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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不說話, 是不是不行????! 此時此刻,他只恨不得回到以前剛帶回這群臭崽子的時候, 趁著這群臭東西沒入道之前, 好好的, 一個個的,打個遍! 這些臭東西,也只有在小淮和后來的重錦面前才乖得跟鵪鶉一樣。他當初怎么就瞧他們小團子似的,粉雕玉琢的,被他們一口一個軟糯糯的師父喊昏了頭,沒多揍揍他們? 現(xiàn)在好了,長大了,揍起來格外吃力,想打都打不了! 關(guān)于他們說他壞話,楚漠倒無所謂,反正他也隨時罵這群臭崽子,只是罵不過罷了。別看他們平時各干各的,吵架的時候,倒是一致對外。 楚漠眼觀鼻鼻觀心,硬是裝出一副什么沒聽見的模樣?;眯g(shù)又怎樣?反正又不能上手扒。 直到。 “我聽師父說過,說他以前還是個特別厲害的劍……” 眼聽著自己的老底都快要被他們抖出來,楚漠眉心一跳,終于忍無可忍:“閉嘴!” 咕。 在怒吼的傳音之中,靈玉門的弟子安靜了幾息。 “咦?原來師父你在聽啊?!?/br> 廢話! 說這么大聲,他想裝耳聾都裝不了。 “他們好奇你長什么樣子,你就給他們看看嘛?!?/br> “嗯嗯嗯,反正又不會少塊rou。” 楚漠:…… 腦袋疼得厲害,怎么感覺他還不如不開口說話?修真界劍修之多,即便得知他曾入過劍道,又沒什么要緊之事。 早知有今日,以前就不為了在這群臭崽子面前裝裝威風,故意吹噓自己的事給他們聽了。 眼瞧著聲音又要嘈雜起來,楚漠抱緊酒壺,默不吭聲。他暗中發(fā)誓,這次論他們說破天,只要不吐出他的姓名,他們愛怎么就怎么吧。 正當楚漠自暴自棄時。 “夠了沒?” 聲音冷冽宛如寒冰,猶如從天而降的刺骨霜雪,一下子安靜了。 裴瑜和裴瑜師兄方勉強從震驚之中緩過神來,心中又是一驚。 裴瑜尚好,畢竟他曾直面過一次重錦。但裴瑜師兄沒有,他確實知道容淮和重錦兩人出眾,但礙于禮節(jié),盡管心中有好奇,并未過多打量。 這是他們,頭一遭聽見重錦開口說話。 正如他們覺得靈玉門的師父不一般一樣,強者即便面容有所改變,但一舉一動,身上刻入骨中,與之俱來的氣質(zhì)無法改變。 僅是開口說了一句話,完完全全的上位者尊貴之感根本掩藏不住,這是比他們在師父,如今修真界赫赫有名的劍仙身上,尚且感受不到的壓迫! 裴瑜師兄不禁看向重錦,恰巧撞上重錦目光。脊背赫然一顫,雙膝一軟,竟是想要跪拜。他心中猛震,眉梢微蹙,忙挪開了眼不敢再望過去。 重錦冷眼掃過那邊表情動作逐漸夸張的靈玉門十個弟子:“是覺得太閑,嫌沒說夠?還是生怕容淮不知道你們當著他的面,特意將他排除在外,故而傳音?” 聞言,他們余光連忙看向容淮。 果然容淮雙眼微彎,正好笑地看向他們,似乎在好奇地問:你們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好玩的事嗎? 咕咚! 這次徹徹底底安靜了。 劍宗的馬車就是不一樣,所有人一見劍宗的旗幟,遠遠讓開了道。一路暢通無阻,以至于在到萬羅場時,離仙門聚會正式開始的時間,還有些空余。 裴瑜兩人神情各異,瞅著靈玉門的人一個接一個下了馬車。在最后,已經(jīng)出去的小十一,還掀開簾子,探了個腦袋進來:“你叫什么名?” 裴瑜干巴巴道:“裴瑜?!?/br> “你呢?”小十一看向裴瑜師兄。 “云白繆?!?/br> “好的?!毙∈秽嵵仄涫碌攸c了下腦袋:“你們是我們出山之后,第一個幫我們的人,我記住你們啦!” 縱然他們大大咧咧,沒心沒肺,可并非感知不到外界。對于別人對待他們的態(tài)度,即便無所謂不在意,但不代表他們不知道。 小十一拍著胸脯:“以后被人欺負了,來找我們,靈玉門罩著你們啊!” 裴瑜和云白繆:…… 若一開始,裴瑜還會嘻嘻哈哈地點頭,同小十一說:好。 可現(xiàn)在他卻開不出玩笑了。 等小十一走開后,馬車內(nèi)徹底安靜下來。 沉默了許久,裴瑜道:“師兄,方才我們是在傳音吧?!?/br> 換做以前,云白繆定會白他師弟一眼,但此時此刻,估摸沖擊太大,他緩了一會兒,似乎在回想。 隨后才勉為其難地點頭確認:“是傳音?!?/br> 裴瑜再次艱難道:“他們也是傳音對吧?!?/br> 云白繆:“是的?!?/br> “我們是出竅期對吧?!?/br> 云白繆:“嗯。” “他們是除了容淮,全在傳音對吧?!?/br> 云白繆:“……是?!?/br> 萬羅場外早已經(jīng)圍簇滿了修士,百扇鐵門齊開。人流如潮,從四面八方涌入萬羅場之中。 入口處,見到劍宗馬車過來,修士們齊齊往旁讓開,他們睜大眼睛本想瞧上一瞧往日絕無機會見到的劍宗弟子。 沒曾想,出來的竟是靈玉門的人! 十三個,一個沒少,全從劍宗的馬車里跳出來的。才兩天的時間,靈玉門已經(jīng)和劍宗的人混得這么熟了嗎?就跑到人家馬車上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