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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無憂也沒松手,繼續(xù)牽著他的袖子,和他說,“不生氣了好不好?” 李欽遠其實原本也沒生她的氣,就是有些吃醋和委屈,如今想想也覺得自己實在好笑,竟吃起了這只小東西的醋。 他不自在的別開頭,等小姑娘又牽了下他的袖子,這才紅著耳朵,點點頭,“......嗯。” 話落。 余光瞥見小姑娘陡然盛開的笑顏,李欽遠也忍不住笑了起來,他一手提著金絲籠子,一手任她牽著,轉(zhuǎn)過頭,就這樣垂眸望著她。 他心知肚明,他栽了。 栽得無可救藥。 偏還樂在其中。 第 69 章 顧無憂和李欽遠剛剛進去,屋子里的一群人就全部看了過來,尤其是傅顯和顧瑜兩人,兩人一個看著顧無憂,一個看著李欽遠,把兩人從頭到腳看了一遭,似乎是怕他(她)在外頭吃了什么虧似的。 可兩個當(dāng)事人卻一點感覺都沒有。 李欽遠提著金絲籠,剛才在外頭和顧無憂說清楚了,他這會也不吃小東西的醋了,走在小姑娘的身邊,唇角輕揚,看著就知道他此時的心情很好。 “坐那吧。”顧無憂偏頭和李欽遠說,一點避諱都沒有。 李欽遠自然是她說什么都好。 兩人就往東邊窗下的軟榻那邊坐,白露給他們上了茶水,顧無憂吩咐道:“你讓紅霜她們找個手巧的工匠給它做個窩,再把我東邊那個暖閣辟出來,以后就讓它住那?!?/br> 白露瞧見這么一只松鼠,顯然是愣了下。 她張嘴想說些什么,但看著顧無憂眉梢上的喜意還是抿著唇輕輕應(yīng)了一聲,出去吩咐了。 李欽遠把籠子放在兩人中間,小東西果然還是有些怕生,剛才在外頭又嬌又橫,現(xiàn)在看到這一屋子的生人又縮在籠子里不動了。 睜著一雙圓碌碌的眼睛,手和腳都并在一起,把自己縮成一團,看誰都是一臉防備的樣子。 顧無憂看得心疼,但也知道這會放它出來估計更加讓它害怕,只好從碟子里拿了一旁松子,又拿了塊帕子一并放到籠子里,然后緩慢地朝它伸出手。 剛剛伸過去,坐在她另一邊的顧瑜就皺了眉,抓著她的胳膊,小聲提醒道:“你小心些,別被抓到?!?/br> 她是不大喜歡這些東西的,以前跟她不大對付的一個表姐養(yǎng)過貓,有一次她就被那只貓抓了一手臂,以至于到現(xiàn)在,她對這些毛茸茸有利爪的東西......還是留有很深的陰影。 顧無憂笑笑,和她說,“沒事,它不會抓我的?!?/br> 而且―― 她目光往身邊看去,少年郎正一瞬不瞬地盯著那只籠子看,神情嚴(yán)肅又認(rèn)真,便是小東西真的要抓她,她身邊的這個少年也絕對不會讓她受傷。 李欽遠似乎察覺到她的目光,他其實還是有些不大自在的。 少年郎的情意就是這樣,恨不得跟全天下宣告你是我的,但又總會在那些脈脈細語的情意中羞紅臉,倒也沒躲,頂著小姑娘含笑的注視,壓著嗓音和她說,“我看著,沒事。” 他會縱容她做所有她喜歡做的事。 他不會阻攔她,他會竭盡全力保護她。 顧無憂聽見了,也聽懂了,她臉上的笑意頓時變得越發(fā)燦爛起來,明眸皓齒,俏麗極了,她什么都沒說,只是把手又往籠子里伸進去了一些。 籠子里的小東西瞧見突然伸過來的手,猛地往后一躲,它一邊把自己往籠子里又縮進去了一些,一邊齜牙咧嘴的沖顧無憂叫。 帶著野性的小松鼠就算傷害值再低,也還是帶有一定危險性的。 別說顧瑜了,就連傅顯等人也都端直了身子,李欽遠更是脊背僵直,目光一瞬不瞬地望著那只小東西,俊美的臉也跟著沉了下來。 他就跟那只防備的小松鼠一樣,處于戒備的狀態(tài)中,似乎是怕它傷害顧無憂,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顧無憂卻沒有害怕,她把手懸在籠子里,目光柔和的望著它,也不靠近也不撤退,就這樣一直望著它。 等著它主動靠近。 小松鼠似乎也終于反應(yīng)過來了,眼前這個人是剛剛在外頭抱著它的人,它看著顧無憂,似乎是猶豫了下,然后才悄悄沿著籠子邊緣往她的方向過來,又過了一會,它才把自己的頭放在顧無憂的掌心下。 用自己最柔和的部分去迎接她的溫柔。 顧無憂的掌心在觸到那柔軟的毛發(fā)時,眼睛立時就彎了起來,她揉了揉它的小腦袋,嗓音也十分柔和,“好了,別害怕?!?/br> 說完。 她又把那塊包著松子的帕子挪過去了一些。 小松鼠看了看擺在面前的那一包松子,又看了看顧無憂,也不知道是聽懂了還是沒聽懂,不過剛才縮成一團的身子倒是松懈了一些,還拿臉蛋貼了貼她的掌心,然后才開始低頭吃起它最喜歡的松子了。 圍觀著的一群人見它收起防備,這才松了口氣。 傅顯在一旁看著更是醋意橫生,他早上給那小東西不知道喂了多少東西,也沒見它給他一個好臉看,果然是寵物隨主人! 想到這,他就更加酸了。 從盤子里拿了顆冬棗,嘎嘣嘎嘣咬得很響。 顧無憂看籠子里的小東西已經(jīng)沒那么害怕了,甚至還一屁股坐在籠子里,疊著腿,長長的尾巴一晃一晃的,她好笑的收回手,心里的憐愛也止不盡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