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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即,他起身去辦公室里拿種子,剛走一步,就被扯住了衣角,回頭疑惑的看向拉著他衣服的小鮫人。 只見小鮫人一臉的認(rèn)真,“我不叫崽崽,我叫星瀾。” 覃元酒恍然大悟,原來是被叫崽崽不開心了。 他從善如流的改口,“好的,星瀾。” 星瀾嘴角揚(yáng)起一抹幾不可見的笑容,利落的松開自己的手。 他目送著覃元酒的身影離開。 崽崽有很多,而星瀾只有一個(gè)。 害怕星瀾等的著急,覃元酒的速度很快,背包里的種子還是老桃樹給他的,里面的種類很多,他沒顧得上看。 將種子交到星瀾的手中,覃元酒觀察了他一會(huì)兒,才放下心開始忙自己的活。 除草任務(wù)在一陣泥土和草碎飛舞中結(jié)束。 到了十點(diǎn)半,覃元酒帶變成泥崽崽的幼崽去休息室的洗澡間洗澡。 除過分種子的星瀾,其他幼崽的身上都沾滿了泥土和草屑,臟兮兮的。 四個(gè)大妖兵分兩路,米谷和陳桐去食堂洗菜,帝休和覃元酒帶著幼崽們?nèi)ハ丛琛?/br> 當(dāng)然,離開時(shí)覃元酒不忘記將堆在一起的野草的生命力給吸收掉,這樣一來就變成的干草,可以用來燒火。 星瀾不用洗澡,考慮到他生活在水里,覃元酒還是把他帶進(jìn)了洗澡間,給他單獨(dú)準(zhǔn)備了一個(gè)水桶里面泡著山海界的干花。 鮫人愛美,干花可以讓他們的身上帶上香味,故此山海界干花的生意鮫人一直占據(jù)了大頭。 星瀾抓著嫩黃色的花瓣,湊近聞了聞,雙眼里閃著愉悅的書幫忙。 “謝謝園長。” 覃元酒正忙著將饕餮嘴里的草給摳出來,聞言,笑著說不客氣。 饕餮的雙爪緊緊的捂著自己的嘴巴,誓死不讓覃元酒把他嘴里的食物給摳出來。 饕餮餓了,為什么草都不讓饕餮吃? 濕漉漉的雙眼控訴的看著自己,讓覃元酒覺得自己是惡人,不給幼崽飯吃。 “芒晨?!瘪浦缓美渲曇?,板著臉嚴(yán)厲的盯著他,芒晨的雙眼微紅,眼尾濕潤的不情愿吐出來嘴里的草。 “園長,嗚嗚~我餓?!?/br> 面對(duì)著永遠(yuǎn)都吃不飽的饕餮,覃元酒的心里流下了傷心的淚水。 “乖,洗完吃完?!?/br> 芒晨可憐兮兮的問:“能吃飽嗎?” 覃元酒張了張嘴,不太確定的回答:“應(yīng)該可以吧?!?/br> 從來沒有體會(huì)到吃飽是什么感覺的芒晨歡呼。 在一旁正在被帝休給搓澡的混沌鄙視說:“小哭包。” 本以為可以借此打一架的應(yīng)龍趴在水桶邊,雙眼亮晶晶的凝視著饕餮,是兇獸就要找回面子。 一心只有吃的饕餮:打架是什么?能填飽肚子嗎? 將幼崽的神情都盡收眼底的帝休冷笑一聲。 四肢發(fā)達(dá),頭腦不全。 * 妖管局。 沈書梵等著唐宋他們都離開后,抬眼望著坐在對(duì)面的顧卓君,指著趴在他腿上的許凈,“他不走?” 被嫌棄的許凈閉目養(yǎng)神,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有懷中酒。 顧卓君輕輕一笑,伸手撫了撫許凈的長發(fā),道:“他啊……” 未盡的話全都在那一聲嘆息中。 沈書梵見狀皺著眉頭,一副眼不見心不煩的表情,金色的雙眼透露出看透一切的神情。 “最近人類得流感的人越來越多,各醫(yī)院接收的病人也多,我記得九尾養(yǎng)了青耕鳥,珠蟞魚還有箴魚,可以讓人類那邊的領(lǐng)導(dǎo)試著聯(lián)系她。” 沈書梵提完自己的意見,拍拍屁股離開,風(fēng)吹起他銀白色的短發(fā),讓他的面容看起來變得清冷。 他的身影消失在朱紅色的大門后,風(fēng)卷起落在地面嫩葉,吹到許凈的腿上。 在沈書梵走后,顧卓君垂下頭輕輕拍了拍許凈的肩膀,見他依舊一動(dòng)不動(dòng),顧卓君也不生氣,仍舊和藹的打量著他的面容。 直到許凈忍不住,睫毛顫了幾下,在顧卓君的手快要接觸到他懷里的花雕酒時(shí)他才猛地坐起來,端起酒壺一口悶完。 “知道了,我和她說。” “盡量便宜些?!?/br> 話落,他的身影瞬間消失在原地。 “她”指的是誰自然不言而喻。 顧卓君有了他這句保證,心滿意足的拿起手機(jī)撥打了一個(gè)電話。 山海界里除過他以外再也沒有妖知道兇獸睚眥和九尾狐交好,這也是他今天讓許凈過來的原因,本來他是打算和許凈說的,但沒有想到卻讓沈書梵提了出來。 果然,這世上,沒有什么能瞞得過白澤。 “喂,老劉啊,這邊有一個(gè)可以治療流感的方法,要不要?” 電話那頭不知說了什么,引得顧卓君捧腹大笑。 從妖管局出來的沈書梵回了山海界。 緊跟在他身后不遠(yuǎn)的是身上背著任務(wù)的許凈。 從人類世界進(jìn)入到山海界的一瞬間,比人類世界充足了不止一倍的靈氣環(huán)繞在身體周圍,洗去了由人類世界帶過來的濁氣。 沈書梵直奔不周山。 原先頂著天的不周山有了裂縫,黑色的氣從裂縫中源源不斷的出現(xiàn),守在裂縫旁的饕餮和貔貅。 兩獸懶散的守在旁邊,聽到腳步聲,慵懶的抬起眼皮,見是沈書梵,又很快的合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