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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書幼:“有空調(diào)唉,我把空調(diào)調(diào)高點成嗎?” 律言佑搖搖頭,“不成,沙發(fā)上沒有被子,我睡覺要蓋被子的?!?/br> 林書幼嘆口氣,“那我把被子給你行了吧?” 律言佑搖搖頭,“我不睡床的話,會睡不著。” “你……”林書幼氣不打一處來,“那我睡客廳,行了吧!” 律言佑:“那我勉為其難睡床吧?!彼f完自覺走到床邊。 律言佑:“不過我人好,床可以分你一半,你要不要?” * 林書幼問客房多要了一床被子,罵罵咧咧地扛著被子去了客廳。 期間她去了臥室拿枕頭的時候,律言佑把自己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只露出個腦袋,“熱情”地問她,要不要分半張床給她。 林書幼當(dāng)即就想用枕頭把他悶死。 她剛倒騰好沙發(fā),準(zhǔn)備鉆進(jìn)去的時候,屋子里的太子爺又開始了: “林書幼,燈在哪里關(guān)?” 林書幼扯著嗓子,“你右手邊,這么大個按鈕,你瞎啊大哥?!?/br> “林書幼,房間里有飲用水嗎?” 林書幼揉了揉太陽xue,有氣無力,“茶幾邊上的移動小冰箱里有依云。” “船太晃了,我有點睡不太著?!?/br> 林書幼黑著個眼圈:“你數(shù)羊,數(shù)羊就好了。” “綿羊還是山羊?” “煩人羊?!?/br> “那是什么羊?” 林書幼小聲嘟囔:“跟你一樣讓人頭疼的羊!” …… 她就是恨啊,恨這個套房為什么隔音這么差。 反復(fù)了幾次,里頭那位爺總算是安穩(wěn)下來了。 林書幼迷迷糊糊地快要進(jìn)夢鄉(xiāng)的時候,又聽到律言佑在里面喊她。 林書幼抓狂,從沙發(fā)上起來冷靜了三秒之后,無形之火還是滅不了,她氣勢洶洶地闖進(jìn)臥室。 臥室里也沒有關(guān)燈。 林書幼叉著腰兇狠:“又怎么了?” 律言佑聲音委屈巴巴:“你這房間,有點冷啊。” 林書幼走到床頭,檢查床邊的控制按鈕,:“這不是開了空調(diào)嘛,都快六月份了,你怎么還冷,你是不是腎虛……” 林書幼還未說完,便被律言佑撲了身子扯進(jìn)被窩里。他不等人反應(yīng),往她身上蹭了蹭,把腦袋埋在她的后脖頸,“不是腎虛,就是冷?!?/br> 林書幼完全僵硬在那兒,她摁控制面板的手姿勢還保持著呢,男人帶點冷木香的氣息就撲面而來。 她動了動,身后的人似是不太滿意,反而抱的更緊了一些:“抱抱就好了,抱抱就不冷了?!?/br> 林書幼僵在被子里的身體半天沒敢動,床邊呼吸聲均勻,似是要睡著了。 林書幼試圖抬抬胳膊,沒抬動。 旁邊的人似是有些不滿,“別動,冷風(fēng)都灌進(jìn)來了?!?/br> 林書幼:“哪有冷風(fēng)?” 律言佑:“這船上,可都是冷風(fēng)。?!?/br> “哪有冷風(fēng)?”林書幼轉(zhuǎn)過身子來確認(rèn),一回頭,卻在燈光下看到了律言佑的臉。 他的眉毛長得很鋒利,每一根眉毛都條理清晰,從眉頭延展到高挑的眉峰上,長長的眉眼闔著,睫毛上沾著房間里昏黃的燈光,高挺的鼻梁連著微微上揚的唇角。 林書幼望著律言佑近在咫尺的臉,不由地往前靠近了幾分,從她這個角度看過去,這男人,真的好看。 好看到她莫名地想靠近,想擁有。 林書幼正看著出神,這頭原來閉著眼睛的男人突然說話:“看一分鐘一百塊?!?/br> “切?!绷謺装杨^往后仰了仰,避開律言佑,“那你抱我一分鐘一百塊,現(xiàn)在已經(jīng)五分鐘了,給我五百塊?!?/br> 律言佑睜開眼,笑意蕩漾到眼尾,“那讓你免費看五分鐘?!?/br> 林書幼甩甩手,“不看了不看了,我走了?!?/br> 律言佑手環(huán)過她的腰,把她往回拉,“你看吧看吧,大不了讓你白看,不收費了行嗎?” 林書幼覺得自己腰上一熱,手一模,發(fā)現(xiàn)他的手在自己腰間,林書幼扯過他的手,“你是不是吃我豆腐了?” “沒有啊?!甭裳杂颖硎緹o辜。 林書幼:“你的手放在我的腰上了!” 律言佑:“是嘛?” 林書幼:“是的,你最好現(xiàn)在給我放開!” 律言佑嘴角一彎,手上松開的一瞬間,林書幼身子一下子沒了支撐力,咕嚕地從床邊滾了下去。 “啊喲?!绷謺兹嗳嗥ü?,從地上起來,指著把自己團(tuán)的嚴(yán)嚴(yán)實實縮在被子里的人,“你故意的吧!” 律言佑露出個頭,“你說放開的。” 他瞅了一眼還在揉屁股的林書幼,“外面冷,要不?你上我的床?” 上你個頭啊上,林書幼覺得自己就是著了律言佑的道了,才會從外面過來看他死活。 她二話不說把律言佑房間里所有的燈都打開,氣鼓鼓得走出了臥室。 里頭律言佑在喊,“唉,你不關(guān)燈啊?!?/br> 林書幼往沙發(fā)里一鉆,塞上耳塞,帶上眼罩,蓋上被子,她再理他,她就是狗! —— 第二天林書幼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從沙發(fā)上來到了臥室里的床上,不過身邊已經(jīng)空空如也了,林書幼揉了揉眼,發(fā)現(xiàn)律言佑的衣服全不見了,若不是看見垃圾桶里的那個一次性剃須刀,林書幼怕是懷疑這是她做的一個夢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