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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到那邊的時候,蕭恪已經(jīng)威脅人打開西華門并準(zhǔn)備了快馬,手里那把挾持宋致的匕首仍舊不曾松開,邊走邊往后倒退。 剛要退到城門口,就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動靜。 “李將軍?” “李將軍來了!” 趙承佑神色微動,抬起眼簾朝不遠處看去,就看到李欽遠一身黑衣勁服,束著長發(fā),沉著一張俊臉往這邊走來,不管是禁軍還是其他將士見他過來都紛紛讓開,供他前行。 宋致一看他出現(xiàn)立馬高聲喊道:“李將軍快救我!” 李欽遠卻沒理會他,只是把目光落在趙承佑的身上,看了他好一會才把視線轉(zhuǎn)向蕭恪,語氣淡淡,“晉王殿下,外邊都是我們的人馬,您大勢已去,還是別再做無畏的掙扎了。” 蕭恪本就畏懼李欽遠,見他出現(xiàn),心里便有些慌了。 再看到他身后出現(xiàn)的李家軍,還有京逾白等人,一個個都拿著弓箭對著他......他握著匕首的手微顫,最后連帶著整個人都發(fā)起抖來,堂堂一個王爺竟身體發(fā)軟得跪在地上,顫聲求饒,“我,我不是有意的,我,我都是被人蠱惑?!?/br> “是......” “是他!” 蕭恪突然把目光轉(zhuǎn)向趙承佑,控訴道:“是他蠱惑本王,讓本王做出這樣的事......”他一邊說,一邊向李欽遠膝行爬去,抓著他的衣袍,懇求道,“李將軍,你同父皇說,讓他放過我?!?/br> “我真的是被人蠱惑的?!?/br> 李欽遠目光微垂,不帶喜怒的看著他,察覺到一道視線,他才又掀起眼簾往不遠處看去,被蕭恪控訴的趙承佑仍舊負手站在那,神色淡漠,不曾求饒也不曾慌張。 只是目光復(fù)雜地看著他。 李欽遠任他看著,須臾,沉聲道:“拿下!” ...... 這一場戰(zhàn)亂很快就平定了,蕭恪的親信本就沒多少,加上宋致這邊的禁軍叛變,自然很快就被拿下了,趙承佑等涉事官員全部被押入大牢,早先被他們扣留在宮中的大臣、命婦也已經(jīng)全都被送出宮。 至于蕭恪,畢竟是皇子。 李欽遠還是讓人押到了帝宮,由慶禧帝他們處置。 雖然戰(zhàn)亂已平,但還有許多事需要他處理,李欽遠便讓人先出宮去顧、李兩家報了平安,又讓人和顧無憂囑咐一聲,讓她早些歇息,等他處理完便回家。 京逾白見他說起顧無憂時,面上顯露的溫柔,便笑道:“這次多虧樂平郡主了?!?/br> “是啊,” 李欽遠一向是不吝嗇對自家小妻子的夸贊,這會聽人說起,更是眉開眼笑,“這次若不是她,我們也沒辦法這樣輕易的解決。”只是想到她身上的傷,不由又皺了眉,“還是我沒保護好她。” “若是早就察覺到不對勁,也不至于發(fā)生這樣的事。” “他們狼子野心,就連陛下他們也都被騙了過去,你又如何能得知?”京逾白拍了拍他的肩膀,出聲寬慰,“等這件事結(jié)束,也能安定下來了,到那時,你多花些時間陪著她?!?/br> “嗯。” 李欽遠點點頭,想起先前他說慶禧帝情況不樂觀,又?jǐn)Q眉問道:“陛下到底怎么了?我剛才瞧著也沒覺得不對勁?!?/br> 京逾白聽他說起這個,臉色難看了一些。 他把周遭人都打發(fā)出去,這才和李欽遠說道:“你可知道永安侯的狀況?” “永安侯?” 李欽遠一愣,“知道一些?!?/br> 他不知想到什么,神色微變,“你是說......” 京逾白點頭,“想必當(dāng)初永安侯中毒也不簡單,現(xiàn)在陛下的情況就和永安侯差不多,好在陛下服用的毒藥并不算多,只是龍體受損,日后到底如何也不得而知?!?/br> 李欽遠沒想到趙承佑的心竟然會這么狠。 就在這個時候,外頭突然有人來報,“李將軍,趙承佑想見您?!?/br> 聽到這話,李欽遠還未開口,京逾白就皺了眉,“這人詭計多端,七郎,你還是別去理會他。” 李欽遠薄唇微抿,似是沉吟了一會才說,“無妨,我去看看?!庇趾途┯獍渍f,“這里先交給你,我去去就來?!闭f完,他便沉著一張臉往外走去。 * 趙承佑因為是重犯的緣故,獨自被看守起來,看到李欽遠過來,他也沒有起來,坐在椅子上,一點都沒有身為階下囚的自覺。 他不說話。 李欽遠自然也不會開口。 身側(cè)并無獄卒,他就負手站在囚牢前,目光淡淡地看著趙承佑。 最后還是趙承佑先開了口,他看著李欽遠,問道:“你知道顧無憂為什么這么喜歡你嗎?” 似是沒想到趙承佑會問這樣的話,李欽遠少有的愣了一會。 趙承佑看他這般神情,不等他開口,又嗤道:“李欽遠,其實你根本就沒贏過我,在感情這件事上,我們都是輸家?!?/br> “你什么意思?”李欽遠終于開口了。 什么叫做輸家? 他的蠻蠻不喜歡他,喜歡誰? 這將近兩年的光景,她陪著他經(jīng)歷了一件又一件的事,把他從黑暗里拉出來,陪著他成長,任誰都能察覺出她喜歡他......可不知道為什么,在看到趙承佑這幅神情時,李欽遠的心中竟然不由自主地生出一些慌張。 他平日無論碰到什么難事,都不曾退縮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