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頁
因?yàn)楸欢轮欤麄儾⒉荒馨l(fā)出痛苦的呼聲,只能盡力的痛苦掙扎著,緊閉的雙眼更是流出了血淚。 覃元酒的視線忽然被遮住,他習(xí)慣性的抬手抓住遮在自己眼前的手,淺淺的笑著說:“哥,我已經(jīng)長大了?!?/br> 沈書梵道:“我知道。” 聞言,覃元酒心里一暖,在沈書梵的心底,他永遠(yuǎn)都是小妖怪、小樹苗,一直以來都是沈書梵保護(hù)他,什么時候他才能保護(hù)沈書梵一次啊? 過了幾分鐘,沈書梵才放下自己的手,而姑獲鳥和蠱雕現(xiàn)在連動一下都痛苦,翅膀時不時痛的顫抖一下,覃元酒走過去站在他們的面前,居高臨下冷眼看著。 問:“你們身上的藥丸是哪里來的?” 他隔空取出他們口中的藤蔓,耐心的等著他們的答案。 蠱雕和姑獲鳥一個字都不往出蹦,覃元酒見狀嘲笑的對著姑獲鳥說:“聽說你的孩子被你在一個月夜殘忍的殺害對嗎?” 姑獲鳥其中一只頭動了動,眼睛里的血淚流的更多了,渾身上下都籠罩著nongnong的愧疚和悲哀,覃元酒心有不忍,可是很快又想起來幼兒園的幼崽被他們抓走,在這之前,不知道他們還抓了多少的幼崽。 “我并不想揭你的傷疤,只要你點(diǎn)頭或者搖頭便可。” 他的話音剛落,姑獲鳥的身上忽然冒出一團(tuán)黑氣,眼疾手快的沈書梵將他一下拉進(jìn)自己的懷里,在他們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時剛剛還在地面上的姑獲鳥和蠱雕在眨眼間被黑氣吞噬,只留下了一片黑色的塵土。 隨著一陣風(fēng)飄散在空氣中,不見蹤跡。 “哥。”覃元酒怔愣一下,他顯然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那是什么?” “他們怎么、怎么都變成灰了?” 沈書梵的眼眸沉了沉了沉,心里有些沉重,看來這暗妖之王的手段可謂稱得上殘忍至極。 “暗妖的王?!?/br> “那我的花是不是也是被他帶走的?”覃元酒急著追問,要是暗妖的王能隔著好長一段距離將蠱雕和姑獲鳥殺死,那么進(jìn)入山海界取得他的花是不是也是易如反掌? 和他想到一處的沈書梵臉色更加難看了,帶走元元的花,還是在他的眼皮底下,分明就是挑釁,不把他白澤放在眼里。 “是?!鄙驎笠а狼旋X的回答。 與他的腦回路搭上的覃元酒連忙柔聲說:“當(dāng)然不是,他那是怕你。” 聞聲,沈書梵的神情舒緩了些,他都不知道他是鼓勵和期待的看著覃元酒,等著他的答案。 覃元酒不由得輕輕一笑,繼續(xù)道:“因?yàn)榇虿贿^你,還怕你,所以才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說不定他是趁你沒在我身邊時帶走我的花?!?/br> 經(jīng)他這樣一提,沈書梵想起來自己確實(shí)沒有時時刻刻的守在覃元酒的身邊,于是,他的臉更臭了。 覃元酒:??? 費(fèi)了好多口舌,才把沈書梵哄得心情平靜的覃元酒表示他哥實(shí)在是太難哄了。 回程路上,覃元酒一手牽著一個幼崽,即便沈書梵萬般不愿也牽著其他兩個幼崽,考慮到于珊的體質(zhì),覃元酒本想幫她卻被沈書梵給攔截了,正好鸞鳥還沒恢復(fù)成人形,依舊是以鳥的形式被覃元酒托著走。 回到露營地,得到消息的去琴山找幼崽的妖怪都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崗位,除過幼兒園的妖怪,就只剩下幼崽和幼崽家長了。 找到了孩子,于珊直接和他們在山腳分開,早早等在這里的應(yīng)橋帶著她和兩個孩子離開。 臨走前,覃元酒遞給了她一朵自己的花,“送給你,危機(jī)時刻能救你一命?!?/br> 應(yīng)橋震驚的微微睜大眼睛,心里暗道這小建木出息了,都敢把自己的重要的東西送人了。 條件反射的看向沈書梵的方向,本以為沈書梵會阻止他的行為,誰知他卻一反常態(tài),雖然看起來不舒服卻任由于珊帶著覃元酒的花帶走,又上心的加了一個陣法,防止暗妖發(fā)現(xiàn)她的身上帶著建木的花。 看的應(yīng)橋不僅詫異起來,他可不信沈書梵有這樣大方,里面肯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內(nèi)情,應(yīng)橋手指摩挲的下巴視線在他們?nèi)齻€的身上來回移動。 想起來在露營地覃元酒第一次見到于珊問的“于長安”,他似乎有了一點(diǎn)眉目,好奇的看向于珊,又看看覃元酒。 什么關(guān)系呢? 察覺到他視線的沈書梵二話不說拉著覃元酒離開,不給應(yīng)橋追問的機(jī)會。 覃元酒順從的被他帶著離開,回到露營地,將幼崽都交給家長后,覃元酒打算給幼崽放假,經(jīng)歷了這件事情,他們也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 等家長帶著幼崽離開,覃元酒的眼神在周圍逡巡了一遍,拉住收拾東西的帝休。 問他:“怎么不見陳桐?” 帝休放下手里的折疊小桌,接過來覃元酒手上的紙,擦了擦手上的草屑,道:“他說身體不舒服,去休息了?!?/br> “身體不舒服?”覃元酒擔(dān)憂的看向帝休指的帳篷,著急的牽著沈書梵的手走進(jìn)了米谷的帳篷。 帳篷里現(xiàn)在收拾的只剩下了一張床,陳桐的身上蓋著毯子睡在上面,他的臉色蒼白沒有血色,眉頭也緊緊的蹙在一起,睡得很不安穩(wěn)。 覃元酒好心的催生出可以安眠的植物,剛剛放在地面上,一抬頭就看到原本熟睡的陳桐直勾勾的盯著自己,雙眼里的情緒特別復(fù)雜,覃元酒被他嚇了手顫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