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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不想說,我又何必要問呢?他頑皮地沖我噘了噘嘴。 飄在河上的釣魚線往下抽動了兩下,他趕緊提起了魚桿,可是線的那一端什么都沒有,他失望地嘆了口氣,把線又重新放回了水里。 不好意思!他接著說,都忘記自我介紹我了,我是個流浪藝人,大家都叫我木先生。 炳叔是我的好朋友,不過他這里有點(diǎn)小問題!他并著兩個手指點(diǎn)了點(diǎn)自己的太陽xue。 他的腦袋有問題?那他不是我把瘋子兩個字咽進(jìn)了肚子。 他只是有時候會犯糊涂,呵呵~ 原原來如此 你還是個學(xué)生吧!看你這身校服,應(yīng)該是早川高中的! 恩他竟然認(rèn)識早川高中的校服?這個木先生真的很奇怪,明明穿得很落魄,可是言談舉止卻隱隱讓人覺得有貴族的氣質(zhì)。 你這樣盯著我很容易讓人誤會哦! 木先生打趣的聲音打斷我的思緒,我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眼睛正一動不動地盯著木先生,趕緊紅著臉收回了自己不禮貌的目光。 我只是去過很多地方,見識了各種各樣的人,所以知道的東西會比較多! 他竟然能猜到我在想什么!那他住在 在你撞翻我們的船之前,我和炳叔住在船上。橋洞下的那個小棚子,是昨晚臨時搭建的新家!木先生笑著說,語氣非常輕松,好像是在說別人的事情一樣。 啊對對不起!天啊,這這個人該不會有讀心書吧? 哈哈~別想太多!你的問題都寫在你的臉上。木先生笑起來讓人覺得晶亮亮的。 啊―――― 棚子里傳來驚天動地的尖叫聲,打斷了我們的對話。 大jiejie!我跟在木先生后面掀開了簾子。 一個頂著鳥窩頭、穿著太極服的怪大叔正蹲在地上念念有詞,望著滿臉驚恐的大jiejie。 鬼鬼?。⌒⌒⊙绢^!我我們死了嗎?大jiejie渾身顫抖著看著我說。 炳叔!木先生站在我身后朝棚子里喊了一句。 不不是吧!這個被誤認(rèn)成孤魂野鬼的怪大叔就是炳叔?! 他他又是誰? 大jiejie盯著木先生把炳叔扶出棚子,緊張地問到。 我盡量用自己最流利的方式,結(jié)結(jié)巴巴向大jiejie描述了我們從昨晚到現(xiàn)在的遭遇。 大jiejie沉默了很久。 她大概又想起了傷心事吧!我輕輕地嘆了口氣。就像我一樣,雖然有點(diǎn)慶幸自己還活著,卻不知道究竟該怎么辦。 過了很久,大jiejie終于再次開口說話了。她眼神憂郁地望著我: 我我剛剛沒聽清楚,你再說一遍? 讓我昏死算了 VOL 3 小丫頭大jiejie耐心地聽我斷斷續(xù)續(xù)又復(fù)述了一遍,有禮貌地說:我叫北原愛,你叫什么名字? 麻秋秋 秋秋,這么說,這個破棚子就是那個木先生和炳叔住的地方?她環(huán)顧了一下周圍,不敢相信地問。 應(yīng)應(yīng)該。 等等!北原愛皺著鼻子用力在空氣中嗅起來。好香哦!什么東西? 北原愛在鼻子的指引下,掀開棚子走了出去。我的肚子也咕咕叫了起來,這才記起來從昨天到現(xiàn)在都還沒吃過東西,趕緊跟著到了棚子外面。 木先生和炳叔在離棚子不遠(yuǎn)的地方,正有說有笑。他們面前用木頭生了一堆火,而香氣正是從架在上面的鮮魚傳出來的! 我和北原愛在火堆旁邊蹲了下來,瞪大眼睛望著那條魚,拼命地咽口水。北原愛更是自己伸出手去拿 餓了嗎?正在烤魚的木先生忙里偷閑地看了看我們。 嗯嗯嗯!我們倆拼命地點(diǎn)頭。 可是我們的規(guī)矩是自己的飯自己做哦!木先生露出他那招牌微笑。 對!自己做!自己做!已經(jīng)把魚烤得焦黑的炳叔皺著眉頭大聲附和著。 炳叔,你的魚糊了哦! 炳叔就愛吃糊的!炳叔就愛吃糊的!炳叔尖著嗓子對著好心提醒他的木先生大叫。 呵呵呵呵~那好吧!等會可不能搶我的魚吃哦!木先生開心地說。 就一條魚,什么了不起!北原愛見自己被拒絕,又被如此忽視,便氣呼呼地沖進(jìn)棚子。 好大的脾氣??!木先生樂呵呵地說,又轉(zhuǎn)頭對我說:你也認(rèn)為只是一條魚 雖然我嘴上不說,可木先生現(xiàn)在也太不盡人情了。對著兩個餓得發(fā)昏的人烤魚,還不給我們吃難怪原愛姐會生氣。 那有魚桿晚了可就難有魚上鉤了!木先生笑瞇瞇地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