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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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剛才那件衣服確實有點薄。顧錦黎裝作不在意的點了點頭,目光仍然定格在許坤言的那身藏藍(lán)色的大衣上,他總覺得那大衣有點眼熟,他好像在哪里見過? 直到他們一起進(jìn)了林子深處,顧錦黎這才恍然大悟,這大衣和之前許坤言留給自己的那個大衣一模一樣,難怪會這么眼熟。 顧總?你不舒服嗎?許坤言察覺顧錦黎一路都沒怎么說過話,心里便有些擔(dān)心了,他放緩前進(jìn)的腳步,與顧錦黎并肩而行。 顧錦黎又多看了幾眼許坤言,搖搖頭道:沒有,就是感覺這林子里的小路挺好走的,很適合游客在閑暇時散步。 隨著顧錦黎說完,一直走在前頭的趙大爺笑著回頭道:顧總,我和我家那老婆子常年守在這,就靠著這山里的野味活著,這久而久之路就都走出來了,而且這山里沒什么毒蛇猛獸,挺適合咱們茶余飯后溜達(dá)的。 既然沒有毒蛇和猛獸,我們倒是可以把這里當(dāng)作游客的休閑場所。顧錦黎說著就看向不知何時已經(jīng)看著自己的許坤言,耳朵微微發(fā)熱。 然而,許坤言并沒有意識到顧錦黎的異常,他的視線糾纏著顧錦黎的視線,如遇知音般,繼續(xù)發(fā)表著自己的想法:還是顧總懂我,咱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流行完全服務(wù),要給游客增加動手實踐的收獲感,比如在這林子里撿些蘑菇砍些竹筍什么的,或者放養(yǎng)一些野雞野兔讓他們來打獵,我覺得遠(yuǎn)比咱們把飯菜盛到他們面前要更好。 顧錦黎眼睛一亮,在許坤言話音剛落,便繼續(xù)接話道:許先生的想法很好,我在昨天就看過關(guān)于咱們度假村的相關(guān)資料,當(dāng)時我就覺得度假村的經(jīng)營理念有些死板,沒想到許先生也意識到了,那就按照許先生的安排來。 這個主意好啊,現(xiàn)在不都流行農(nóng)家樂,咱們這是不是叫森林樂?自從度假村開始重新整頓后,趙大爺?shù)男那槟鞘且惶毂纫惶旌?,每天笑得喜慶十足,還時不時的跟著大家開玩笑。 這個名字有點意思,趙大爺有才!許坤言跟在趙大爺身后說笑著,幾個人一路爬上了山頂,許坤言站在山頂眺望著山對面的風(fēng)景,以及山腳下一棟棟的大樹屋,在目光落到一處與周圍植被完全不同的地方時,不禁發(fā)出疑問:趙大爺那片矮樹叢是什么? 哪里?哦,那是許老爺子在世時種的一片茶葉田。趙大爺走到許坤言身旁,瞇著眼遠(yuǎn)眺著后山一片占地面積很大的茶葉田,眼睛微微濕潤,他頓了頓隨后又解釋著,老爺子平時愛喝茶,再加上咱們地多,他就找了一塊適合茶樹生長的地方,種起了茶葉,如今算算也有幾年了,坤言那片地是老爺子一點一點弄出來的,咱們就? 許坤言似是已經(jīng)知道趙大爺接下來要說的話他,他徑自說道:我不會破壞那片地的,而且那片地也有用處,咱們要好好照顧。 你是想采茶嗎?我在國外學(xué)習(xí)的時候,有很多外國度假村,就在研究這個計劃,奈何他們那里不適合茶樹生長,但是咱們這里就不一樣了,我覺得這個主意很好!顧錦黎興奮的看向許坤言。 許坤言凝視著眼里盛滿星光的顧錦黎,心里仿佛被什么東西充滿了,輕飄飄的,他不明白這其中的原因,僅是心情大好的拍著顧錦黎的肩膀道:果然是英雄所見略同啊,顧總你真是比我肚子里的蛔蟲還要聰明。 只是湊巧。顧錦黎僅說了幾個字,但他此時說話的語氣已經(jīng)證明他是有多開心,他緊跟在許坤言身后,思緒卻飄向了過去,他年幼時,母親離世的打擊,讓他曾有一段時間一直封閉自己,多年過去了,他雖然已經(jīng)好了,但他卻不再愿意和人有接觸,每次誰要碰他,他都會下意識的躲閃,這一次自己竟然沒有躲閃,而且好像還覺得很舒服? ** 時間過得很快,一轉(zhuǎn)眼就到了傍晚,傍晚山風(fēng)涼颼颼的,吹得人臉疼,許坤言和顧錦黎在趙大爺?shù)膸ьI(lǐng)下,往山下走去,路上顧錦黎看著許坤言的大衣,在趙大爺聽不到的情況下,小聲問道:你這大衣究竟有幾件兒? 啥?許坤言腳步漸緩,他被顧錦黎這突如其來的疑問,問得有些發(fā)懵。 顧錦黎看著一臉懵的許坤言,繼續(xù)說道:你上次在賓館留給我的那件大衣,和你身上穿的一模一樣,我就有些好奇了。 原來這么一回事兒,我這人比較懶,哪件衣服穿著舒服,就會買很多同款,我衣柜里還有五件這大衣的同款。許坤言說完又想到之前的事,他再度放慢腳步,側(cè)過頭與顧錦黎視線相交,把一直憋在心里的話說了出來,說起那天在賓館,我出去接了個電話,再回來你就不見了,你 許坤言話說了一半,卻又不知如何繼續(xù)說下去,總覺得哪里有些奇怪,其實不光是他,就連顧錦黎也沒了聲音。 顧錦黎白皙的臉越發(fā)有了幾分血色,不知是讓風(fēng)吹的,還是害羞了,只見他垂眸沉思半晌,隨后抬起頭解釋著,我那天醒來,腦子迷迷糊糊的,見你不在房間就以為你走了,而且家里正好還有事,我就拿著你留下來的東西走了。 原來這樣,我還挺擔(dān)心你的,其實再見到你的時候,就想問你來著,可是旁邊一直都有人,就許坤言在一旁徑自松了一口氣,將手插在褲兜里,與顧錦黎在山間悠閑的走著。 顧錦黎在知道許坤言的想法后,整個人都變得輕飄飄的,他把脖子上的圍巾圍得更加嚴(yán)實,以至于說起話來的聲音都是悶悶的,其實,那天之后我應(yīng)該謝謝你的,如果不是你,我那天有可能會發(fā)生更可怕的事情。 你,你不用謝我,那天我也是喝醉了,我醒來的時候都懵了。許坤言一想到那天所發(fā)生的一切,他都還覺得像是做夢,他看向正低頭不知在想什么的顧錦黎,繼續(xù)說道:縱使我那天喝酒了,我也有責(zé)任,如果有什么需要我負(fù)責(zé)的,我一定不會逃避的。 你不必自責(zé),是我先拐帶你的。顧錦黎低著頭,繼續(xù)說著,卻一時間忘記看前面的路,眼看就要撞在樹上,好在被許坤言拽到身邊,他驚魂未定的握著許坤言的手,一時忘了接下來要說的話。 直到自己口袋里的手機(jī)就開始響了起來,他才回歸現(xiàn)實,他對許坤言說了聲抱歉,便擰著眉去掏手機(jī),在他看清來電顯的時候,就立刻接通了電話,一陣電話過后,他再度來到許坤言面前,語氣中帶著些許愧疚的說道:不好意思,我爺爺在國外療養(yǎng)院出了事情,我得馬上去看看,所以今天咱們只能聊到這了。 沒事,沒事,老人家的身體要緊,顧總快去吧,這里有我在,你不用擔(dān)心,如果有問題,我會電話聯(lián)系顧總的。許坤言加快腳步的把顧錦黎送上了車。 顧錦黎并沒有立刻開車離開,他手握方向盤,目光定定的看著許坤言,我手機(jī)會二十四小時開機(jī),你有什么問題,要記得找我。 好嘞,我都知道了。許坤言彎著腰,對車窗里的顧錦黎笑了笑,隨后又補(bǔ)充道:要注意安全。 嗯,那再見。顧錦黎因為許坤言的笑容,驚慌的心漸漸安穩(wěn)了下來,他對著許坤言點點頭,便驅(qū)車離開。 送走了顧錦黎,許坤言拿出電腦,整理他和顧錦黎今天所商議的計劃,不知不覺間天就完全黑了下來。 許坤言看了眼時間,伸了個懶腰準(zhǔn)備離開,就看見趙大爺拿著小抹布急匆匆的跑進(jìn)了屋,一會兒指著他一會指著門外,上氣不接下氣的來了句,坤言,外面出事了! 作者有話要說: 許坤言:我一定會負(fù)責(zé)的。(豪氣十足) 顧錦黎:嗯。(摸著肚子里的錦鯉崽崽露出了陰謀的笑容。) 第十章 怎么了?趙大爺外面發(fā)生了什么事?許坤言忙不迭將自己手里的活兒放下,起身將趙大爺帶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來。 坤言,外面有一個自稱是你男朋友的小伙子找你,我們見他是生面孔,就沒讓他進(jìn)來,他就在咱們大門口不依不饒的,你快去看看吧!趙大爺是一路小跑過來的,累得滿臉都是汗,同時更是被門口那小伙子嚇得不輕,慌張間竟用自己手里擦玻璃的小抹布抹起了臉。 比起火急火燎的趙大爺,許坤言倒是頗為淡定了,能直接說是他男朋友的人,除了安舒白就沒有別人了,不過仔細(xì)想想安舒白可是從來沒有和別人公開過他倆的關(guān)系,如今竟然當(dāng)著外人的面這么說,究竟又在耍什么幺蛾子? 許坤言眉頭微皺覺得事情并不簡單,他安撫好趙大爺,氣勢洶洶的朝大門口走去,正好聽見安舒白正對著趙大娘冷嘲熱諷。 大娘,我和許坤言的關(guān)系遠(yuǎn)比你想的還要好,你在這不讓我進(jìn)去,就不怕我以后告狀。 小伙子咱不是不放你進(jìn)去,實在是最近冒充坤言家親戚的人太多,借機(jī)找我們坤言商談度假村的事,你若真是坤言的男朋友,等坤言出來確認(rèn)就能進(jìn)去了。 我什么時候撒過謊?我真是他男安舒白話說到一半就看見站在不遠(yuǎn)處的許坤言,立馬變換畫風(fēng),無辜的眨眨眼睛,不顧面前已經(jīng)被自己突然換臉而嚇到的趙大娘,軟軟的喊道:言哥哥,我特意坐了公交來找你,現(xiàn)在站的腿都快疼死了,你快放我進(jìn)去,大爺大娘他們死活不讓我進(jìn)去,還好你出來了。 不得不說安舒白這一次真的努力了,為了表現(xiàn)自己軟弱可憐的形象,他特意穿了件單薄的衣服,在夜風(fēng)四起到的山間不停的打著哆嗦,說起話來更是軟得要命,任誰聽了都不想再去為難他,但是不幸的是,他面對的人是許坤言。 許坤言向來是非分明,他并沒有讓趙大爺打開鐵門的鎖,而是隔著鐵柵欄,冷淡開口道:安舒白我之前不是和你說了,咱倆沒關(guān)系了,而且你媽來我家鬧的時候,我也已經(jīng)當(dāng)著我父母和鄰居的面和你斷干凈了,你今天到這口口聲聲說是我男朋友,這屬于造謠你知道嗎? 你安舒白一時語塞,那天母親回家把所有事情說了一遍,他仍舊以為許坤言說的是氣話,因為他很篤定許坤言愛他,許坤言沒有他不行,所以他在自己和母親受盡外人指點嘲諷后,他決定再來看看許坤言,哪怕讓他成為許坤言的男朋友,他也要讓許坤言再度回到自己的身邊,讓那些背地里笑話自己的人閉嘴,也安撫一下最近一直麻木空虛的內(nèi)心。 一個人習(xí)慣了被愛,一旦被拋棄,真的是很茫然很不舒服。 我怎么了?我說的還不清楚?非要我把那錄音放給每個人聽,你才能不來找我?許坤言煩躁的皺起眉,沒了往日的溫柔形象,周身散發(fā)著冷氣。 你還在生氣嗎?生氣我那天說的話,一切都是你在耍脾氣對嗎?安舒白嘴角微微翹起,笑得有點得意又有點欠扁,他一直找不到許坤言忽然對自己冷若冰霜的理由,如今許坤言的那句話,就成了他搪塞自己和他人的絕佳理由,一定是他想的那樣,許坤言就是典型的因愛生恨。 許坤言翻了翻白眼,他不知道這安舒白究竟是什么腦回路,居然還能那么想,他無奈的解釋起來,安舒白你現(xiàn)在認(rèn)認(rèn)真真聽我說,我那天因你的話,忽然意識到我并不喜歡你,我之前一直聽父母的,沒有什么主見,所以當(dāng)父母說讓我以后和你結(jié)婚的時候,我就認(rèn)定要和你結(jié)婚了,所以我對你好,也全都是因為父母,那不是愛,你懂嗎? 我不聽,我不聽!安舒白眼圈紅了起來,他堵著耳朵,打斷許坤言繼續(xù)要說的話,他目光閃躲不敢再與許坤言對視,許坤言剛才的話,明明是他以后準(zhǔn)備拋棄許坤言時要說的,怎么還被許坤言搶先了,他不想接受,直接撒潑道:我不管,你就是因為我要你家的度假村,你才會這樣的,言哥哥,我不要經(jīng)營權(quán)了,我只在這幫你就好,我們我們和好吧,就像以前那樣。 我不可能與你和好了,因為我倦了,我不想再單方面的付出和傻傻的等待了,我們從現(xiàn)在開始就是陌生人了。許坤言沒有因安舒白的眼淚而柔和一分,他果斷轉(zhuǎn)身,正好看見一旁吃瓜看熱鬧的趙大爺趙大娘,斬釘截鐵道:大爺大娘今兒你倆都看見了,門外那男人與我無關(guān),以后他要是再來以男朋友的身份為難你們,你們就報警,告他造謠,我和他已經(jīng)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 好嘞,我們都記住了。趙大爺特意走上前,借著路燈的燈光,瞇眼打量著安舒白,記住安舒白的樣貌后,一臉輕蔑的說道:小伙子我在這也聽明白了,你這不地道啊,要東西還不和人家處對象,你是渣男啊! 哼,要你管。安舒白瞪了一眼趙大爺,視線立馬又落到許坤言的身上,想要再說些挽留的話,卻被許坤言冰冷的目光嚇得噤了聲,他知道許坤言真的變了,以前的許坤言就像一杯沒有味道的白開水,而現(xiàn)在的許坤言就好像一杯烈酒,與白開水一樣無色透明,但嘗了一口就知道這兩杯液體并不是同一品種,一個索然無味,一個獵魂攝魄。 但是許坤言變了又與他有什么關(guān)系,他都已經(jīng)放下尊嚴(yán)來挽回了,可許坤言呢,不僅不給自己面子,還把話說得那么絕,他就不信了他安舒白沒了許坤言和許家就會活不下去,他將臉上的軟弱神情收斂起來,站在冷風(fēng)中攥緊了拳頭,聲音帶著一股子倔強(qiáng),許坤言你別忘了你今天的話,以后別來求我。 呵,好,我都記著呢,也請你履行諾言,不要再來煩我。許坤言笑得特別肆意,像是在看一個跳梁小丑一般。 哼,看誰笑到最后。安舒白似是察覺到許坤言對自己的嘲笑,他拉緊單薄的衣服抬腳就要離開,就發(fā)現(xiàn)對面齊北城開著車回來了。 喂,坤言,這大門咋還關(guān)上了?我要進(jìn)去啊,快給我開門兒。齊北城搖下車窗對著門里的許坤言按了按喇叭,眼睛一瞥才看到正站在門外衣著單薄,在寒風(fēng)中瑟瑟發(fā)抖的安舒白,立刻明白了自家好友的用意,他尷尬一笑,對著里面小聲喊道:行了行了,你們先別開門了,我在車?yán)锎龝?,不著急?/br> 齊北城!安舒白被齊北城的話,氣得直跺腳,隨后不知想到了什么,徑自來到車窗前,怒視齊北城道:你下車,我們聊聊! 齊北城因安舒白的話,驚得坐直了身體,他茫然的看看許坤言又茫然的看看安舒白,隨后指了指自己,你,你確定你找的是我,不是里面那人?你是不是把腦袋凍傻了? 少說沒用的,就是你。安舒白發(fā)現(xiàn)齊北城又看向許坤言,心里妒火橫燒,完全沒了往日溫軟無辜的形象,他咬著牙一字一頓的催促道:趕緊下車,你和我說話還要和他報備嗎?你還是不是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