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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煊對江遙搖搖頭,示意他不要再說了,將江斂之勸走休息,心中嘆道:江斂之也是個蠢貨,上趕著認(rèn),倒是為他解決了麻煩。 作者有話要說: 元宵節(jié)快樂?。?! 解釋一下為什么兒子沒有懷疑過是弟弟下的毒: 1、他很信任弟弟,不會去想弟弟竟然下毒殺人。 2、他對弟弟有很深的誤解,他眼中的弟弟——柔弱而不能自理,事實(shí)上的弟弟——腹黑心機(jī)表,所以他不會去想柔弱而不能自理的弟弟做這種事。 3、弟弟和渣吟根本不認(rèn)識,也沒有過節(jié),在他看來弟弟根本沒有殺渣吟的理由。 綜上所述,他這么多年從未懷疑過弟弟,堅(jiān)定不移是腦子一直有病,又和渣吟有過節(jié)的江斂之做的,何況江斂之自己平民跳狼,狗頭。 兒子真的好慘,這么多年他一直因?yàn)檫@件事特別愧疚,覺得是自己害了渣吟,如果知道其實(shí)毒是弟弟下的,弟弟甚至還利用他,啊好慘的兒子! 弟弟:這局遇到平民跳狼,穩(wěn)贏。 第26章 這夜的事因江斂之心情好, 輕飄飄就揭過了,加上江煊又一直陪著說好話,江遙有驚無險地逃過一劫。 聽江煊說, 這種毒叫五散鳶,是從一個江湖門派那里拿來的, 一直是江斂之親自收著,他想起江斂之來地牢時眼中的興奮, 心底一陣惡寒。 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么, 只能再一次下定決心:一定要把蕭吟救出去。 江遙再也沒有拿過江煊給的食物,每天都是自己去廚房找吃的, 不愿經(jīng)任何人之手, 甚至自己還會先嘗上一口, 生怕在自己拿到之前就有問題。 江煊沒想到江遙會防備得這么緊, 陸英問他還要不要下手,他想了想,搖頭道:“我這個哥哥一旦認(rèn)定了一件事就是豁出命也要做到的,那次失了手就錯過了機(jī)會。算了吧, 蕭吟也未必就能被救出去?!?/br> 地牢里的蕭吟眼睛已完全看不清了, 他如今手腳全廢,還成了一個瞎子, 剛生出的一點(diǎn)求生之念又湮滅了。 江遙也看了出來,縱然心中酸澀, 卻不能讓蕭吟知道, 照舊和從前一樣溫聲與他說話,讓他一定要活下去。 “那天對不起, 我沒有檢查過飯菜……”江遙梳頭的動作都慢了下來, 垂下眼聲音輕顫, “是我害了你……” 蕭吟本不想理他,但聽他又是一副要哭的樣子,默了默,說道:“你要是想毒死我,也不必這么大費(fèi)周章,我沒怪你。” “你……”江遙似是沒想到他會和自己說話,驚喜之余又有幾分慌亂,“小侯爺,我我我……”他半晌才又憋出來一句,“我一定會救您出去的?!?/br> 蕭吟無端有些想笑,這句話已經(jīng)聽這人說了很多次了,他其實(shí)只當(dāng)做聽聽就罷,不管怎樣,這人都是江家人,要救自己出去難于登天。 “你叫什么名字?”蕭吟忽然道,“我一直沒問你。” 江遙正要回答,囚室的門被暗衛(wèi)打開,地牢門口傳來一聲呼喚:“阿煊!” 江遙嚇了一跳,放下手中的梳子,發(fā)帶也只綁到一半,只好任其散開,對蕭吟低聲道了句“我得走了”,關(guān)上囚室的門趕忙離開,看到江煊本來應(yīng)該往這邊走,卻在聽到江斂之的呼喚后又折返回去,他不明所以,只好跟上。 “你怎么又來這兒了?”江斂之看見緊跟著江煊走出來的江遙,眉眼間立馬陰云密布,嫌惡道,“這么放不下你的小侯爺?哪天他死了之后,我也殺了你去跟他作伴怎么樣?” 江遙跪在地上行禮,低著頭沉默不語。 “我是聽聞平昭侯府的暗衛(wèi)有異動,最近少主又不關(guān)心這些事,就想著來看看這邊的情況?!苯拥坏?,“夜深了,我陪少主回去歇息吧。” “幾個暗衛(wèi)而已,怕什么,他們能闖進(jìn)我江家嗎?”江斂之無所謂道,“就算闖進(jìn)來了,想把一個大活人帶出去,當(dāng)我們江家都是死人?” “話是這么說,但蕭吟也是蕭家最后的血脈,他們想必會不顧一切地把人帶走?!苯拥溃斑€是不能掉以輕心。” “有你在,我掉以輕心也沒關(guān)系?!苯瓟恐σ饕鞯貋頎克氖?,“走,回去?!闭f罷他又低頭看了眼江遙,冷聲道,“自己去刑堂領(lǐng)罰。” 江遙正要應(yīng)是,江煊卻已道:“是我讓哥哥先來看看的,少主要是罰他,干脆連我一塊兒罰了吧?!?/br> 江斂之立馬改口:“算了算了,讓他趕緊走,看到就煩?!?/br> 江煊向他使了個眼色,江遙磕了個頭,身影一閃,消失得無影無蹤。 在江遙的理解下,今日江煊是故意這么說的,暗示他平昭侯府的暗衛(wèi)已經(jīng)開始行動了,計(jì)劃可以開始實(shí)行。 他深知成敗在此一舉,他承諾一定要救出蕭吟,不能再拖下去了。 平昭侯府的暗衛(wèi)在城中布置了很久,這些事江斂之并沒有怎么關(guān)注,他覺得這群烏合之眾翻不了什么風(fēng)浪。 江煊見他沒什么要問的,也不多提,只說道:“少主,這幾日就不要派哥哥出府接任務(wù)了吧,他前幾天才受了傷,還沒好?!?/br> “行,聽你的?!苯瓟恐畯男【筒幌矚g江遙,這人刻板得很,呆頭呆腦,父親吩咐的是必然一絲不茍地執(zhí)行,問什么答什么,沒少報告他逃出府的事,而江煊卻與之相反,自然從小就破和他的心意,而且江煊氣質(zhì)卓然,他很好這一口,素來對其有求必應(yīng),能讓江煊開心,江煊就能多順著他,那他的日子就能更舒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