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yǎng)大的皇帝是病嬌(重生) 第37節(jié)
盛夏的腰身不過一攬,少女妖嬈的身段你靠在他手臂上,裴英隨手?jǐn)堊∷┌椎暮蟊?,將人半抱在懷里,一手?jǐn)n住那絲緞般的青絲,撥在頸側(cè)。 為了防止她自戕,裴英叫人卸了她的釵環(huán),淡素的裝扮已經(jīng)足夠美麗,再加上因為受了羞辱,肌膚上沁出鮮潤的紅,更加惹人垂憐。 這是只有他能見到的景色,裴英低頭微笑,結(jié)束了這一吻。 玉明熙抬手擦掉唇邊溢出的涎水,倍感羞恥。她越發(fā)摸不清楚了,裴英究竟想干什么。 抬眼看他,只見男人眼神陰鷙,手掌沉迷的扶在她腰身上,充滿磁性的嗓音帶著命令的語氣說:“明熙,我愿做你的傀儡,而你,要做我的皇后?!?/br> “不……不……”玉明熙害怕地倒退,她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一直疼愛的義弟竟然想把她困在皇后的寶座上。 她原本只想得到一個護(hù)國公主名聲,這樣不但不用遠(yuǎn)嫁和親,也不用依靠聯(lián)姻維持自己的聲望。她可以選一個自己喜歡的駙馬,兩個人安安穩(wěn)穩(wěn)的過日子,不用在摻合朝堂上的爭斗,也再也不用擔(dān)驚受怕。 都已經(jīng)快要成功了,只要她去登基大典上,只要裴英乖乖聽她的話。 偏偏在成功的前一晚,出了這么一檔子事。 護(hù)國公主做不成了不說,裴英這個騙子竟然想讓她做皇后?想奪去她的權(quán)勢,讓她一輩子困在后宮里,做他的玩意兒嗎? 她絕對不能接受。 重生回來苦心孤詣謀劃這幾年,爭權(quán)奪利,就是為了以后不再受人制肘,為了自由、安穩(wěn)的生活。 一旦入了后宮,就是陷入了新的輪回,踏入無休止的爭斗,為了活著,為了子嗣,為了家族,不僅要跟前朝的官員斗,還要跟后宮里的女人斗,而她的榮寵生死,卻掌握在一個欺騙了她的男人手里——她絕對不要這樣活著。 她已經(jīng)失去了爹娘,沒有了乘風(fēng)哥哥的庇護(hù),也沒有了愿意驕縱她的先帝,就連小燕也要成家了,她只有自己了。 如今,裴英連她自己都要奪走。 “我不會答應(yīng),我不需要陛下做我的傀儡,也絕不會做你的皇后?!彼难劢奚蠞鳚鞯膾炝藥字隃I花,仿佛落在睫毛上半融化的冰雪。 “jiejie,別哭?!迸嵊z愛的捧住她的臉,語氣稍稍放軟了些。 被捧在手心里的面孔雪白嬌軟,泛著霍心的粉色,宛如雨中桃花,一雙烏黑的瞳孔濕潤而柔軟,含著淚水不肯落下,頗有幾分稚子般的天真與執(zhí)著。 看到她委屈的模樣,裴英不得不稍稍服軟,哄道:“沒有讓你立刻答應(yīng)我,你可以在這里慢慢想,什么時候想開了,我再娶你。” “你聽不懂我說什么嗎?”玉明熙生氣的拍他的肩膀,結(jié)實的肌rou硌的她手疼。 “我不要做皇后,不會嫁給你!你……放我走……”說著,眼眶中的淚水終于忍不住流了出來。 她再怎么沒用再怎么愚笨,也是一朝郡主,就算比不過公主王爺那么尊貴,也有些名望。她怎么能在這種地方,像一個妓子,任人玩弄的奴隸一般被栓在這里。 前世趙洵逼迫她做妾已經(jīng)將她的尊嚴(yán)擊個粉碎,讓她恨透了算計她感情的臭男人。為什么裴英會這樣對她? “裴英,我到底是哪里對不起你,你為什么要這么對待我?”玉明熙泣不成聲,本就綿軟的身子更加無所依靠,陷阱男人懷里。 她肌膚雪白,如掌心明珠般在燭光中暈出一片溫和的光輝,即使身在見不得人的密室,也無法讓人忽視她精致美麗的身體。 裴英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 啞聲答她:“我說過,只要是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哪怕你讓我去死,我也絕不會猶豫?!?/br> 他低頭親親她的睫毛,吻去眼角的淚珠,苦澀道:“可是你對我的好是出自真心嗎?還是說,將我推到現(xiàn)在的地位后,你便可以名利雙收,功成身退,帶著你心愛的小公子遠(yuǎn)走高飛,留我自己在這宮墻之中,孤獨一世?!?/br> 裴英所言皆是她心中所想,是她曾經(jīng)在張祈安面前說過的醉話,他怎么會知道? 玉明熙一臉驚訝的看著他,怪不得先帝死后,他變得那么沉默聽話,原來是早已經(jīng)在背地里準(zhǔn)備算計她了。 看她變了臉色,裴英勾起嘴角,笑道:“驚訝嗎,你對他說的話,怎么就傳進(jìn)了我的耳朵里?!?/br> 眼前的男人早已經(jīng)不是她能夠隨意掌控的少年郎,他心思深沉,仿佛一只狩獵的野狼沉寂在黑暗的森林中,暗中積蓄力量,只等待一個時機,瞬間亮出利爪,將她撲倒,一口咬斷她的脖頸。 玉明熙滿心驚恐。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她沒想到自己算計裴英許多年,到如今卻反被他困在局中,徹底敗在了他身上。 裴英微笑著,仿佛炫耀一般繼續(xù)道:“你把他當(dāng)成知己,還想嫁給他,就沒有想過他也會背叛你嗎?” 說著,將人圈在懷里壓倒在床上。 玉明熙從他頸肩處探出一只手來,掙扎之間扯亂了男人頭上的金冠,柔順的頭發(fā)如瀑般散落,迷離了她的雙眼。 她低聲呢喃著,“祈安不是這樣的人,你別想離間我們……” 裴英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壓在枕邊,方才游刃有余的笑臉?biāo)查g變得猙獰可怖,冷嘲熱諷說:“這才認(rèn)識多久,就叫上祈安了,你跟他是我們,那你跟我呢?!你這么信任他,他怎么不來救你?” 一向沉默鎮(zhèn)定的男人在她面前爆發(fā)了,玉明熙嚇得身子發(fā)抖,只覺得眼前的人十分陌生,她不認(rèn)識這樣的裴英,他明明是那么好的一個孩子,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是她。 她救了他,給了他可以避風(fēng)的港灣,給了他活下去的希望,卻獨獨沒有給他一份真摯的感情。 她對他的所有好,都是有條件的。對他的所有溫柔,在背后全都是算計。甚至為了自己能安穩(wěn)生活,不管他愿不愿意,就把他推上皇位。 全都是報應(yīng)…… 如果說裴英欺騙了她,那她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對他說一句真話,更是可惡。 她竟然成為了自己最討厭的欺騙利用別人感情的人。 玉明熙將頭偏向一邊,卸了所有的脾氣,眼淚落在枕頭上,冷聲道:“是我不對,我不該利用你作為博弈的工具,是我的錯?!?/br> 她不敢奢求裴英的原諒,只是想對他道歉,盡管一切都已經(jīng)晚了。 突如其來的道歉讓裴英怔住了,但很快他就冷靜下來。 他知道這道歉只是形勢所逼,她只是因為現(xiàn)在的境況才后悔自己的所作所為,心里依舊想著那個張祈安,還是想著從他身邊逃走。 玉明熙并不十分聰明,做事只用陽謀,不會殺人滅口也不會威逼利誘。這樣的做事風(fēng)格給她積累了不少聲望,讓朝中一些品格正直的臣子愿意為她做事。但弊端也很明顯,她不會揣測人心,看輕了人性的惡。 裴英順勢而為,一手按在她腰間,勾著那輕盈的腰帶把玩,隨時都能扯斷它。 “你如果真的覺得對不起我,就嫁給我,永遠(yuǎn)留在我身邊,我會讓你做大靖國最尊貴的女人?!彼恼Z氣稍稍放緩了些,從剛才的暴怒中平復(fù)下來。 身下的少女小聲抽泣著,裴英隨手一扯就會讓她衣不蔽體,她又羞又怕,開口道:“我不能……” 聞言,裴英又一次強硬起來,俯下身去吻她,被玉明熙恐懼的躲開,哭道:“你別碰我,你如果敢動我,我……我就咬舌自盡!” “你敢自殺,我就屠了整個郡主府給你陪葬。”裴英不由分說的扯掉她腰間的衣帶,束縛著內(nèi)裙的腰帶如同綻開的花瓣一樣滑落向兩邊,玉明熙驚叫著伸手去擋,卻被裴英的肩膀壓的結(jié)實,動彈不得。 她的尊嚴(yán),她的身子如今全都在裴英的掌控之中,這個男人會把她吃得骨頭連都不剩。 玉明熙滿心恐懼,哭的梨花帶雨,“裴英你不要這樣,我……我害怕,我真的知道錯了,你不要這樣對我……” 她強硬撐著的尊嚴(yán)碎了一地,早在她被金鏈鎖在密室里的時候,就已經(jīng)不再是尊貴的郡主,只是一個被新帝囚禁的罪人罷了。 玉明熙止不住哭聲,又委屈又害怕。她已經(jīng)什么都沒有了,唯有這具干凈的身子還想留給未來的駙馬,可是……她還能出得了這密室嗎,裴英還能放過她嗎。 視線被淚水模糊,她什么都看不清。 裴英從她身上坐起,皺著眉頭,一聽到她的哭聲自己就忍不住的難受。 她躺在繡了花色的錦被上,雪白身子上松垮的穿著內(nèi)裙,因為哭泣而微微抽搐著。眼中仿佛盈了一汪泉水,淚水止不住的往外流。枕上云鬢亂挽,秀頸纏著一圈繃帶,仿佛是鎖著她的項圈。 高高在上的郡主,成了他的帳中人。 裴英感到暢快的同時,也因為她的眼淚于心不忍。 “你自己想想吧,要么嫁給我,要么一輩子都別想走出這兒?!迸嵊⒄酒鹕韥恚^也不回的往石門邊走去,隨著石門的移動,他的身影消失在密室之外。 玉明熙哭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確定他暫時不會折回來之后,慌忙坐起身來,柔軟的內(nèi)裙從身前滑落,她趕忙用手?jǐn)n住,從床上摸回腰帶,重新系好。 靜靜坐在床榻上,玉明熙忍不住抹起眼淚。 —— 登基大典結(jié)束之后,宮人們清掃大殿,禮部的人一同善后。林楓眠從議事大殿里出來,路上聽到走在前頭的官員小聲議論。 “這么重要的日子,明熙郡主竟然沒到,真是可惜了?!?/br> “說不定是天命如此,女子入朝,怎么說也有些僭越?;蛟S是郡主也覺得不能風(fēng)頭太盛蓋過天子,才稱病不來吧?!?/br> “所言極是,想來郡主是有自己的打算,高瞻遠(yuǎn)矚,不是我等能猜得透的。” 兩人結(jié)伴走遠(yuǎn),留下林楓眠在后面陷入深思。今日登基大典上不見玉明熙,他本沒有多想,冬日寒冷,生病告假的官員也不少,可現(xiàn)在想來,越想越不對勁。 玉明熙如此看重裴英,今日是他的大日子,更是她能夠一展風(fēng)頭的時機,她卻沒有來。 林楓眠不敢多想,出了宮門后,同車夫說:“先別回府,去郡主府上吧。” 小廝在馬車外提醒:“老夫人說了今天讓您早些回去。” 林楓眠回道:“娘親無非又是要勸我早些成親,都是些老話了,不聽也罷。明熙她病了,我若是不去看她,只怕她怕苦不肯乖乖吃藥?!?/br> 小廝不情愿的嘀咕:“郡主又不愿意嫁給您,您這是熱臉貼人家冷屁股呢?!?/br> 林楓眠撩起窗簾,皺起眉頭,“我與她從小一起長大,多少年的情分在這兒,豈能只為了男女之情?!?/br> 小廝并不覺得理虧,小聲說:“可是郡主不是有意于張家的小公子嗎,說不定張公子如今正在郡主的病床前服侍,您去了……就不怕當(dāng)場撞見人家郎情妾意?” 玉明熙近來與張祈安走的近。身在高位,親近誰疏遠(yuǎn)誰,一舉一動都被別人盯在眼里。 就是因為如此,他才放不下她。 林楓眠輕嘆一聲,狹長的鳳眸微微垂下,“別說了,他們有感情是他們的事,我不去探望是失了我的心,總歸要看看她病得重不重,不然我不放心?!?/br> 如此堅決的態(tài)度,小廝也不敢再多言。 馬車在郡主府前停下,林楓眠走到府門前,敲響了緊閉的大門。 許久之后里頭才有人來應(yīng)門,站在門里說,“郡主染了風(fēng)寒不能見客,煩請大人回去吧?!?/br> 小廝回他:“我們是太師府林家的,我家大人與郡主是知交好友,得知郡主生病特來探望,煩請開門讓我們進(jìn)去?!?/br> 里頭人猶豫了一會兒,打開了門。 林楓眠走進(jìn)郡主府,路上的雪掃的干凈,他走在路上環(huán)顧庭院,并未察覺異樣,下人們本本分分的做著自己的事,一片井然有序。 一個小丫鬟為他們引路,來到郡主寢室的院子。 院子里服侍的女使瞧見來了客人,神色有些緊張,上來對他說,“郡主病了,暫時無法見客,還請大人回去吧?!?/br> 外頭開門的家丁說了一遍還不夠,女使又上來說。林楓眠感覺不對,問道:“怎么是你在這里,郡主身邊的貼身女使呢?” 女使不知如何回答,眼神躲閃著垂下頭去。林楓眠便往院子里頭去,走到她臥房門外,猶豫著推開了門。 門里走來一人,正是玉明熙的貼身女使,伶牙俐齒的小燕看到門口站著人,張口就說,“大人不要進(jìn)來,郡主病中儀容不整……不能見外人?!?/br> 林楓眠心中擔(dān)憂,問道:“她病的很重嗎?有沒有好好吃藥?” 小燕緊著回答:“郡主是受了風(fēng),有些發(fā)燒,現(xiàn)下吃過藥,已經(jīng)睡著了。” 既是她的貼身女使這么說了,林楓眠也不好久留,囑咐了她們好生照顧郡主,便離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