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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幸深感不對勁,從二樓窗外看去,他們的腳步很快,騎馬踏著冰霜,疾馳消失在白茫茫之中。 越想越古怪,他們沒有理由瞞著自己,除非這件事,事關(guān)自己,而整個邑安關(guān)乎她的只有江家。 理清好思緒后,秦幸匆忙收拾了下,換了身利于行動的白裙,長發(fā)僅用一根簪子挽好。 臨行時,望向了那把銀白短刀,猶豫片刻還是帶上了它。 *** “司徒頊!你個畜生!荼毒我們江氏族人,不得好死!” 怒罵的人是江瑜的弟弟,叫做江朗。 剛?cè)肓艘挂淮蟛ㄋ就杰姾坪剖幨巼×苏麄€江府,殺光了所有仆婦小廝,又將府里的家眷捆在了正堂之上。 “不得好死,惡有惡報,司徒頊,你瘋了,徹頭徹尾的瘋子?!苯什灰啦火埖暮爸?,“你殺我族人,殺我父親,你不得好死!” 須臾,一個隨軍一掌將江朗打翻在地,這時他才安靜下來,嘴角的血流了滿地,陣陣的耳鳴還有劇烈的沖擊力,致使他在不斷顫抖。 “小公子,可真是愛說笑,老夫現(xiàn)在誰不能殺?老夫想殺誰殺誰?!彼就巾湴d狂笑著。 林氏已經(jīng)哭成了個淚人,得知丈夫死去后已經(jīng)哭暈了三次,又被硬生生拿冰水潑醒,現(xiàn)下江朗也被打的神志不清了。 現(xiàn)在誰還能救他們,老夫人抑制住悲慟,眉眼蹙成了一團,依舊不卑不亢地盤坐在地上。 “母親,母親你想想法子啊,老爺死了,如宜和瑜兒都不見蹤影,朗兒昏迷不醒,眼下怎么才好啊,母親,您救救江家吧,母親!” 江府蒙難,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倒不如一頭撞死,免得被司徒頊折磨死得好。 看著老夫人靜默不語,一幅鎮(zhèn)定自若的樣子,司徒頊笑道:“早知長慶長公主有老西梁王的風(fēng)姿,今日一見果然不同。”他撫了撫須,“倒不輸大晉的那位太皇太后?!?/br> 終于,老夫人開了口:“司徒老兒,老身一家早已遠(yuǎn)離王室,不問世事,你屠殺那些宗親也就罷了,現(xiàn)在你對我江家到底要做什么!” 司徒頊訕笑了幾聲,“長公主別誤會,老夫并不想傷害你們?!?/br> 說著,一群小廝給他們遞來些吃食。 “諸位,吃吧?!闭f完,他暢快一笑。 林氏憤恨,一把將餐盤里的佳肴打翻在地,“你要殺要剮就直接,別這樣假惺惺的作戲!” “江夫人別動氣,等人齊了,老夫自然有話說。” 這時司徒頊的小廝進了傳話,說是找了江瑜蹤跡,連同江遇林的妾室沈文慈。 本在城外暗中偵查的江瑜,暫住在不遠(yuǎn)處的破廟內(nèi),不知道沈文慈有沒有安然回府。 正想著就聽見門外的動靜,枯枝挪動的聲音,他警醒地前去查看,拔出短刀隨時做好了搏斗的準(zhǔn)備。 江瑜每前進一步,那窸窣的聲音就倒退一點。 撥開草堆,猛然一看。 沈文慈也被嚇得驚呼起來:“啊——” “怎么是你!”江瑜話里帶著微慍?!安皇墙心慊馗畣?!” 沈文慈蜷縮在一起,瑟瑟顫抖,無措道:“我不放心你..” 平復(fù)好心情后沈文慈化為常態(tài):“邑安不太平,我跟著你..也許能幫上你忙?!?/br> “不需要,你趕緊回去吧,姨娘?!苯だ溲垲┻^她,又重新將刀刃插回刀鞘里。 江瑜走回破廟內(nèi),沈文慈依舊緊緊跟著,她道:“城門外又來了不少護衛(wèi)..我不敢?!?/br> 如果不這樣說,江瑜一定不會讓自己留下。 話音剛落,他的眉梢輕輕上揚,混亂且復(fù)雜的心緒又涌了上來,漠然道:“那你不要亂跑。” 他們坐在佛像后面,漸漸入了夜兩人都緘默不語,直到沈文慈昏昏沉沉倚在江瑜肩頭睡了過去。 驟然窘迫,畢竟他們身份尷尬,江瑜輕輕將她的頭挪了起來。 不慎將沈文慈驚醒,但她還未睜眼,或許是試探是捉弄,驅(qū)使著她繼續(xù)靠在江瑜的肩上。 他只好又往右側(cè)挪了挪,這一舉動倒讓沈文慈直接倒在了他的腰下。 一陣驚呼,江瑜錯愕,猛然站了起來。 沒意思,沈文慈慢悠悠坐好,打量著他的背影,暗嘆,男人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江瑜,你回頭看看我。”她慵懶的開了口。 “看看我還和三年前一樣嗎..還是說我老了,你不樂意再見我了?!?/br> 江瑜回身對上她迷離且憂愁的雙眼,又重新癱坐到地上,有些事不能避,也避不開。 “沒有,你和三年前還是一樣?!?/br> 聞言沈文慈冷笑了一聲,“看來,這人心變得比容顏更加快啊?!?/br> 猶記當(dāng)年他與她承諾要廝守一生,第二日卻看著她紅霞披身笑盈盈地道喜,真想剖開他的心看看到底是怎樣長的。 “你怎么不說話?”沈文慈驀地湊近了些,追問著:“你到底有沒有變?!?/br> 江瑜下意思抽離被她緊握住的手,道:“姨娘,你失態(tài)了?!?/br> “這里沒有姨娘,只有沈文慈?!?/br> 嬌媚且細(xì)若游絲的聲音叫江瑜心亂如麻,眼前的女子像是握住了他命脈,一顰一笑就能叫他沉淪。 理智,一定要理智,江瑜告訴自己。 驀地,他重新站了起來,背過身不再看她,“我爹生死不明,從前的事情就不要提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