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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里還興奮的嗷嗷不停。 覃元酒被他逗得都笑了,幼兒園的幼崽沒幾個省心的。 回家的路上,覃元酒坐在沈書梵的身上,手里抱著沈書梵身上那件印有龍爪印的風(fēng)衣,無聊的低頭看著地面上螞蟻大小的人類。 聞著令他安心的氣味,臨近開花期的覃元酒眼皮止不住的合住,在連著打了幾個哈欠之后他終于抱著沈書梵的衣服睡著了。 沈書梵聽到他平穩(wěn)的呼吸聲,飛行的速度慢了下來。 到家時,沈書梵并沒有變成人形,直接以白澤的獸形從覃元酒大開的窗戶飛進了他的房間。 站在床邊,身體微微晃了晃,成功讓覃元酒滾到了床上,一沾到床,覃元酒自覺地滾到拉著被子蓋在自己的身上,還把頭埋在懷里抱著的風(fēng)衣上,滿意的嗅了一口,他睡得更香了。 變成人形的沈書梵給他脫了鞋,想要把自己風(fēng)衣拉出來又害怕打擾到覃元酒睡覺,伸出的手猶豫半晌又收了回去。 前院的草地上,化成人形的老桃樹一身中山裝,戴著老花鏡,手里捧著一本書,坐的端端正正,從側(cè)面看是一副認真讀書的模樣,可走到正面一瞧,老花鏡底下的雙眼早都合了起來,湊近曲亭,還能聽到打呼的聲音。 二樓的陽臺上,沈書梵坐在躺椅上,一只手端著天青色的茶杯,里面盛著綠茶,和茶杯的顏色相互映襯,很是融洽,觸手溫潤的玉器,讓沈書梵的心情好了許多,他另一只手拿著一本厚厚的書,展開的書皮上寫了《聊齋志異》四個字。 不遠處的天空飛來一只青鳥,爪子上抓著一封信,在上古時期,青鳥是西王母的信使,而如今,有了手機之后,很少有妖怪再讓青鳥傳信了。 沈書梵敏銳的將視線從書上移開,端起茶杯喝盡杯中綠茶,放在一旁的小幾上,又摸了一張書簽慢條斯理的夾到自己看的地方,輕輕的合上書,順手把書放在腿上,微微抬起頭,金色的眼睛看著青鳥飛進來。 想到昨天晚上跑進來的暗妖,看來是時候給住宅加上一層保護罩了。 “白澤大人,有您的信?!鼻帏B扇著翅膀飛到沈書梵的面前,等他把信取走后又撲閃著翅膀離開了。 在現(xiàn)在的山海界,讓青鳥送信是一個很鄭重的舉動。 沈書梵的鼻子動了動,一股龍身上的味道。 不出意外,打開一看,是應(yīng)橋送過來的信,前半部分是感謝他和覃元酒找到了自己的兒子,后半部分是替自己的兒子弄臟了沈書梵的風(fēng)衣道歉,雖然是道謝的意思,但字里行間卻透露出對不情愿,一眼就能看出來到他是被人逼著寫。 想來逼著他寫的除了家里的夫人再也找不出來其他的。 兩天的時間一晃而過,在沈書梵清理掉蜚和跂踵之后,流感的源頭得到了有效的遏制,再加上研究出來治療流感的藥丸,京都市的得了流感的人只有一成流感比較嚴(yán)重的人了,過不了多久他們就能正常上班。 剩下的小嘍啰也被妖管局的清理的差不多,為了防止其他地方再出現(xiàn)類似于京都市暗妖作祟的事,妖管局的幾個大妖天天跨地工作。 到后來干脆一周回來一次,當(dāng)然跨地工作的不包括沈書梵。 這也導(dǎo)致以鳳凰唐宋為首的大妖們對他的怨念更深,后來想出來一個辦法,那就是以工作為借口,家里有幼崽都把幼崽放在了幼兒園里,甚至于還把鼓動著其他在幼兒園上學(xué)的幼崽撓著要留在幼兒園里。 這樣一來,覃元酒要么留在幼兒園里照看幼崽,要么就帶著幼崽一起回家。 以沈書梵的性子,能容忍一棵老桃樹待在他的家里已經(jīng)是極限了,更何況是八個還沒有長大的幼崽,鬧哄哄的,沈書梵自然不能同意。 于是,到最后,沈書梵每天下班了就去幼兒園,霸占著覃元酒,晚上就和覃元酒一起擠在狹小的房間里睡覺。 有了沈書梵從饕餮爸哪里要來的錢,覃元酒趁著周末好好的將幼兒園修整了一遍。 考慮到幼崽都是從山海界出來的,未來會有更多的幼崽來幼兒園,故此幼兒園新添的家具等都是他從山海界買的。 山海出品,必屬精品。 價錢自然也高,更別提還是從扶桑家里買的。 價格沒翻一倍就已經(jīng)不錯了。 覃元酒打開手機,眼睜睜的瞅著“賬戶余額:10元”幾個字,心疼的在滴血。 窮了,這次是真的沒錢了。 -------------------- 作者有話要說: 大拇指被刀劃了一個口子,明天還要面試,大概率來不及更新了,抱歉,這章如果有錯別字等后天更新一起改。 第12章 耳邊忽然傳過來幼崽的歡笑聲,覃元酒放下手機,抬起頭望cao場里看過去。 星瀾在小池塘里追著魚玩,清冷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當(dāng)然,他的手里依舊抱著他的紅色珍珠。 旋龜趴在大石頭上曬著太陽,四肢都舒展開來,愜意的不得了,鸞鳥站在水缸邊上,對著水面,輕輕的啄著自己的羽毛,自我欣賞自己美貌的同時還偶爾發(fā)出“我真是最美麗的鸞鳥”的感嘆。 愛睡覺的混沌找到一個即能曬到太陽還能感覺到樹蔭的地方,張開四肢躺在草地上呼呼大睡,他挑的地方倒是一個好地方,距離玩樂區(qū)遠,其他的幼崽并不會吵到他,沙棠樹正是這次覃元酒從山海界給挖出來移栽到幼兒園里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