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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眠本來只是想小酌兩杯的,但是那道菜一上上來,腦海里便自動的捕捉了回去和景耀的回憶。 景眠眨巴眨巴眼睛:“我就感覺,心里苦?!?/br> “要是我早一點變得優(yōu)秀,早一點懂事,他是不是不用那么累了?!?/br> 裴知敘感覺到有液體侵濕了他肩膀處的襯衣布料。 時間也過去了快一年了,平日里看著景眠笑嘻嘻的,還以為她已經放下了。裴知敘想起自己這段時間查到的東西。 他還不知道該怎么和景眠說。 景眠道:“我想我爸和我媽了。” 裴知敘微微仰頭,他動了動肩膀,開口道:“綿綿,抬頭看看天空。” 景眠不太明白地嗯了聲,隨后抬起頭來,眼神有些迷茫的看向天上,今晚的錦城,月亮很明亮,也有難得一見的星星,一閃一閃的。 “他們也在想你。”裴知敘溫聲道:“明天我陪你去看看爸媽?” 景眠這回反應快,她嘟囔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怎么能拿星星這個理由來搪塞我?!?/br> “糟糕了,被聰明的綿綿發(fā)現(xiàn)了?!迸嶂獢⒍核?。 景眠沒忍住,又重新趴在他肩頭,笑了起來。 裴知敘很快就背著她到了車旁邊,解了鎖,將她放在副駕駛座上,景眠窩在位置上,看著裴知敘給她系著安全帶。 抿了一下唇,雙手又抬起攀住了他的脖子。 裴知敘扭過頭看向她,空間狹窄,景眠摟著他脖子的手用了些力,讓他的臉里自己又近了些。 鼻尖蹭了蹭鼻尖,“阿敘,你真好,真喜歡你?!?/br> 裴知敘喉結滑動了一下,微微直起了腰,想要離她遠一些,景眠察覺到他的想法,皺了皺眉問道:“你不喜歡我嗎?” “喜歡?!迸嶂獢⒂行o奈:“但你酒醒了之后,我們再來談論這個問題好嗎?” “我現(xiàn)在很清醒?!本懊吆诎追置鞯难墼诨璋档能嚴锸置髁粒溃骸拔蚁矚g你。” “我喜歡你?!?/br> “我喜歡你?!?/br> 景眠重復了好多遍,最后的聲音卻越來越小了。 她問道:“可是……” 景眠有些糾結,裴知敘將她臉上的神情盡收眼底,他覺得景眠現(xiàn)在就是一個小孩兒,他問道:“可是什么?” “可是你會不會覺得我是因為你的身份才喜歡你的?”景眠有些苦惱:“我之前糾結好久了?!?/br> 裴知敘愣住,他很快便反應過來了,景眠應該是指他的財力和背景。 他道:“不會?!?/br> 他說得很肯定,惹得景眠都不自覺地又盯著他看,裴知敘道:“我這么優(yōu)秀,你不喜歡我,才會是奇怪?!?/br> 景眠笑嘻嘻地湊過去親了他一口:“你說得對,不過我已經想到辦法了?!?/br> 想到辦法了? 裴知敘還沒來得及問是什么辦法,景眠又湊過來親他。 柔軟的帶著熱度的唇,將熱情直白的感情全部送給了他。 盡管理智告訴他,現(xiàn)在應該松開景眠,一切等明天早上她酒醒了再說,可他不是圣人。 放肆沉溺又何嘗不可。 裴知敘大手禁錮著她的腰,回應著她的吻。 景眠的吻帶有些青澀,根本受不住裴知敘猛烈的回應,親了一會兒便開始缺氧,嗚嗚的想要推開裴知敘,最后本能的咬了一口。 血腥味在二人唇齒間彌漫開。 裴知敘松開了她,看著她有些迷糊地神情,另一只手撫上了她的臉,手指擦拭了一下她嘴邊的水漬。 他問道:“回家還是繼續(xù)?” 景眠還未從剛才那激烈的吻里回過神來,她只是看著裴知敘。 后者深吸了一口氣,理智回籠了些,他屈起手指刮了一下她的鼻尖:“先回家?!?/br> * 裴知敘開著車回到家時已經是半小時之后的事情了。 景眠在車上早就睡著了,他抱著她上了樓,指紋解了門鎖,抱著她放在了沙發(fā)上。 景眠依舊睡得安安穩(wěn)穩(wěn),半點反應都沒有。 裴知敘將她的包包和帶回來的禮物放在茶幾上,重新放回門口,換了鞋開了燈之后走去了廚房。 在廚房搗鼓了一陣,給景眠泡了杯蜂蜜水。 “綿綿,起來喝點水?!迸嶂獢澫卵鼊恿藙铀募?,景眠支吾一聲,慢慢睜開眼,又被強烈的燈光刺的重新閉上。 裴知敘頓了一下又湊近了一些,用影子替她擋住了光亮,又伸出手將她扶了起來。 又將溫熱的蜂蜜水塞在了她的手里。 景眠可能是渴了,拿穩(wěn)了被子便低頭咕嚕咕嚕的喝了見底。 裴知敘見她喝完了,將杯子抽走放在茶幾上,問道:“好受點了嗎?” 景眠吸了吸氣:“嗯!” 看樣子還是有點懸。 裴知敘揉了揉她的頭發(fā):“洗漱洗漱睡覺了。” 景眠卻搖了搖頭:“我有禮物要給你。” 說著她便下了沙發(fā),朝著房間走了兩步,后面又想到了什么,自顧自道:“不對,不能先給禮物?!?/br> 裴知敘靜靜地看著她,景眠回過身道:“咱們,咱們得先去簽一個東西。” 簽東西。 裴知敘想起了那份她藏在書房里面的債權合同。 他抿起了唇,景眠走了兩步,見他沒有跟上來,又折返回來,抓起他的手指,拉著他走向書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