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
書迷正在閱讀:我情緣原來是個妖花蘿[劍三]、白夜(重生)、我靠吃火遍全網(wǎng)、炮灰攻逆襲記[穿書]、前男友太霸道了[PUBG]、重生七零年代成為糙漢霸總心尖寵、沙雕的爽文人生、鐵銹Ⅱ、每天都在覬覦學(xué)生會長的美色、大小姐今天怎么不高興
鵝鵝鵝鵝鵝呂西的話音剛落,楊暮淮就開始大聲笑了起來,就像一只大鵝一樣,直不起腰來,在地上彎成一個粗壯的球。 曹熙平愣了下,突然反應(yīng)過來他倆是什么意思,臉竟然紅了。 以后,是不是得管你叫曹奶奶了?呂西突然湊過來,然后盯著他的臉問。 不對不對!楊暮淮笑岔了氣,一下沒蹲穩(wěn),干脆就坐在了地上,陰陽怪氣的說。 你們倆曹熙平總感覺他們兩個都不咋正常,可能是精神病院剛放出來的,然后他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總感覺楊暮淮接下來要說的話絕對會讓他從老爺爺瞬間變成精神小伙。 gay里gay氣的呢楊暮淮話沒說完,自己倒先忍不住了,用手遮住半邊臉,然后笑起來。 呂西笑倒在床上,然后來回打著滾兒,肚子笑的生疼,屋里全是他和楊暮淮那大鵝一般的笑聲。 曹熙平這才想到,這倆人從一開始就是擺明了那在壞他嘛! 曹熙平看著屋里這倆沒心沒肺的傻逼,馬上感到特別無語,他覺得這倆人可能沒救了,而他,作為一個年過花甲的老年人帶著兩位智障兒子簡直是太難了,于是他喘了口氣,感覺自己再在這屋里呆著遲早會被憋死于是他以每秒鐘瞬移一百公里的速度逃離了現(xiàn)場,順帶還把自己的寶貝保溫杯一起帶上了。 哎呀我去呂西坐起身來,然后擦了擦眼淚,望著地上坐著還在笑個不停的楊暮淮,感覺還想笑,但是他那可憐的肚子馬上就發(fā)出了抗議,于是,他狠狠的打了自己兩個嘴巴子,這才止住他那燦爛的笑容。 行了,別他媽笑了。呂西看了下表,已經(jīng)快要六點了,他踢了踢楊暮淮:收拾收拾走吧! 楊暮淮還沉浸在剛才那種情緒中,被呂西這么一打斷,覺得有點無趣,就沒興致的哦了一聲,然后收拾了幾下,拿著外套就走了。 天色亮的發(fā)白,有點刺眼,周栗才剛剛洗漱完畢,他大聲喊著鄭籬喧:老喧頭! 鄭籬喧此時正在全神貫注的泡著什么東西,正在往他的保溫杯里倒著熱水,熱氣騰騰的冒出來,然后全都噴到他的臉上,看不清前方的視野,只聽到周栗在叫他,便答應(yīng)了一句:唉! 周栗本來想叫他快點,一會該來不及了,他可不想再去看楊暮淮的臭臉子但是他看見鄭籬喧正在全神貫注的泡著什么,便走過來,然后攬過他的肩膀:嘛呢? 鄭籬喧沒說話,只是微微揚揚頭,示意他看保溫杯里頭,仿佛那里是啥金丹妙藥一樣,生怕有啥人進來搶走。 周栗的目光向保溫杯中看去,還在隱隱蒸騰著熱氣,不過已經(jīng)消散了大半,黑紅色的液體在保溫杯里靜靜的待著,他竟然覺得一陣惡心,連忙移開視線,然后驚恐的瞅著鄭籬喧。 干啥?鄭籬喧看他的眼神特別不解,就邁著迪斯尼公主才有的步伐走向他的床鋪,結(jié)果掏了好半天,才掏出一盒東西,然后扔給了周栗。 周栗睜大他那卡姿蘭大眼,這才發(fā)現(xiàn)上面寫的幾個美麗的大字:王美麗紅糖水。 周栗十分無語。 鄭籬喧擰著屁股來到周栗面前,然后賤賤的朝他一笑:咋樣? 周栗感覺鄭籬喧跟有病了似的,然后他又突然想到了什么:紅糖水 鄭籬喧還在為王美麗紅糖水代言,正在和周栗苦口婆心的說著紅糖水的好處,絲毫沒注意到周栗那微妙的變化,聽到周栗突然念叨一句,不僅停了下來,然后疑惑的看著他,問:啊? 不是,紅糖水不是給女孩子喝的嗎?周栗突然抬起頭,然后瞪大眼睛,問。 兩人相對無言,頃刻間,宿舍里的氣氛馬上就變得僵硬無比。 哈哈哈哈鄭籬喧尷尬的笑了,聽起來很假,然后他捏著嗓子,朝著周栗說道:你可以把我當(dāng)作木生,哦,我親愛的栗哥 嘔快他媽給老子滾!周栗故作惡心狀,然后推開了鄭籬喧。 行了,不逗你了。鄭籬喧忽然嚴(yán)肅了起來,然后喝了一口紅糖水:啊~得勁! 周栗都快被他這樣給惡心吐了,于是他趕忙拿上衣服,然后留鄭大公子一個人在那細(xì)細(xì)品嘗王美麗紅糖水,他皺了皺眉頭,忍住了一腳踹過去把他的紅糖水踹翻的念頭,然后摔門走了。 周栗正納悶著出了宿舍樓,尋思著為啥鄭籬喧今天就和抽風(fēng)了一樣,還喝起了紅糖水!這又是一種新的潮流嗎?周栗暗暗的想到,忍不住撇了撇嘴,他突然有些悲觀,覺得自己是不是也開始步入老年社會了,其實這么算算,他也就比鄭大公子大了半年多一點,大年初一的生日,用許女士的話來說,他命可是真的好!出生的時候普天同慶,就差個在清明節(jié)離去,然后全體哀悼了。 但就是大了這個半年,就感覺他好像從青年小伙組被劃分出去了,然后就進入了老年組。 周栗還在懷疑人生的時候,全然不知曹熙平正在已一千公里每秒的速度趕來,等他繞地球一周在回來的時候,曹熙平剛好從他面前走過,急急忙忙的,就像是逃命的小流氓一樣。 周栗忍不住瞪大了眼睛,曹熙平就像個白內(nèi)障老太太一樣,周栗這么大個人杵在這兒,就愣是沒看見。不過,周栗倒也沒指望著曹熙平看見他,因為,他的視線全然被曹熙平手中那個sao粉色的保溫杯給吸引了。 周栗覺得自己可能是還沒有睡醒,或者說是還沒有從夢中脫離出來,不然不可能發(fā)生如此詭異的事,他使勁搖了搖頭,然后咬著了自己的舌頭。 疼的驚心! 他皺了皺眉,覺得清醒了不少,但是想到剛才曹熙平手里的那個謎之保溫杯,和鄭籬喧今天早上的那個他又覺得有問題了。 等等,等等。 有點亂,他覺得有點亂,難不成曹熙平杯子里的也是紅糖水? 可是不能啊,曹熙平比楊暮淮還大呢,如果是潮流,那他也不一定跟的上啊!難道是只為了養(yǎng)生?! 周栗安靜的沉思了一會兒,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思想竟然跑到太平洋邊上去了,背后一陣發(fā)涼,覺得渾身都不舒服,想到可能是剛才被那個跑偏的思路給影響了,于是手動刪除,把腦海里沒用的信息全部清空,過了好一會,才呢喃道:這才對嘛。 第15章 全員都喝紅糖水(二) 等到來到cao場的時候,周栗才發(fā)現(xiàn),今天,整個世界都不正常了。 往常放水的地方,現(xiàn)在堆的全是保溫杯,sao粉色的,藍(lán)色的,綠色的,黃色的,一應(yīng)俱全,你想要的都有。 而且,保溫杯里的,竟然有一多半都是黑紅色不明液體! 周栗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然后又他喵開始懷疑人生,他覺得,可能是自己瘋了。 突然有些許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感覺。 他回過頭看看,就發(fā)現(xiàn)了蠢逼楊某人站在那里不知道在干啥玩意兒,他想了一會兒,也沒整明白這貨又抽啥風(fēng)了,以往他都是那個先發(fā)現(xiàn)周栗的,但是今天,絕對不正常! 周栗費勁兒的想了一會兒,嘴角突然又莫名的想和太陽肩并肩了,不一會,他就已經(jīng)笑的不省人事了。 難道,難道楊暮淮這個萬年老頑固,也要開始走一把流行,體驗一下年輕人的生活,然后興致大發(fā)的開始喝紅糖水了?! 他越想越覺得好笑。 想到楊暮淮拿著保溫杯一口一口喝紅糖水的樣子,周栗就覺得那畫面太美,簡直讓人不敢相信。 周栗掏出手機,對著那堆保溫杯拍了張照片,里面還夾雜著的幾瓶礦泉水顯得楚楚可憐,那張照片無論怎么看都感覺別扭。周栗對著手機欣賞了好一會兒,皺了皺眉頭,心想自己的拍照技術(shù)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差,于是動手調(diào)了下濾鏡,這樣看起來才舒服,周栗滿意的舒了口氣,然后關(guān)了手機,又放回兜里。 過了好一會,周栗突然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為什么會拍那么無聊的東西! 等等,等等,有點亂。 這也不像是他的作風(fēng)??! 他做事,三個字:穩(wěn)準(zhǔn)狠。不像鄭籬喧,做什么事都慢慢吞吞的,差點就能把人憋死了。而他不是,有意義的就做,沒有意義的就不做,能一分鐘解決的事就一分鐘,多一點他都覺得浪費,就像那種得了絕癥的小青年一樣,抓緊時間干有意義的事,然而,對于他來說,這個世界,就沒有意義,更別提什么事了。 周栗越想越覺得詭異,然后又拿出手機,對著那張調(diào)過的照片看了好久好久,手按在刪除鍵上,卻又突然感覺莫名其妙,最終,還是沒有刪了它。 于是,那張照片就一直靜靜的呆在他的相冊里,安然無恙。 天挺藍(lán)的,草也挺綠的。 大概過了好久,周栗才去慢吞吞的站隊,但心里還是對那堆保溫杯念念不忘,留有一絲絲執(zhí)念,與其說他是對那堆保溫杯有執(zhí)念,還不如說他是對這其中含有可能性的某個有執(zhí)念,其實他也就想知道哪個是楊暮淮的而已,這樣也方便他往里頭下藥什么的。更方便他曝光教官那點小癖好。 想著想著,他的嘴角又一次脫離了他的臉,然后又竄到了太陽身邊,然而太陽兄嫌嘴角一上一下的麻煩,干脆就把嘴角留下了,甚至還和他的新朋友嘴角兄悠哉悠哉的打起撲克牌來。 四個二! 王炸! 周栗仿佛真的聽見了自己的嘴角和太陽的說話聲,覺得有些晃神,連忙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嘴角,還在呢。他放下了那顆懸著的心。松了口氣。 于是整個上午,周栗那顆心和那嘴角用跑天上去了,當(dāng)然,心也就是上去湊個熱鬧一樣而已,而他的嘴角,又不知道啥時候上去找太陽兄了,留下他一個人孤零零的飽受楊暮淮的摧殘。 中場休息的時候,周栗啥也沒干,就默默的站在一旁,然后觀察著楊暮淮有沒有往保溫杯群那邊走,沒想到,他什么都沒干,只是蹲在地上休息,也不知道這傻逼到底抽什么風(fēng)了,今天竟然一點都不活潑。倒是他那些同學(xué),基本上拿的都是保溫杯,還有說有笑的在一起討論著某些問題,讓那些女生聽的都一愣一愣的。 而且,周栗還發(fā)現(xiàn),基本上,手拿保溫杯慢慢品嘗的基本上都是男生,而那些女生們,卻沒有幾個拿著保溫杯的,反而是拿礦泉水瓶的比較多,如果別人不知道,還以為是變性了呢。 想到那些大老爺們穿著小裙子,扎著小揪揪,捏著嗓子說話的樣子,周栗就覺得想笑。 其實,他也用不著想,嘴角一直在天上,還沒下來呢。 與此同時,楊暮淮其實也正在想著這件事,他和周栗一樣,同時都看到了自己孩兒們的喪心病狂,突然感覺其實這和曹熙平有關(guān)!誰讓他今天早上就開始喝來著!沒準(zhǔn)是他們在地下有一個秘密交易組織,然后曹熙平給他們灌輸所有見不得人的思想,比如楊暮淮簡直都不敢想了。 此刻,不遠(yuǎn)萬里的曹熙平突然連續(xù)打了幾個噴嚏,鼻涕都流出來了??墒撬先思疫€以為是昨天晚上睡覺著涼了,還尋思著回去再喝點紅糖水呢。 于是,他老人家就又無辜躺槍了。 其實,楊暮淮還有一點點小私心,他剛才也一直在偷瞄著周栗,他也想看看,周栗到底喝不喝紅糖水。而且他今天早上也不是沒有注意到周栗,是因為他的注意力也在那堆保溫杯上,他也正以那尖銳的目光尋找著周栗的保溫杯,尋思著符合著他風(fēng)格的保溫杯是哪個,絲毫不注意旁邊那極少的礦泉水瓶,因為他覺得,就憑周栗那德性,他必須是最先喝紅糖水的那個,周栗就是這樣一個喜歡跟風(fēng),然后還高傲的不得了,全身散發(fā)著一種老子全場最佳的氣質(zhì),起碼在他心里是這樣的。 于是,楊暮淮開始偷瞄周栗,目光剛投過去,哪知道,周栗竟然也在偷偷摸摸的張望著自己。 兩人的目光有意無意似的,碰了一下,然后馬上分開,就像美杜莎的眼睛一樣,生怕自己會變成石頭。 氣氛十分尷尬。 周栗是最先避開視線的,同時,他在心里已經(jīng)罵了一萬遍臥槽了,沒想到的是,楊暮淮那個傻子還突然和他對視了。 楊暮淮也挺尷尬的。 兩個人的腦子里都挺亂。 其實沒有什么的,不過就是對視了一下,這是在平常不過的小事,就連走在大街上,都會常常和陌生人對視,更別提認(rèn)識了這么久的人了。 周栗突然想起來,他曾經(jīng)在一本書上看見過,兩個人對視,最先移開目光的最深情,也最認(rèn)真。 但是現(xiàn)在,他突然還想說一句,其實這話不對,最先移開目光的,也有可能是因為厭惡。 他也不是特別討厭楊暮淮,起碼現(xiàn)在不是說特別,但是吧,卻還是煩他,而且也不是用多少去衡量的,那一點也說不清,剛才他和楊暮淮對視的時候,就莫名覺得他的眼睛里有一種情緒,說不清,讓周栗感覺不舒服,對于周栗這種直男來說,他向來不擅長解讀別人的情緒,但是他不喜歡楊暮淮眼睛里的那種情緒,說不清是什么,但是他懂,他讀的懂。 潛意識里,楊暮淮眼里的那種情緒他在哪里見過,但是記不清了。 陌生又熟悉,親近又久遠(yuǎn)。 不過,那種情緒,讓他不舒服,很不舒服。 本來剛才還其樂融融的氣氛,馬上被打破,周栗只覺得心里空落落的,就從剛才那一刻開始,從他對上楊暮淮的眼睛那一刻,他不喜歡楊暮淮眼睛里的情緒,或者說是,厭惡。 缺少了什么東西,他不知道。 楊暮淮也沒想那么多,他最多也只是覺得,周栗是故意的,沒有任何思想上的負(fù)擔(dān),沒有發(fā)現(xiàn),周栗好像挺難受的,在那邊捶胸頓足。 當(dāng)然,楊暮淮的思想,不是一般人能擁有的。想要擁有楊暮淮同志的同款思想,你得直,還得有個像周栗一樣,隨時能讓你發(fā)瘋的冤家,好好催化一下。 直到今天的軍訓(xùn)結(jié)束,周栗的心情才稍微平靜一點。 也不是生氣,也不是開心,就是復(fù)雜,很復(fù)雜,心中某一處不知道是什么東西,竟然開始波濤洶涌了起來,好像馬上就要發(fā)生風(fēng)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