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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嘉收下了禮物,想著也不能白拿人家的,主動提議道:“今天晚上你有時間嗎?我們要不去外面吃,你是想看電影還是音樂會?” “音樂會吧?!?/br> 阮一舟雖然不懂音樂,但是一直以來,都很樂意陪著南嘉去聽音樂會,聽的時候全神貫注,不打哈欠,還非常樂意聽南嘉講音樂。之前在國外的時候,他們也經(jīng)常一起聽音樂會,也因為如此,他們才會成為很多人眼中不折不扣的恩愛情侶。 今晚有場南嘉喜歡的管弦樂團的音樂會,在藝術(shù)中心。 南嘉訂好票,阮一舟開車帶她出發(fā)。 藝術(shù)中心距離這邊有點遠,接近一個小時才到達地點。取票之后又排隊驗票,提前半個小時入場,兩人不想進去太早,就在外面的長凳上坐著聊天。 音樂的門檻比電影高很多,排隊的人不是很多,大多都是年輕的男女。 阮一舟長相英俊,穿著件黑色大衣,身材頎長英俊,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兩人說說笑笑,南嘉身后的女孩突然敲了敲她:“你好,我跟我男朋友買奶茶買重了,想送給你和你男朋友,可以嗎?” 南嘉接了過去:“謝謝啊,但是——” 但是我們不是情侶。 當她看到阮一舟唇角噙著的淡淡笑意,仿佛并不在意被誤解,南嘉干脆將這句話咽了下去,反正只是陌生人,誤會與否也沒什么。 他有心上人都不在乎,她心里又沒人,更沒什么需要在意的了。 女孩說:“你跟你男朋友真般配,顏值都很高啊,將來肯定能生個超級可愛的寶寶,祝福你們永遠幸福??!” 女孩戴著毛茸茸的大圍巾,可愛的小臉藏在里面,只露出漂亮晶亮的眸子,講話的聲音熱情又活潑。 阮一舟笑著:“謝謝你啊?!?/br> 女孩還想跟他們說些什么,但是她男朋友已經(jīng)買好票,遠遠朝著她招手,女孩蹦蹦跳跳走開了,跟他們揮手再見。 時間差不多了,南嘉和阮一舟也排隊入場。 南嘉好奇地問:“你怎么不解釋???” 阮一舟垂眸看她,嗓音淡淡的:“有你這么漂亮的女朋友我驕傲還來不及,還怎么舍得解釋?!?/br> 南嘉奇怪他會說這話。 仿佛有些關(guān)系變味了,南嘉還沒來得及琢磨心中奇異的感覺,前面排隊的幾個女孩突然脫離了隊伍,場面混亂起來,女孩興奮地大聲喊叫著:“我的天!裴行妄!” “啊,真的是裴行妄!”一個卷發(fā)女孩幾乎瘋狂,音樂會也不看了,邁起大步子往外追,“天吶我的偶像啊啊?。?!” 南嘉的呼吸也停滯了,裴行妄怎么會來這里? 他一個公眾人物,怎么會出現(xiàn)在人流聚集的這里?會不會認錯了?心中涌起巨大的好奇心,她轉(zhuǎn)臉往后看去。 只看到了男人輪廓分明的側(cè)臉,以及身影。 有些人的五官與每一個細節(jié),早刻在了dna里,哪怕你無數(shù)次想要忘記,哪怕你以為自己早就忘記,可看到他身影的那一刻起,萬般悲傷難過涌上心口,情緒潰不成軍。 懷揣著莫名的心緒,南嘉聽完了整場音樂會。 從藝術(shù)角度看,這場音樂會非常精彩,指揮表現(xiàn)得細膩嫻熟,有熱情也有張力,演奏的也都是耳熟能詳?shù)慕?jīng)典曲目,關(guān)于愛情的甜蜜和憂傷都被悉數(shù)展現(xiàn)出來——理論上,南嘉該很喜歡。 但很可惜,她一點兒都沒聽進去。 滿腦子都是裴行妄的背影和眼神。 在那些狂熱的粉絲沒追上他之前,他們遙遙對視了一眼,男人的眸中有妥協(xié)與茫然,有克制與崩潰,還有淡淡的無奈,仿佛最后一抹微光也即將熄滅。 那眼神仿佛受了傷,滿目的窒息感——他渴望并等候著她的垂憐。 太多復雜的情緒積蓄在南嘉心頭,傷感的情緒沖擊著她的心臟。 窗外月明依舊,疏星像是受了傷。 * 南嘉這兩天都回了南母那邊,可能是缺席了五年的緣故,南母的話格外多,同她愈發(fā)親密,拉著她沒完沒了地聊天,聊南母公司的那些事,聊家長里短,也聊南嘉的工作和愛情,兩人連春晚都沒看進去,成了背景音樂。 也因此,南嘉到晚上八點鐘才得以回家。 南嘉將東西放下,坐到沙發(fā)上,思緒逐漸放空。 一直陪著南母說話,南嘉身心都有點累,南母基本聊不了幾句就會問起阮一舟,她被問住好幾次,其實也挺尷尬的。 她今天思考著要不然就找個機會,告訴南母實情吧。 南嘉復盤今天的一切,越發(fā)覺得自己仿佛忽略了什么。 回來的路上下了雪,白色的雪絮從穹頂一躍而下,揚起又被飄飄落落,在點點燈光的映照下,夜晚更顯黑和深邃,她的夜盲癥緩早就克服了,走夜路不是問題,不過大晚上的,她一個人走在空曠的路上,也不免有點害怕。 轉(zhuǎn)身的時候,她似乎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南嘉越琢磨越不對勁,索性趿著拖鞋,走到了陽臺上。她住的比較高,再加上路燈壞了幾盞,夜風中罩了一層霧氣,看下面不太清楚。 雪花依然紛紛揚揚地落下,有越下越大的趨勢。 可她還是看到了一個身影。 身影清絕修長,被夜晚染得一身漆黑,指尖一抹猩紅,輕輕地吐納著煙霧,也不知道站了多久,似要變成永不挪動的雕像,等到地老天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