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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之事上上,她絕對是個不折不扣的半吊子,她不知道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肌膚相親,之間卻只剩下呼吸的聲音,這為不可捉的聲音其實就是一劑厲害的催/情/藥。 “找點話題說說?!?/br> 能怪誰呢?要怪也只能怪他這個師傅不到家,真是有點作繭自縛的味道。 “哦。” 她想了好久,才想到一個,也是唯一能想到的話題。 “城東真要公開招標了嗎?” 這無心的話題一出,身下的人有著她不可察覺的失落。他們之間就僅剩下公事上的話題嗎? 他沉默了,不是生氣,而是在尋找,他發(fā)現(xiàn),真是錯怪她了,連他自己也找不到公事以外的話題。 微微地嘆了口氣,唏噓中更多的是無奈。 “省里是這么定了,就差新聞發(fā)布會對外宣布了。” “嗯,看來真是定了?!?/br> “真有意向參加競標?” “真有。” 是個商人就不會放棄這么絕佳的投資機會。 “以分公司的名義?” “那是自然,就是躲開他們才不愿在上次的洽談會上插一腳,現(xiàn)在既然能自立門戶就更不會去趟那渾水?!?/br> “那就好好準備準備,這回來競標的公司不會比B市那次少,國際大公司也只會更多?!?/br> “嗯。” 她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半響才又說話。 “依你看,我們分公司應該競標哪個的把握大些?” 她的這問話,問得自然,問得理所應當,忘了該有的顧忌。 她是糊涂了,但他并沒有糊涂,在這曖昧挑逗的氣氛里,依舊有顆清醒的頭腦。 他因為她毫無顧忌的問話再次沉默,這是他們之間一個很敏感的問題,他無法確定她是有心還是無意,但愿她不是有心,不然就真辜負他了。 “熙夕,你問了一個不該問的問題。” 問出口后,她已經(jīng)意識到了,可真就問了,收回已難。 當初她就是不愿被卷進那場漩渦里,不愿他被牽連,才冒著丟飯碗兒的險從三大家族的合作案中抽身,如今,她問出這樣的問題? “振邦,這個問題,當做我沒問吧。” “問都問了,能當做沒問?”他嘆了口氣,“你們分公司最拔尖的地方就是在園林規(guī)劃設計建設上,東海岸的環(huán)海路的基建工程適合你們,有了B市的經(jīng)驗,你們更有優(yōu)勢。” “嗯……我以為你不會說的?!?/br> “熙夕,你知道的,這個問題在我們倆之間太敏感。我不想造成不必要的誤會?!?/br> 敏感,她何嘗不知道是敏感,她何嘗沒有顧慮過,她何嘗沒有為他想過??伤?,這般計較,是怕她的無心之失毀了他的前程嗎? 原來,在他的眼中,他的錦繡前程真就是第一位。 想到這,心酸和委屈不打一處來,堵瞞了她的胸口,有點窒息。 “誤會?秦書記擔心這不必要的誤會影響了您的前程吧!為為我小女生沒有顧慮周全,而道歉?!?/br> 說完這話,她從他的身上起來,下了床,扯了扯裙子,怨念的就要離開。 腳步還沒邁開,躺在床上的人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兒,扯住她。 “怎么回事兒這是?為了這個跟我置氣了?!?/br> 他怎么也沒想到,她也會因為這樣的小事兒跟他鬧矛盾,所以才毫不避諱的跟她推心置腹。 她甩了下手,想要甩開他,卻沒能如愿,執(zhí)拗的只肯用背對著他。 “我們這樣的關系,秦書記就不怕引起不必要的誤會?!?/br> 他一手扯著她始終不放,不讓她走,一手撐起身體,有點艱難的從床上起來,下了床,巴巴的貼上來,雙臂環(huán)著她,下巴親昵的靠在她的肩上。 她心里酸酸的真是難受,但被他抱著的那一剎那,她沒有像小女人生氣欲拒還迎的掙扎,而是任由他抱著。 “熙夕,我們?nèi)绱讼嗨?,我以為我想的事情,你會明白,我說的話你能體會。我如何是怕別人誤會?我恨不得詔告天下,告訴他們,你是我秦振邦的老婆。可是,現(xiàn)在的我們真能這么做嗎?我的確在意我的前程,那是我放棄年少夢想,一路艱辛走來的前程,叫我如何放棄?正如我不會讓你放棄在香港建立的一切回來,因為我知道那是你來之不易的成績。我們確實有眾人想擁有的光環(huán),我們也因為離這道光環(huán)太近,反而容易被灼傷,這樣的心情,我以為你能體會?!?/br> 她是真沒想到他會說出如此一番真心剖白,像是事先寫好稿子一般的感動了她。心因了這份本就該相知相惜的感動而軟化。 試問自己會為了他放棄今時今日創(chuàng)下的一番事業(yè)嗎?不能,絕不能,她隱忍了多少才有了今天的作為,讓她放棄,談何容易。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她又如何能這般苛求他? 他說的艱辛,她怎么不能體會?想著他為了今日的一切放棄了留學的夢想當了村官,然后一路艱辛的走到今天,為了今天的成就,他耗費了青春,甚至健康,如今這才多大的人就已經(jīng)有這讓他受盡折磨的腰病。 軟化的心,開始揪揪的疼,心疼他的艱辛,而自己怎么會又像個小女人那樣跟他計較起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兒?自己真的有點無理取鬧了。 “你這話說得這么直白,就不怕我真跑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