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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回到夫君少年時(shí)在線閱讀 - 第406頁

第406頁

    長平也在一旁,拿著個(gè)撥浪鼓,氣呼呼地說道:“我每次巴巴給你拿來那么多好東西,你都不拿正眼看我,以后不和你玩了?!?/br>
    “你啊——”

    莊氏伸手點(diǎn)了點(diǎn)她的額頭,笑得一臉無奈。

    顧無憂看著懷中的小家伙,他穿得特別喜慶,繡著萬福的大紅褂子,還戴了個(gè)瓜皮帽,眼睛又黑又亮,此時(shí)正盯著她看,也不知道想到什么趣事竟還咧著嘴沖她笑。

    本來還有些緊張的心也因?yàn)檫@個(gè)笑容化了開來。

    顧無憂忍不住想,若是她跟李欽遠(yuǎn)也有孩子的話,那一定會(huì)像這個(gè)孩子一樣可愛。

    前世她一直遺憾沒能和李欽遠(yuǎn)擁有一個(gè)孩子,這輩子的話......應(yīng)該可以得償所愿了,想到這,她又忍不住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小腹,都幾個(gè)月了,怎么還沒動(dòng)靜呢?

    難不成......

    莊氏心細(xì),見她這般神情,便猜到她在想什么。

    恰逢外頭宮人來傳話,說是可以開膳了,莊氏便笑著起身,“走吧,長平,你領(lǐng)著各位夫人先去。”又讓乳娘把小皇孫抱著去里頭歇息,和顧無憂出去的時(shí)候,這才低聲說了一句,“別多想,你嫁給李小將軍才多久,這是正常的?!?/br>
    “我也是嫁給太子爺半年后才懷上,有些婦人都得等到一年后?!?/br>
    “不過你若是著急,我那倒是有個(gè)滋補(bǔ)的方子,回頭我讓人給你悄悄送過去。”

    這樣的私密事拿到外頭說,顧無憂臉紅的不行,“我,我也沒那么著急......”看著莊氏含笑的雙眼,又臊得低下頭,甕聲甕氣地說道:“謝謝嫂嫂?!?/br>
    “謝什么,都是一家人。”

    莊氏笑著拍了拍她的手,領(lǐng)著她往外頭走。

    這里女賓熱熱鬧鬧的吃著酒說著話,外頭男賓那自然更是熱鬧非常,可也有人沒融入這樣的熱鬧處,那人便是晉王蕭恪,他同蕭景行道完賀之后便自己找了個(gè)清凈地坐著。

    他握著一壺酒,坐在亭子里,自斟自飲,看著不遠(yuǎn)處的熱鬧景象,唇邊泛起一抹譏嘲的笑。

    又有誰還記得,他的生辰也在七月?

    就因?yàn)楹褪捑靶邢嗖顩]幾天,所以從小到大,他都被人遮掩鋒芒,連個(gè)像樣的生辰都沒過過,雖說父皇每次都會(huì)讓德安給他送來禮物,可這怎么能一樣?

    他也是皇子!

    他也姓蕭,比蕭景行差不了多少......

    憑什么蕭景行的生辰就能辦得這樣有聲有色,人人恭賀,而他呢?只能孤零零一個(gè)人,連個(gè)祝賀的人都沒有。

    越想。

    蕭恪心中的憤恨便越發(fā)藏不住,沒法和人訴說,他只能低著頭喝著悶酒。

    “王爺怎么一個(gè)人在這?”

    亭子里突然走進(jìn)來一個(gè)人,蕭恪抬眼看去,訝道:“承佑,你怎么來了?”

    趙承佑笑笑,坐在蕭恪身邊,“我看王爺一個(gè)人在這,便過來看看?!?/br>
    “你不該來的......”蕭恪唇邊泛起一抹譏嘲的笑,“這樣的日子,你應(yīng)該待在那,而不是和我這樣的人為伍?!彼f完又給自己倒了一盞酒,苦悶的仰頭飲盡。

    趙承佑溫聲說道:“我一直都記得,在我還只是一介白衣的時(shí)候,王爺是怎么待我的。”

    他邊說,邊給蕭恪倒了一盞酒,像是為人不值一般感嘆一句,“王爺也是皇子皇孫,不該被這樣冷落?!?/br>
    蕭恪聽到這話,自嘲道:“那又有什么用?等到父皇去了,這天下便是他蕭景行的天下,我......只怕日后連在京城都待不得,還談什么冷落不冷落。”

    “王爺就不恨嗎?”

    趙承佑看著蕭恪抬臉看過來,直視著他的雙目,“您的母妃宸妃娘娘是陛下最心愛的女人,您更是陛下最寵愛的兒子......”

    “可就因?yàn)樘由砗笥型跫业膭萘?,所以無論您做得有多好都只能屈居于他之下,甚至連一個(gè)像樣的生辰禮都沒法cao辦。”

    “晉王殿下,您真能忍得下這口氣嗎?”

    蕭恪臉上的表情從最初的怔忡到后來的震驚,他猛地起身,手里的酒盞掉在地上,酒盞破碎,酒水四濺,他神色緊張地看了一眼四周,確定無人,這才壓著聲音,低斥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趙承佑,你瘋了不成?!”

    “殿下——”趙承佑神色坦然,在蕭恪的注視下站起身,聲音依舊平緩,“微臣只是為您不值?!?/br>
    “想想您那些叔叔們的結(jié)局,等到陛下駕崩,您覺得......您又會(huì)有什么樣的結(jié)局呢?”他這話說完便朝人拱手一禮,“三日后便是殿下的生辰,殿下若是愿意,微臣愿陪您喝一盞薄酒?!?/br>
    然后就不再多言,徑直走出亭子。

    蕭恪看著他離去的身影,還是覺得荒唐至極......趙承佑說得那些話,他不是沒想過,可那也只是心有不甘時(shí)閃過的一個(gè)念頭罷了,他從小沒有母妃,仰仗父皇的疼愛長到現(xiàn)在,知道父皇最大的期望就是盼著他健康安穩(wěn)。

    而且他身后的勢力又怎么比得過蕭景行?

    取而代之——

    那也得有本事!

    “荒唐,實(shí)在荒唐......”蕭恪看著趙承佑越行越遠(yuǎn)的身影,嘴里低聲呢喃。

    可即使他這樣說著,心中還是有一只蟄伏多年的猛獸似乎在和他悄聲說著話,“他哪里說錯(cuò)了?你也是皇子皇孫,你的母妃是宸妃娘娘,你是陛下最疼愛的兒子,你有哪里比不過蕭景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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