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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箬此時也沒敢應(yīng)聲,他知道主子現(xiàn)在是生氣了,因?yàn)樗麤]能將事情處理好。 “三皇女被四皇女救走,先前本就有連家留下的舊部,扎根頗深……”阿箬輕聲說道。 “去領(lǐng)罰,本宮不留無用之人。”初墨禪看著他,那雙眼似乎看透了一切。 阿箬面色一白,立刻跪下謝罪。 “阿箬知錯,不該私自去尋陛下說起保護(hù)之事?!鼻嗄旯蛟诹饲嗍迳?,身體微微顫抖著。 “只因?yàn)槟悄胍腿逝黄鹚阌嫳緦m?”初墨禪冷笑道。 “此事事關(guān)重大,陛下應(yīng)當(dāng)是該知道的,阿箬只是提醒陛下好生保護(hù)那百越王子,若是他出了事情,百越王趁機(jī)發(fā)難……” 初墨禪聞言唇角微微勾起,彎腰重新抱起那把古琴,指尖慢條斯理地?fù)芘傧摇?/br> “本宮不就是等著他發(fā)難么?我那好母親還裝腔作勢同他維系著表面和平,先前用了令牌助他上位,轉(zhuǎn)眼就翻臉不認(rèn)人了,本就是墻頭草一根,若不是百越脈礦眾多,這么個彈丸之地,早早就應(yīng)當(dāng)在玉龍關(guān)收下才是?!?/br> 清靈的琴聲在他的指尖流出,在他話音剛落時,琴聲也已經(jīng)停止。 阿箬聽著他的意思也大概知道了初墨禪的想法,他最終只能跪在地上訥訥應(yīng)是。 “領(lǐng)罰就免了,好好做好這件事情。”初墨禪抱琴離開,最終只留下了這么一句話。 “是,多謝鳳君?!?/br> 云岫看到初墨禪時,就見他抱了一把琴過來,她連忙過去想要幫忙。 “你說你真是的,我只是隨口說的想要聽聽撫琴的聲音,你就直接拿過來了,這么個大家伙多累啊?!卑⑨遁p聲在他耳邊低語,說的是抱怨的話,可話里話外卻是有些開心的。 廢話,能有這么一個把你隨口一說的話記在心里的漂亮夫君,你能不開心? “阿岫想聽,我就會想做。”少年人認(rèn)真地說道。 這句話直接給云岫鬧了個大紅臉。 他真的好會。 青衫少年坐在院落之中,院內(nèi)的桃花已經(jīng)生的十分繁盛,風(fēng)一吹,便是花瓣漫天。 云岫坐在他的身邊靜靜聽他撫琴,唇角都帶著笑。 不遠(yuǎn)處爬上墻角偷看的阿諾早就妒忌得紅了眼睛。 “生氣……就……別看了?!币坏郎硢〉穆曇魪膲厒鱽怼?/br> 阿諾聽聲音一低頭就見到了那張被燒傷的臉。 “我沒生氣!”少年人一副死鴨子嘴硬的模樣。 “死鴨子……”墨童慢悠悠地說道。 阿諾在京都待的時間也還算長久,一聽這三個字立馬也反應(yīng)過來了,這小丫頭是在罵他嘴硬。 “我沒有嘴硬,我不生氣,我我我……” “妻主……要會哄……” 底下的女孩聲音斷斷續(xù)續(xù)的。 “怎么哄?”阿諾對她的話來了興趣。 墨童看著趴在墻頭的漂亮少年,唇角勾出了一抹令人驚悚的笑容。 是啊,該怎么哄呢? 第68章 . 第六十八個鳳君三皇女之死 “你知道該怎么哄?”阿諾反問道。 “我也是女子?!蹦卮鸬?。 熟料得到的只是阿諾的一聲輕哼。 “如果只是鮮花飾品,你就不必說了,只是無趣的討好手段?!?/br> 墨童輕笑一聲,嘴角牽扯著燒傷,表情顯得格外怪異。 “不是這些啊,阿岫最喜歡的是畫畫,那么最好就是送她一支舉世無雙的筆,用最好的狼毫。” 果不其然在阿諾聽聞墨童的話之后就神色一亮,他已經(jīng)在琢磨怎么去買這么一支狼毫筆了。 墨童此刻依舊弄不清楚眼前人的身份,就連云岫的身份她也并不清楚。 當(dāng)時之所以能找到那針對初墨禪的勢力,也是因緣際會之下,聽聞那人想要墨禪性命才賭了一把。 只是可惜她第一次賭輸了。 第二次,她絕不失手。 “郎君,買的狼毫筆怎會是舉世無雙獨(dú)一無二的?這狼毫筆就要自己制才會獨(dú)一無二不是么?就像一個可以作為驚喜的禮物。” 此話一出,阿諾的眼神一亮。 他從墻上靈活跳下,走到墨童面前。 “你說得對,想來你也知道哪里可以得到狼毫不是么?”阿諾微笑,雪白的牙令他看上去有些憨憨的。 “自是知道的?!蹦皖^沒去看他笑著的眉眼。 就這么好騙么?她所說的都是最拙劣的謊言。 “知道就煩請你帶個路吧?!卑⒅Z說道。 面容漂亮的紫衣少年走在了一個面容可怖的女孩身后,臉上一直帶著笑容。 少年人衣著華貴,年歲尚小的那個女孩卻穿著有些寒酸的舊衣,兩人走在路上引得眾人議論紛紛。 阿諾聽著這些話,微微皺眉,之后在小攤販那里買了帷帽戴在了墨童頭上。 墨童的表情有些意外。 “快些走吧?!卑⒅Z沒看她,只催促她快些離開。 “哦……”墨童有些失神。 饒過喧鬧的街市之后,墨童叫了馬車,帶著他們來到了一處荒蕪的空曠之地。 這里似乎也是一處被廢棄的脈礦。 因?yàn)楸蝗藦U棄,已經(jīng)開始長出了新生的草葉。 阿諾看著周圍被開采的痕跡,不遠(yuǎn)處甚至還有一道深溝。 一處脈礦,幾乎被人給榨干了才舍得放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