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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崽崽乖,不怕啊,園長在。” 梼杌靠在他的懷里,鼻尖滿是香香的味道,他慢慢安心下來,只不過還是止不住的打嗝。 另一邊的星瀾見狀,也朝覃元酒張開手,軟聲道:“園長,抱?!?/br> 覃元酒順勢抱起他,臉頰蹭了蹭他柔軟的臉,溫聲問他:“星瀾感覺身體怎么樣?難受嗎?” 星瀾兩手抱著他的脖頸,小臉埋在他的脖子上,輕輕的搖頭。 尾巴雖然有些干燥,但在他的忍受范圍之內(nèi),還可以再堅持堅持。 得到了他的回應,覃元酒提起來的心放了下來。 地面停止了晃動,房間里滾動的瓶子直到撞倒了墻面才停下來,休息室里一片狼藉。 害怕待會還有地震,覃元酒抱著梼杌和星瀾趕忙跑出去,余光瞥見抱著其他幼崽的帝休他們,覃元酒對著他們點點頭。 視線匆匆的從他們的身上掠過,見他們沒有受傷,他的心放在了實處。 還好,大家都很安全。 跑到了cao場,覃元酒緩緩的坐下來,梼杌從他的肩膀上溜下來,爬在他的腿上,其他的幼崽紛紛從帝休他們的懷里出來,齊齊跑向覃元酒,圍著他坐下來,有爬在他的背上的,有站在他的頭上的,也有和梼杌一樣下巴搭在覃元酒的腿上。 圓圓的雙眼依賴的看著覃元酒。 芒晨咬著爪子,含糊的叫著覃元酒,“園長?!?/br> 覃元酒揉了揉他毛茸茸的頭,其他幼崽也把自己的頭湊了上去。 其他幼崽:要一視同仁。 覃元酒溫柔的一一摸過,“不怕,園長在?!?/br> “你們沒事吧?”覃元酒安撫好了幼崽的情緒,偏過頭才問帝休他們。 帝休搖著頭說:“沒事?!?/br> 陳桐和米谷也搖頭表示自己很好。 有了他在身邊,幼崽安心的打了哈欠,養(yǎng)成了午睡的習慣,現(xiàn)在他們確定周圍的環(huán)境是安全后,睡意也上來了。 見狀,帝休去拿星瀾的水缸,米谷和陳桐去抱其他幼崽的小毯子。 渾身濕漉漉的梼杌被覃元酒使了一個法決,弄干了身上的毛。 等他們安頓好幼崽,睡意朦朧的幼崽慢慢的合上了眼睛,沒一會兒就打起了小呼嚕。 覃元酒想起自己在地震時的癥狀,特意詢問了帝休,陳桐和米谷,發(fā)現(xiàn)他們雖然和自己的情況不同,但身體還是出現(xiàn)了一些奇怪的現(xiàn)象。 比如帝休喪失嗅覺,陳桐喪失聲音,而米谷更是迷失方向,獨自在原地轉(zhuǎn)圈。 了解到這一切,覃元酒納悶不已,心里的疑惑更盛。 垂頭思考的覃元酒似有所感,剛抬起頭就看到沈書梵著急的跑過來,撞進他充滿關(guān)切的擔心的眸子里,覃元酒鼻子一酸,青綠色的雙眼變得濕潤。 幼崽還靠在他的身上,覃元酒無法起身,只能望著沈書梵跑向他。 “哥?!钡壬驎髞淼剿纳砼裕频念~頭抵著他的肩膀,聲線顫抖的控訴著他:“你怎么才來啊?!?/br> 一聽到他的委屈的聲音,沈書梵心里悶得慌,眉頭緊緊的皺起,抬起的手在注意到覃元酒背上的混沌時轉(zhuǎn)向了他的臉,輕輕的揉了揉他的耳朵。 自責的說:“對不起,我來晚了,元元別怕,我在。” 在覃元酒的記憶中沈書梵說的最多的幾個字就是“別怕,我在?!?/br> 每次在他危險或者沒有信心的時候,沈書梵總是站在他的身邊,抱著他給他依靠。 這時聽到熟悉的幾個字,覃元酒心里的慌亂后知后覺的涌了上來,眼里蓄了許久的淚水在這一刻決堤,沒法抬手擦眼淚,在沈書梵的衣服上胡亂蹭了蹭,忍著泣音,連忙應聲。 沈書梵看到他這副樣子,心像是被針戳的生疼,緊緊的揪起來,看著圍在覃元酒身邊的幼崽只覺得多余。 慌忙腳亂的小聲哄著覃元酒。 早在他過來帝休他們就遠離了這里。 此時,看著覃元酒靠在沈書梵的懷里哭,帝休看熱鬧的發(fā)出嘖嘖的聲音。 米谷拉著陳桐,悄悄的嘀咕著。 話里話外都透漏出一個意思,園長在他們面前和在沈書梵的面前完完全全是不同的樣子。 他只顧著自己的好奇,忽略了陳桐在看到沈書梵時顫抖的手。 * 在中午的那一次地震過后再也沒有余震的爆發(fā)。 覃元酒紅著眼睛,不解的問:“哥,怎么沒有余震?” 沈書梵回道:“因為這次的地震并不是自然現(xiàn)象?!?/br> 覃元酒瞬間明了,“暗妖?” “對?!鄙驎簏c頭。 “元元不妨猜猜地震的源頭是什么?” 他既然這么問了,那就代表覃元酒一定知道。 帝休他們也好奇的豎起耳朵,等著覃元酒的答案。 下一秒,覃元酒果斷的說:“貍力?!?/br> 沈書梵欣慰的點頭。 “不錯,正是他?!?/br> 《山海經(jīng)》中記載,有獸焉,其狀如豚,有距,其音如狗吠,其名曰貍力;見則其縣多土功。 而在山海界大妖的口口相傳中還有一點,那就是要是貍力出現(xiàn)在野外,定會發(fā)生地震。 “上次的蜚,跂踵,這次的貍力,他們都像是有目的一樣。” “對,元元,還記得我上次說的暗妖的王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