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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祖母本就無辜!那貪墨國庫之人,明明是互相袒護的世家!陛下卻不愿還我林家一個公道!” 初墨禪見到林蘭如此義憤填膺,只輕笑道:“這份公道,本宮可以給你,只是也需要你自己去掙,掙不掙得到,全看你自己。那邊陲小地,雖說多了些風霜,卻是寒梅常盛之處,記得昔年你之祖母,亦是最喜梅花,想來那對你來說也是個好去處?!?/br> “是,多謝鳳君?!绷痔m道了聲謝。 見到初墨禪轉(zhuǎn)身離去,林蘭還是沒忍住問了句:“那個……鳳君……敢問岫……陛下的身子,近日可還好?” 先前云岫和玉檀奴悄無聲息不見了的時候,林蘭還為二人好生擔憂了一陣,沒想到二人竟然會是這大周身份最為尊貴的人。 這世間緣分還真是玄而又玄。 “她的身子不錯。”初墨禪說道。 “那突然出現(xiàn)的殿試……”林蘭的心中早就有了一個猜測。 “當時陛下知道你要參加春闈,便問了一句,未曾想你居然被人頂替了,這樣來回拉扯便出現(xiàn)了這么一出事情?!?/br> 初墨禪的話自然就是直接佐證了林蘭心中的猜測,她的鼻子一酸,只覺得自己這輩子的好運氣怕不是就用在了和這小陛下稱姐道妹上頭了。 或許在她眼中這是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情了,可對于林蘭來說,真的是一個此生都值得感謝的事情。 “陛下大恩大德,林蘭感念于心。” 不遠處的少年鳳君已經(jīng)離開,臨行之前他說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話:“希望林女君之言,所言非虛?!?/br> 若是真的,初墨禪當然不介意對方能夠為云岫帶來值得利用的價值。 若是假的,初墨禪也有能讓這人永遠都回不到朝堂的手段。 一樁樁一件件,自始至終都是初墨禪再為云岫穩(wěn)固江山做出的選擇。 ------------------------------------- 云岫覺得自己越來越不對勁了。 身上總是有一股子燥熱,這令她難得起了煩躁的情緒。 洛扶卿也察覺到了云岫的些許異樣。 “小二,你這是怎的了?”洛扶卿想要碰一碰云岫的額頭,也被云岫給躲了過去。 云岫覺得自己現(xiàn)在的狀態(tài)真的太奇怪了,她橫掐了自己的手臂,竭力讓自己清醒一些。直到鑾駕入了宮門,云岫才漸漸放松了下來。 等鑾駕在宮門之中落下,云岫立刻跳下了鑾駕。 身后跟了幾個侍從,見到云岫流了冷汗,面色蒼白,都被嚇了一大跳。 云岫感覺到那些侍君的靠近,心中的焦躁愈甚。 連自己的步伐都有些不穩(wěn)了。 那些侍君都在不遠不近地跟著,云岫大概猜測到了自己恐怕是吃了什么東西中藥了。 令她煩躁的是現(xiàn)在后面的男孩子們可是半點矜持都沒有,要是她到時候失了理智來個霸王硬上弓,那些侍君都沒有拒絕的理由。 誰能拒絕皇帝的臨幸呢? 在這宮中,云岫真的暫時沒見到過敢違抗她命令的仆從。雖然她確實是一個沒啥子架子的軟弱皇帝就是了。 云岫的步子這次難得走得快了一下,她現(xiàn)在就想會太極殿趕快找個醫(yī)女來給自己抓藥降降火。 她現(xiàn)在感覺自己的潛能都快給激發(fā)出來了,這病秧子身體幾乎從來沒有走那么快過。 這藥里面絕對有興奮劑,云岫想道。 身后緊追不舍的侍從們也都奇怪今日這陛下倒是出奇地迅捷,竟然一下子就跑出了這么遠的距離,現(xiàn)在大家伙竟然都只知道大致的方向。 如墨和如竹被貼身安排保護著云岫,這次云岫突然這樣,他們已經(jīng)迅速去稟告鳳君了,可是兩邊同時做事,也一下子分身乏術。 等到再次反應過來,這小皇帝已經(jīng)給跑沒影子了。 這邊云岫跌跌撞撞地跑著,后續(xù)藥效更甚,可她的身體早就已經(jīng)疲憊不堪。 她都已經(jīng)尋摸不到太極殿的方向了。 現(xiàn)在她只想趕快找到自家的鳳君。 可惜沒找到鳳君,先被人給扶住了。 女帝身著華服跌入了一個白衣少年的懷中。 她的手不自覺地握緊了對方的手臂,眼神也因為被下了藥而開始逐漸變得渙散。 此時二人正在兩株桃樹之下,春日遲遲,桃樹開花也晚了些。 樹上的花瓣因為云岫方才的撞擊而簌簌落下,不斷落在她的衣裙、烏發(fā)和藕臂之上。 云岫努力睜開眼睛想要看清眼前人究竟是誰,卻被那人用手擋住了雙眼。 “陛下真的忘了奴么?就像那些家伙說的那樣,陛下無情,早就將奴忘在了腦后?!鄙倌暧挠牡穆曇繇懫?。 云岫覺得這聲音很是耳熟,卻怎么也無法將之和軟白老實的小白聯(lián)系在一塊。 少年人一只手攬住了云岫的腰際,另一只手握住了云岫的一只手腕。 “殿下真是不公平,明明是奴先遇到了殿下,是奴救了殿下,可為何殿下偏愛的卻是鳳君呢?” 這番話讓云岫幾乎立刻反應過來了眼前人是誰。 “小……白?”云岫試探性地喊了一句。 “原來殿下還記得奴的名字?!彼穆曇袅⒖套兊檬中老玻肮坏钕逻€是記得小白的。” 他的聲音流露出的驚喜幾乎無法壓制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