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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無憂過來這一趟,哪里是為了那些稀罕物件? 雖說她如今已經(jīng)收到了大將軍送來的信,可她還是想從三哥口中知曉更多的事,他們這幾個月去了哪,他好不好,諸如此類的,她都想知道。 這會等到丫鬟奉了茶,便有些耐不住性子問道:“三哥,你們這幾個月去了哪呀?” 像是 尋常發(fā)問。 可屋子里的幾個人都跟人精似的,哪里會不曉得她在想什么?顧無忌握著茶盞,輕哼一聲,倒也沒說什么。 顧容有些啞然失笑。 他錯了,他家小五啊,其實(shí)和以前也沒什么不同,遇到事的時候還是那么急躁。 又或者說...... 碰到那個人的事。 原本還以為她可以捱到回去再問他,哪里想到這會就發(fā)問了,不過關(guān)于李七郎的事,他amp;lt;/原本也沒想瞞著,這會便笑道:“我們一路從京城出發(fā),途徑了好幾個城鎮(zhèn),到南邊的時候,我跟七郎就分開了?!?/br> 言畢,瞧見本來還興致勃勃的小姑娘聽到這露出遺憾的表情,他不由又抿了嘴笑了下,“不過這幾個月,關(guān)于七郎的消息,我倒是也聽了不少?!?/br> 話音剛落,顧無憂的眼睛立馬又亮了起來,這幅變臉的模樣,可虧得是家里幾個長輩沒瞧見。 顧容知道她心急,也沒藏著瞞著,把自己知曉的那些事都說了出來,“他是三月到的江南,沈家在臨安有個商號,是老字號了,只是這些年,做生意的人越來越多,又沒有能干的人鎮(zhèn)著,這德豐商號也是越來越不像樣子了?!?/br> 他嗓音溫柔,語句緩慢。 屋子里的人這會都安安靜靜聽著他說話,就連顧無忌也是如此......他雖然心里不喜蠻蠻這般看重那小子,但怎么說也是她相中的人,他這個當(dāng)?shù)淖匀灰彩顷P(guān)注的。 這會茶也不喝了,就聽顧容說話。 “德豐管事的姓沈,是沈家的旁支,仗著和沈家有些牽扯,這些年私下沒少折騰......七郎倒也厲害,頭一天到臨安,就把這人給收拾了。”想到自己打聽到的那些事,顧容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顧無憂本來就聽得焦急,見人停頓,連忙問道:“他做什么了?” “他啊,還沒到臨安的時候就被把沈柏的老底查得干干凈凈,一去就直接把人給收拾了,不僅撤了沈柏的管事權(quán),還讓人把這些年吞得東西全都吐出來了?!?/br> 說起這個,顧容眼中也不由閃過一絲贊賞。 雖然知曉李欽遠(yuǎn)是個不錯的,但也沒想到他小小年紀(jì)竟有這樣的心性本事,“如今德豐商號算得上是煥然一新,即使沒能和鼎豐時期相比,但比起從前也好了不少?!?/br> 顧無忌聽到這話,心里也有些滿意,那小子還算有些本事。 可余光瞥見身邊的顧無憂,臉上剛剛揚(yáng)起的笑又拉了下去,滿意個屁!小兔崽子不學(xué)好,就知道勾他的女兒! 顧無憂哪里知道她爹在想什么?她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李欽遠(yuǎn),想他一個人在外頭歷練,想他一個人解決難搞的管事,既為他高興,又怕他辛苦......整個人就跟分了兩半似的。 可總歸。 她知道他如今是好的。 關(guān)于李欽遠(yuǎn)的事,顧容說到這便沒再說了,他這一路回來也累了,柳氏心疼他,要他先回去歇息,顧無憂得了想要的答案也沒再纏著人。 * 轉(zhuǎn)眼又是一個月過去了。 這一個月的變化太多了,京逾白在會試中拿了頭甲,一時風(fēng)頭無二,只等著參加半個月之后的殿試,至于傅顯,他沒參加科考,而是跟著他的父親去了戰(zhàn)場,開始了他金戈鐵馬的軍旅生活。 顧無憂跟顧瑜倒是和從前一樣,每日出門上學(xué)放學(xué),過著兩點(diǎn)一線的生活,只是書院里驟然少了許多她們認(rèn)識的人,倒也不像從前熱鬧了。 這日—— 顧無憂沒去書院,剛從祖母那邊回來就瞧見白露的臉色有些難看。 她把手里的東西遞給她,一邊彎腰抱起十五,擼著它的毛,一邊坐在軟榻上問人,“怎么了,臉色這么難看?”又問,“臨安可送了什么東西過來?” 自從李欽遠(yuǎn)在臨安暫居下來后,時不時就會給她送來一些東西,有時候 是一些吃的,有時候是一些好看的首飾珠寶,但唯一相同的是,每次送來的信中都會夾著一句“想你”。 現(xiàn)在她那只錦盒里已放了滿滿一沓紙張了。 白露聞言,面露猶豫,可看著顧無憂的笑臉,咬咬牙,還是說了,“郡主,臨安出事了?!?/br> amp;lt;/amp;gt;作者有話要說:我爭取快點(diǎn)讓小兩口見面! 晚上還有一更~amp;lt;/ 第 116 章 第116章 臨安兩字剛剛?cè)攵?顧無憂就變了臉,擼毛的動作停了下來,她抬眸看向白露,皺眉問:“出了什么事?” “奴也是剛才路過外院碰到三少爺和他身邊的徐管事說話才知道的?!?/br> 白露的臉色也不大好看,低著頭輕聲答道:“徐管事剛從臨安回來,聽到三少爺問起李公子的事,便把臨安近來發(fā)生的事和他說了?!?/br> “他說李公子一個月前和紹興一家綢緞莊的老板做了一批買賣,要求在四月下旬供上五百匹織云錦,原本都要完成了,哪想到......” 她這話說得吞吞吐吐,顧無憂卻坐不住了,當(dāng)下站了起來,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