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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坐江橫的車之前,虞韻看過不少賽車比賽,也去國際賽車場那邊看過現(xiàn)場。 她總覺得玩賽車的人,肆意又張揚,總有股說不出的痞意和不羈。那種勁,格外吸引人。 如果不是虞韻沒時間,她猜想,她可能還會是賽車手們的一員粉絲。 和她想的差不多,江橫的車開得比她想象中更刺激。 剛開始,江橫怕她承受不住,開得并不快。 漸漸的,他好似察覺到虞韻那種坐在賽車里而迸發(fā)出的興奮,問了她一句他要加速她怕不怕,得到不怕的回答后,他便一腳踩下了油門。 耳廓有疾馳的風(fēng)聲,有轟鳴的排氣聲,擋風(fēng)玻璃前有飛揚的細小塵埃。 虞韻坐在副駕駛座,戴著頭盔,感受著身旁人帶給自己的不同尋常體驗。 車窗玻璃明明是緊閉的,她卻依舊覺得自己的頭發(fā)被風(fēng)吹了起來,鼻息間甚至還聞到了身側(cè)人的熟悉味道。 那股味道,讓她心安。 第一次坐賽車。 虞韻說不緊張是假的,她一顆心起伏不定,沒有著落定。 倏地,耳朵里鉆進熟悉的男聲,“虞韻?!?/br> 虞韻耳朵微動,下意識偏了下頭。 江橫立體的側(cè)臉輪廓鉆入她眼簾,他直視著前方,唇角微微勾起了不那么明顯的弧度,“看前面?!?/br> 虞韻下意識將目光從他臉上挪開,看向前方。 午后的日光高掛于天空,湛藍色的天空下懸掛著潔白柔軟的云朵,云朵像迷了路,全部堆積到了一起,變成了一個碩大的棉花糖。 日光包裹住這根大大的棉花糖,棉花糖上似鍍上了一層金光,在熠熠閃耀。 虞韻怔了怔,隨著車子繼續(xù)飛馳往前。 堆積在一起的云朵又散開,找尋到了自己要前行的方向。它們在挪動,他們也在前進。 …… - 一路疾馳。 呼嘯聲不斷。 虞韻又去看了眼旁邊開車的人。 開車時的江橫,比她想象中更有魅力。他深情專注,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前方路況上。明明什么都沒做,可就是有種與生俱來的,吸引她去注意的點。 驀地,虞韻感覺到車身好似飛起來了。 緊跟著,又往下墜。 她還沒反應(yīng)過來,江橫完成了一個漂亮的甩尾,把車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赝T诹怂麄兂霭l(fā)點。 虞韻有丁點的暈。 江橫熄火,側(cè)眸看她,“虞韻?!?/br> 虞韻回神,抬起眼去看他。 江橫還戴著頭盔,他把頭盔鏡往上推,沒有任何阻擋地看向她,“還好嗎?” “……還好?!庇蓓嵍⒅丝痰纳袂?,嘴唇微動,“你呢?” 江橫瞳眸漆黑而亮,深邃的眼眸蘊藏著翻涌的潮水。 他嘴角噙著一抹笑,輕聲道:“我也還好?!?/br> 聞言,虞韻放心了。 她緩了緩,抿唇道:“我想下車喝口水。” 冷靜冷靜。 江橫了然,手指在她面前一晃而過。 緊跟著,虞韻又聽到了‘咔嚓’的一聲,是江橫給她解開了安全帶。 兩人下車。 江橫沒來得及脫下自己的頭盔,先替虞韻取下了她頭上戴著的頭盔。 他手指修長,做這些時,神情專注又認真。 有那么片刻,虞韻甚至產(chǎn)生了一種錯覺——江橫不像是在替自己取頭盔,反倒是在照顧她頭上戴著的頭盔。 因為他這一連串動作,實在是過于溫柔。 頭盔被取下,虞韻覺得自己能正常喘氣了。 戴上的時候雖然也能,但她就覺得自己腦袋有點兒重。 思及此,她看向江橫,“你不把頭盔取下嗎?” “?” 江橫還沒來得及把給她取下的頭盔放好,聽到這話,他頓了頓說:“我等你幫忙。” 虞韻愣了下,對上他真誠眸光少頃,慢吞吞地哦了聲,“那你往下蹲一點?!?/br> 她說:“太高了,我夠不到。” 江橫勾唇,一手拎著她戴過的頭盔,慢悠悠地朝她低頭彎腰。 “會嗎?”他低斂著眼瞼問。 虞韻嗯了聲,冰冰涼涼的手指摸到頭盔插扣,然后解開。 聽到細微聲響,虞韻眼睫微微往上抬了抬,江橫似有所感應(yīng)一般,弓著身子朝她靠近。 虞韻心跳稍滯,不急不緩地把他的頭盔掀開。 掀開的那瞬間,江橫直起了腰。 他立體精致的五官輪廓從她眼前晃過,頭發(fā)被頭盔壓扁,軟趴趴的耷拉在他額間,再往下,是勾人的眉眼。 他第一時間把視線鎖定在虞韻身上,眼睛里浮現(xiàn)著她的倒影。 此時此刻,虞韻產(chǎn)生了一種——這是一只在外面玩累了,喘著氣小跑著回到自己身邊的,濕漉漉大狗勾的錯覺。 瞬間,她那顆跳動的心臟被他擊中。 無法自拔,無法自控地為他此刻呈現(xiàn)在自己面前的模樣,而心動。 驀地,手上一輕。 是江橫把她取下的頭盔拿了過去,“謝了。” 他嗓音低啞,有種說不出的欲。 虞韻再次產(chǎn)生了心猿意馬的沖動。 在當(dāng)下這一瞬,她腦海里閃現(xiàn)過他在自己床上低低啞啞和她說話的模樣。 腦子里鉆入“不健康”思想,虞韻耳廓一熱,掩唇咳了聲,眼神飄忽道:“不用謝?!?/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