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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傷了他一分,那么他就會還他百分。 這樣的性子肯定比她這軟包子似的個性強,至少不會受欺負(fù),只是所謂慧極必傷…… 行事極端偏執(zhí),最終難免傷害的就是自己。 “不會的,墨禪日后必不會如此?!彼麑χ漆冻兄Z道,漂亮的眼睛里面閃著光芒。 他不會再云岫面前如此了。 第63章 . 第6六十三個鳳君又是一只狐貍精…… 然而在云岫剛剛松了口氣的時候,她家鳳君就一下子暈過去了。 她連忙扶住了他,彼時云岫才發(fā)現(xiàn)他的手腕上全是傷口。 “你……”云岫突然好想開口罵他。 他仿佛像是個無痛的人偶一般,整個人只被那一絲絲的執(zhí)念維系著。 即便身上的傷口鮮血淋漓,都毫不在意。 云岫找了一處開闊的石板,將他拖到了石板上。 她把外衫脫下,折成了小枕頭的樣子墊在他的后腦。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云岫從懷中取出了一塊手帕,手帕上擺放著幾顆蛇莓。 還好提前藏了一些以防萬一,云岫想道。 蛇莓的果汁被云岫滴入了初墨禪的口中。 他的唇蒼白起皮,整個人看上去再孱弱不過。 他的發(fā)鬢凌亂,云岫恍惚之間想起了夢里撿到的那只小狗子好像有那么一絲絲和眼前人重合的樣子。 真是個奇怪的夢。 幾顆蛇莓很快就見了底,遠(yuǎn)遠(yuǎn)都不夠。 面容精致卻又蒼白羸弱的女孩苦惱地皺了皺眉頭。 她也不知道初墨禪有沒有聯(lián)系到宮中的人,可是如果再繼續(xù)這么下去,情況必定是不好的。 她緩緩起身,想要出去的時候,又擔(dān)心自家鳳君醒來又撒開繩子發(fā)瘋。 云岫苦惱地想了想,于是拿起一塊小小的赤鐵礦在石板上歪歪扭扭地寫了幾個字。 大概是她要出去找東西吃,阿善千萬不要擔(dān)心,她不會走遠(yuǎn)。 完成這些事情之后,云岫轉(zhuǎn)身慢悠悠地往外走去。 她也先去了不遠(yuǎn)處長了蛇莓的地方看看有沒有果子。 只可惜云岫的運氣一直不怎么好,只剩下了幾顆尚未長成的果子。 之后她在外面徘徊了許久,也沒能發(fā)現(xiàn)什么能吃的東西。 倒是發(fā)現(xiàn)了一些野果,云岫也不能確認(rèn)這果子有沒有毒,在原地等了許久也沒有等到小鳥小動物采食,云岫也只能放棄了。 在她游走之際,忽而發(fā)現(xiàn)了一片蒼翠。 一堆毛茸茸的狗尾巴草長在了外面。 看著這些狗尾巴草,云岫猶豫了一會兒,彎腰開始挑選盡量大而飽滿的草穗。 最終云岫采了一大堆草穗抱在了懷中。 抱在懷中之后,云岫又有些垂頭喪氣,她對狗尾巴草的記憶也就只有幼時餓極了跟在家門口的老阿嬤吃過幾回。 云岫找了一塊還算干凈的石頭以及石面,剝了穗放在了石面,再拿了一塊石頭錘搗了起來。 咚咚咚的聲音在洞外傳出。 初墨禪醒來的時候就聽見了一陣規(guī)律的咚咚聲。 他看到了石板旁邊那依舊缺少筆畫的字,輕笑了一聲。 少年人緩步往外走去,洞外天光大亮,一個女孩坐在一塊小石頭上正拿著一塊石頭捶打著什么東西。 云岫已經(jīng)做得差不多了,剛放下石頭就發(fā)覺身邊多了個人。 “陛下在做什么?”他問道。 “大概是吃的?!痹漆兑槐菊?jīng)地說道。 初墨禪此時才注意到自己的口中還殘留著一絲絲甜味。 “不好好吃飯,自己劃傷自己,你還真是有能耐了?!痹漆缎跣踹哆兜卣f道。 “墨禪錯了。” 這是他今日第二次認(rèn)錯了。 “嗯,認(rèn)起錯來了倒是一套接著一套。”云岫輕嗤一聲。 她伸手捏住狗尾巴草的搗出的穗子,輕輕吹風(fēng),草殼子被吹遠(yuǎn),留下來的是粗糙的類似粟的東西。 云岫的動作做得很慢,做了許久也只有一小把。 她拿出之前初墨禪用來給她喂水的小石碗,把東西放進(jìn)去,又放了水。 “火折子還有么?”云岫問道。 初墨禪遞上了火折子,先前的火折子還是從殺手的身上摸出來的。 女孩的動作認(rèn)知細(xì)致,初墨禪靜靜地看著她,不知不覺又安靜地睡了過去。 等云岫察覺到時,他已經(jīng)安靜地在她身邊睡著了。 水漸漸被煮沸,狗尾巴草的草穗最終化作了軟糯的粥。 云岫熄了火,把小石碗放溫之后,拿起小石碗捏住初墨禪的下頜喂了進(jìn)去。 少年人的長睫微微顫動,似乎有要蘇醒的跡象。 他覺得自己的眼皮很沉重,想要睜眼,可是腦海之中混混沌沌全是紛亂的記憶。 【“孽障孽障,真是個孽障!”】 【“不聽話?不聽話的孩子,是沒有人要的,只有阿父才會要你這孩子?!薄?/br> 呵,這樣的記憶,他都已經(jīng)習(xí)慣了。 小時可能還會害怕,可現(xiàn)在他抬眸直視眼前的男人,他們的面容何其相似,相似的面容代表著一脈相承的血脈。瘋子怎么可能害怕呢? “醒一醒?!痹漆栋l(fā)現(xiàn)初墨禪似乎陷入了夢魘之中,她有些擔(dān)憂,沒有繼續(xù)喂粥,而是選擇了叫醒她。 呼喚了幾聲之后,初墨禪緩緩睜眼,失焦的瞳眸再次聚焦時,就發(fā)現(xiàn)那雙溫柔的貓瞳靠得極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