個字,打打刪刪好幾遍才給出了回復。 【注意安全。別太擔心,爺爺會沒事的。】 之后鄭欽沒再回復,估計是登機了。再發(fā)來信息已經(jīng)是第三天中午了,荷蘭應該還是早上四五點。 那時陶嘉正在給自己煮泡面,鄭欽發(fā)消息來說爺爺走了,心情一下子變得沉重,也沒了食欲,關了火在椅子上呆坐了十多分鐘才把手指放到鍵盤上,打下一行字。 【我想給你打電話,方便嗎?】 消息發(fā)出不到兩分鐘,鄭欽先打了過來。陶嘉立即接起,卻對著安安靜靜的電話聽筒沉默了許久。他覺得鄭欽現(xiàn)在需要安慰,可是長到這么大,他從沒做過這種事,嘴笨的他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開口。 后來還是鄭欽先出聲了。 吃過了嗎? 聲音沒帶哭腔,聽著狀態(tài)好像也還挺好,陶嘉放心了一些。他看著煮到一半的泡面眼也不眨的嗯了一聲,說:吃過了。荷蘭現(xiàn)在是不是還是早上四點? 嗯。鄭欽的聲音有些疲憊。 你現(xiàn)在在哪兒? 醫(yī)院。 一夜沒睡嗎? 嗯。 旁邊沒人嗎? 鄭欽低頭看了眼緊緊抓著自己衣角的meimei:我在樓梯間。 陶嘉不敢提起老人,所以一直在跟他扯些有的沒的,鄭欽也不嫌煩,耐心地一一做出回應。就這么閑扯了大概十五分鐘,陶嘉還是沒能沉住氣,試探著叫了聲鄭欽。 什么事?鄭欽在電話那頭問。 要是難受就哭出來吧,我不會笑話你的。陶嘉眉頭深鎖,心疼都來不及,哪還來會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