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頁
書迷正在閱讀:他們閃婚啦、初月(姐弟 勾引1v1)、最好/詞不達意、福運小嬌包:病嬌太子帶回家、仙俠女主被攻略日常、塞壬(人魚)、惡魔公寓、師妹靠嗩吶橫行修真界、宮斗大佬群帶我C位出道、豪門真千金混吃等死后
不能說?事情越發(fā)蹊蹺,只見老伯開始癲狂,撲開那侍衛(wèi)一個措手不及,踉踉蹌蹌的逃開。 “公子怎么辦。”開口的侍衛(wèi)叫宋煬,是司徒鶴儀的貼身護軍。 他們只是途經(jīng)山陽城,按理說管不著這里的事,待回到邑安還有諸多事務要交接協(xié)管,把時間耗在此處實屬是不值當。 司徒鶴儀一番思量,不禁揉揉額頭,“走吧,繼續(xù)前進。” “等等?!鼻匦医型K麄儯吧疥柍鞘止殴?,不僅剛剛的老伯,就連我們進城時城門守軍都沒有,先看看情況再說?!?/br> 事出反常必有妖,留在原處當俎上魚rou?司徒鶴儀望著秦幸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笑著道:“以不變應萬變?誰教你的,秦姑娘。” 一番陰陽怪氣的說辭,秦幸不屑理他并瞪了一眼。 “依我看,管他前面什么豺狼虎豹還擋得住我司徒鶴儀?”他冷哼一聲,“宋煬走!” 前路未卜,這里的百姓遭遇了什么她不知道,秦幸也無可奈何,獨自一人恐怕更加危險。 她氣惱的跟在馬車邊,嘴里嘟囔著:“司徒大人貴為相國,殊不知山陽城已經(jīng)民不聊生流離失所?!?/br> 話聲雖小但足以司徒鶴儀聽見,秦幸的本意也就是讓他聽見。 “俗話說得好,皇上不急太監(jiān)急,天底下哪有越俎代庖這樣的道理?!彼谲噧?nèi)揚聲說著,悠然自得。 “西梁王治國無為,荒yin無度,就算如此司徒相國也有規(guī)勸教導的責任?!?/br> “天下君主要是都能聽得進去勸導,那不人人都是千古一帝了。君臣之道,恩義為報,有些東西不宜逾越,更是不得逾越,你哪里又會明白?!?/br> 司徒鶴儀匿笑,瞧著秦幸身量纖纖,興許在府里只會繡花彈琴,談論治國為臣倒是多此一舉。 秦幸停下馬,倒是要跟他論上一論,“依司徒公子說的,相國身居高位,皇家賦予臣子的權利便都是空的假的嗎,今日不敢僭越明日不敢逾越,正巧我祖父也在朝為官,略知一點作為臣子要明的事理,君臣之道也好,恩義為報也罷,都應當不避重誅以直諫,更要明白食君之祿忠君之事?!?/br> “好!說得好?!北疽詾樗就晋Q儀會惱羞成怒,誰料他笑了起來。 “提到權。”司徒鶴儀說著猶豫了下,“論整個西梁誰能大得過江氏,整個西梁天下都都是江家的,按你所說,權力越大責任越大,那山陽城的子民就等著長公主來平叛吧?!彼Z氣戲謔。 “你!”秦幸憤憤掀開他的車簾,“強詞奪理?!?/br> 整個西梁貴胄都知道,長公主江連瑢是秦幸的外祖母,只是幾十年前因為一些恩怨早已和西梁王室決裂,不再來往,而今只剩下空有其名,并無實權。 外祖母生平最厭惡這個稱號,司徒鶴儀拿這個調(diào)侃秦幸,無疑是觸到她的底線。 “還有,西梁國從來沒有長公主?!鼻匦邑嗔怂谎?,氣呼呼地又騎到隊伍前方。 司徒鶴儀知道自己說錯了話,訕訕笑著求原諒,“是我言辭無禮,我錯了還不行嘛,秦姑娘別走啊?!?/br> *** 經(jīng)過山陽縣衙,大門緊閉,空空如也。 只覺角落里時刻有人盯著他們,回頭看去又不見蹤影,宋煬也察覺到了,一腳將縣衙府門踢開,果然有人,幾個人發(fā)覺后迅速的躲藏到后院,只看得清背影。 于是司徒鶴儀又派了些侍衛(wèi)將他們抓住。 都是些年輕的男子。 他們看起來鎮(zhèn)定自若一些比剛剛的老伯冷靜自持些。 開口就一一報了家門,都是山陽本地人,皆在縣衙任職,都是些典史巡檢的小官。 “你們躲什么?!彼螣荒蜔┑貑柕馈?/br> 一個捕快顫顫巍巍地回著:“大人是從大晉來的嗎,救救我們吧,我們不想死。”說完不斷的磕著頭。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br> “山陽城的官兵到處都在抓人,抓那些年輕男子去后山,聽說那里有個大祭壇,要將他們?nèi)珰⒘??!彼麄儙讉€藏匿在縣衙內(nèi)才躲過一劫。 “不是祭壇不是祭壇,是萬人坑,方圓百里的男子全都得抓過去,硬生生的給活埋咯。”身旁的巡檢又補充道,滿臉驚懼。 光是聽著就膽戰(zhàn)心驚。 “你們是說,山陽城官兵抓人去填萬人坑?”秦幸一字一字說著,嘴唇都好像在顫抖,簡直難以置信。 “對對對?!蹦菐兹藨朁c頭。 “荒謬,官兵都瘋了不成,抓你們填坑做甚?!彼螣桓胰?,只當他們胡言亂語。 “確實是瘋了,全都瘋了,大人們,小的不敢胡謅啊,若是不信去后山一看便知?!?/br> 細細盤問,才明白了這個天大的慘劇,廣陵城受難,山陽城也難逃一劫,江贏的魔爪伸向百姓,廣陵地處屬陰,而山陽屬陽,便要在當?shù)靥羟贻p男子入坑祭獻,達到陰陽調(diào)和的作用來保佑寵妃安康。 而今人數(shù)不夠,令人發(fā)指的是為了湊足人數(shù),女子也不放過,將她們頭發(fā)剪掉充當男子,皇權壓迫下沒人敢不從。 秦幸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像有塊石頭緊緊壓住她的心口,喘不過氣來,一江之隔的地方,明明是和平年間卻發(fā)生這樣慘絕人寰的事。 司徒鶴儀也被震驚到了,咬牙切齒地咒罵:“江贏這畜生,越來越猖狂,竟做出如此荒誕殘暴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