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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記得那位盧公子,一身白衣,風(fēng)度翩翩,人也溫柔?!?/br> “還有那柳公子,說話的聲音特別好聽,每次聽他說話,我都會臉紅!” 姑娘們聊天說話,不是談?wù)摃r興的衣服、妝容,便是說那俊秀的公子。 這會幾個人討論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全是在說道去歲來的幾位學(xué)子,也有人說道:“去歲來過的,今年估計是不會來了,倒是那位永安侯世子,一直都沒來過?!?/br> “聽說徐院長今年特地給瑯琊那邊寫了信,想請人過來交流一番,也不知這次他會不會來?” 說是交流,其實也是為了打探虛實。 過了年沒幾個月就要準(zhǔn)備春試了,兩所書院都在卯了勁想要爭個高下,近距離的接觸,也能知曉對方到底是不是如傳聞中那般厲害。 “聽說那位永安侯世子長得十分俊美,文采又好,就連性子也特別溫和,在瑯琊可是被譽(yù)為第一公子的,可惜......一直無緣得見?!庇腥藙倓偲鹆诉@個頭,便被身邊人狠狠拉了下袖子,就連剛才一直都沒說話的顧瑜,這會小臉也沉了下來。 那人不解,突然被人扯著歪了半邊身子,不大高興的說道:“你拉我做什么?” “你活得不耐煩了,那人是誰,你不知道?”有人壓著嗓音和她說道。 “誰啊?不就是永安侯世子嗎?”那人一愣,后知后覺反應(yīng)過來,連忙捂住嘴巴,完了......她怎么就忘了,現(xiàn)在的永安侯世子,正是樂平郡主的前未婚夫。 剛才還聊得熱火朝天的一群人,現(xiàn)在竟是一句話都沒再說了,一個個都朝坐在最后的顧無憂去看。 顧無憂似乎是察覺到了她們的注視,她停下手上的動作,挑了挑眉,抬頭朝她們笑道:“看我做什么?” 有人見她態(tài)度還好,并沒有生氣的樣子,才小聲道:“郡主,我們不是有意的......” “沒事,都過去了。”顧無憂笑著搖搖頭,并沒有把這事放在心上,就是......她突然想到,既然平朔齋議論的這么厲害,那不置齋那邊呢? 要是大將軍聽到這些事,會不會不高興?她仔細(xì)回想了下,前世這個時候,她雖然喜歡趙承佑,但也從來沒做過什么逾矩的事。 頂多就是一直跟在人身后跑,以及欺負(fù)過......幾個愛慕他的姑娘。 唔。 顧小郡主忽然頭疼地拿了手背貼在自己的腦門上,可就這些,也實在夠讓人說道了,趙承佑那個性子,她倒是不擔(dān)心,慣來會偽裝,便是私下再怎么惡劣,明面上也不會顯露半分,可他身邊的那些人呢? 其實別人怎么看她,她并不在意。 可李欽遠(yuǎn)的看法,對她而言卻十分重要,她不想讓他誤會什么。 還是尋個時間和大將軍說清楚吧......她曾經(jīng)喜歡過趙承佑是事實,這一點,她沒辦法否認(rèn),但她現(xiàn)在滿心滿眼都是他,再無旁人。 她要和他說清楚。 平朔齋的一群人見她這般,哪里會想到她心里在想什么?只當(dāng)是因為她們先前的話惹得她不痛快了。 到底是一起吃過飯說過話的交情了,現(xiàn)在她們對顧無憂的感情也跟從前不大一樣了。 這會便紛紛說道:“其實那永安侯世子也沒什么了不起的嘛,什么第一公子啊,說得咱們京城沒人了似的?不說顧三公子和沈大人了,便是不置齋的京公子也要比他厲害不少呢?!?/br> “就是就是,咱們京城人杰地靈,豈是瑯琊那些人可以比的?” “論才學(xué),他比不過京公子,論相貌,李七郎也要高出他不少......我看他這第一公子的名號也不過是徒有虛表罷了。” “他這次最好別來,要是來,就讓他看看咱們的厲害!” 顧無憂聽著這些話,怎么會不知道她們的用意? 她心里有些暖,那些紛亂煩擾的思緒也被她暫時扔到一旁了,抬起頭,看著這一屋子的人,她也沒說什么,臉上卻露了個明媚燦爛的笑。 * 而此時的不置齋。 就如顧無憂所想的那樣,這里果真也在討論換學(xué)一事,不過跟女孩子討論少年公子時顯露出來的嬌羞,男孩子們議論起來,難免要義憤填膺一些。 “去歲除了逾白,咱們都輸給空山那群小子了,今年咱們可不能再跟以前似的!非得叫他們好看才行!” “就是,你們是不知道那群狗東西在咱們這邊扮得人模人樣,引得平朔齋那群小娘子一個個心都往瑯琊飛了,回了瑯琊全不是什么好東西,到處說咱們書院的不好。” “呸!他們瑯琊又算什么好東西?窮山僻壤里的無知之徒,還敢看不起我們?” “等他們這次來,咱們可得團(tuán)結(jié)一心,一致對外!” “好!” “必須的!” ...... “這次那位永安侯世子不知會不會來?”也有人說起趙承佑了。 “誰知道呢?要我說他們空山也實在太拿趙承佑當(dāng)回事了,還真把他當(dāng)什么秘密武器了?若論文采,他也不一定比得過逾白呢?!?/br> 去年鄉(xiāng)試。 雖然趙承佑拿了瑯琊的第一,可他們逾白拿得可是他們京城的第一! 真要比起來,誰怕誰? “逾白,你兩年前去過空山,可見過那位永安侯世子?”有人問他。 京逾白聞言,便點頭答道:“見過?!?/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