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yǎng)大的皇帝是病嬌(重生) 第11節(jié)
迎客的時間快結(jié)束,太子府的管家上來接替她迎接晚到的客人。玉明熙走進(jìn)院子里,就聽府門外迎賓的下人喊了一句,“林太師與禮部林侍郎進(jìn)禮!” 林太師回京了?! 玉明熙恍然記起,十八歲那年,她的至交好友奉命回京,前世她因為癡迷趙洵,冷落了身邊人,今日又見故人,心中格外激動。 她提起裙子小跑著到前院,隔著老遠(yuǎn)就瞧見了人群中那抹月白色,謙謙君子陪在老父身邊,緩緩走來。 父子二人見了玉明熙,躬身行禮,“見過郡主?!?/br> 玉明熙扶起林太師,“太師不必多禮。”緊接著看向林楓眠,“多年未見,你可還記得我?” 林楓眠輕笑,“臣與郡主青梅竹馬之誼,怎會忘記。” 來到宴會席上,林太師去尋了幾位老友喝茶,玉明熙便拉著林楓眠到花園小亭中敘舊,自從十歲那年,林楓眠隨父親一起調(diào)去蘇州,他們已經(jīng)有八年沒見了。 “怎么回京了也不跟我說一聲?”玉明熙頗為幽怨,她在京中的朋友屈指可數(shù),許久不見,甚是想念。 林楓眠輕聲細(xì)語,“昨日方歸,去禮部辦了交接,任了職,今天一大早又忙著收拾府上,實在忙不過來?!?/br> “你在禮部做了侍郎?我瞧著你的才學(xué)和能力,做尚書也是綽綽有余。” 林楓眠微笑,不驕不躁,“慢慢來吧,日子還長著,無需著急?!?/br> “你還真是悠閑,我可就沒你那么好的腦子,現(xiàn)在還只是個司金?!?/br> 聞言,林楓眠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小聲道,“你有郡主的爵位,自然不能再任要職,不然幾位王爺拿你說事,怕是要給你扣個以權(quán)謀私的罪名?!?/br> 玉明熙湊到他跟前吐吐舌頭,“我也就是在你面前發(fā)發(fā)牢sao。” 夜晚的花園里點上了燈,但宴席那邊缺人手,這里便見不到人。冬日的花園一片蕭瑟,唯有幾株紅梅開的正盛。 玉明熙小聲問:“楓眠,你見多識廣,我想問問,我養(yǎng)了一只小狗,一直很乖,但是前幾天突然咬了我,不知道是為什么……” 林楓眠認(rèn)真答:“想是察覺到周遭事物變化,沒有安全感,你平日里多加安撫即可?!?/br> “原來是這樣?!?/br> 玉明熙恍然大悟,正欲再問,就見下人來請,說是宴會那邊比賽射彩球,彩頭是一只鏤空銀花鐲,讓二人也去瞧瞧。 有彩頭的比賽怎能不去,玉明熙催促林楓眠起身,二人同去。 消失在視線中許久的玉明熙與一個陌生男人出現(xiàn)在宴席上兩人有說有笑還靠得那么近。裴英攥進(jìn)了桌下的拳頭,起身走過去。 宴席從正廳擺到院里,整個太子府燈火通明,懸掛在前院正中的彩球下面圍著一圈人,玉明熙抬頭眺望,好奇誰能拿到彩頭。 忽然,玉明熙感覺自己的衣袖被人扯住了,她轉(zhuǎn)頭去看,裴英不知何時來到了她身邊,正一臉警惕的看向她身旁的林楓眠。 少年眸色陰沉,不悅道:“他是誰?” 被他這樣盯著,玉明熙感覺自己好像做錯了什么事似的,慌張為他介紹:“你應(yīng)該沒見過他,這是林楓眠,是我的朋友,昨天剛回京?!?/br> 林楓眠注意到少年看他的眼神,心底偷笑:原來是養(yǎng)了這么一只小狗……愛咬人的話,應(yīng)該是只小狼崽子才對。 作者有話說: 裴英(奶兇):jiejie是我的! 玉明熙(微笑):只要你聽我的話,你說什么我都認(rèn)。 ◎最新評論: 【喜歡咬人的小狼狗,斯哈斯哈】 【太太能不能固定一個時間更新qaq每過段時間看有點分心沒辦法學(xué)習(xí)qaq】 【撒花】 -完- 第12章 、12 ◎“不給碰,怕我吃了你?”◎ 裴英不動聲色的俯身向林楓眠行禮,不等林楓眠張口,便起身同玉明熙說,“剛才太子妃叫人過來找過你。” “你怎么不早點來叫我,誤了太子妃的事怎么辦。”玉明熙心里著急,拉住裴英的衣袖就要離開此地,裴英站在原地不動,手臂自然地虛摟在她后腰。 剛才還跟林楓眠站在一起的玉明熙,被他三兩句話就哄到了自己身邊。裴英面色如常,余光警惕著瞥了一眼林楓眠,隨后道。 “jiejie莫急,太子妃不就在那兒嗎?!?/br> 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只見長孫怡抱著剛滿五歲的兒子走到高高掛起的彩球之下,她面容祥和,散發(fā)著大家主母的親和力,說道:“今日是我兒生辰,諸位前來為我兒恭賀生產(chǎn),我便設(shè)此箭射彩球的游戲為大家助興,十米之外能射中彩球的人,便可得彩,第一輪的彩頭便是這個銀花鐲。” 能被太子妃拿出來當(dāng)做開局彩頭的東西,必然是珍寶。賓客中幾個年輕的公子小姐走過去,拿起弓箭躍躍欲試。 長孫怡走回到屋檐下,將孩子交給奶媽照看,她在人群中看到了玉明熙,招手讓她過來。 玉明熙走過去,裴英緊隨其后,回頭看林楓眠沒有跟上來,才放心跟過去。 長孫怡拉著玉明熙的手,熱情道:“你哥哥身體不適不能出面,今天辛苦你幫我們待客?!?/br> 玉明熙微微低頭,嘴角帶笑,“哥哥和嫂嫂待我好,這些是我應(yīng)該做的。” “素聞你精通箭術(shù),這游戲是我專門為你設(shè)的,還不去搏個好彩頭?”長孫怡笑著推推她,“今日宴上有不少青年才俊,若是見了你的英姿,說不定能成就一段良緣?!?/br> 聞言,一步之外的裴英黑了臉。賓客們的注意力都在庭院正中的彩球上,無人看到他眼中陡然升起的怒意。 長孫怡是好意,玉明熙卻不敢應(yīng)承,忙說自己昨日不小心傷了肩膀,怕去了比不過人家會丟臉,悄悄退了出來。 走到人群邊,玉明熙長舒一口氣。 她可不希望在宴會上露臉,萬一真被哪家公子看上了,她還要周旋應(yīng)付,實在是沒有那個精力。情情愛愛對她而言已經(jīng)一文不值,還是經(jīng)營好眼下的事業(yè)最為重要。 “裴英?” 熟悉的聲音讓裴英回神,他別扭著問,“你不去射箭贏彩頭嗎?” 玉明熙搖搖頭,“府里要什么珍貴的東西沒有,這個銀花鐲就讓給他們爭去吧?!?/br> 他繼續(xù)問:“那你是要跟林楓眠去單獨喝茶?” 玉明熙頓了一會,她的確是這樣想的,可目光掃了一眼人群卻不見林楓眠,又想起剛才在花園時林楓眠的囑托,要給他安全感,好生安撫他。 于是她輕聲說,“不找他了,他也有別的朋友要見,我們兩個去吃酒吧,偏廳人少,就去那兒?!?/br> 聽她說不找林楓眠而是同他一起去,裴英的眼睛亮了亮,羞澀著點了點頭。 兩人結(jié)伴向人少的地方走去。 忽而一陣風(fēng)吹過,庭院中的彩球掛在半空晃晃悠悠,好幾支箭都因這陣風(fēng)偏了位置,惹眾人一片唏噓。伴著微風(fēng)響起一陣空靈的叮當(dāng)聲,如同水滴落在透亮的冰洞中,聲音清脆響亮。 美妙的聲音有著穿透嘈雜的力量,眾人稍稍安靜下來,一同看向了被擺放在檐下桌上的彩頭,那只鏤空的銀花鐲子。 賓客們終于領(lǐng)略到這珍寶的魅力,鏤空的鐲子還沒有一指粗,放了幾顆小巧的銀鈴鐺,平放時不會發(fā)出聲音,但戴在手上垂落后就會發(fā)出仙樂般的響動。 裴英聽到這聲音,停下了腳步。 他記得這個聲音,在他很小的時候,娘親還沒有去世,她的手上就戴著這樣一個鐲子,時常用這鐲鈴聲逗他笑。那是他為數(shù)不多會懷念的時光。 后來歲月艱辛,突生變故,娘親染了病,他只能親手將娘親的所有遺物都燒掉了,這里怎么會出現(xiàn)一模一樣的鐲子。 面前晃動的手讓他回過神來,抬頭看到玉明熙正一臉擔(dān)憂的看著他,“怎么不走了?” 裴英猶豫片刻,說:“那個鐲子,我娘親從前有個一樣的,但是她死后,所有的東西都被我燒掉了……”對母親的思念讓他開了口,斯人已逝,哪怕有件東西留念也是好的。 玉明熙也聽到了那清亮的鐲鈴聲,沒有猶豫,轉(zhuǎn)身比賽場那邊走去。 雖說不想在人前出風(fēng)頭,但為了裴英,稍微破一次例又能怎樣。 “jiejie,還是算了吧。”裴英跟上來。 玉明熙自信答:“放心,我一定會贏。” 剛剛還聽她說肩膀受傷了不能拉弓,裴英感到愧疚,她的傷是他咬的,卻還要為他一句話去出頭,小聲勸她:“沒有也沒關(guān)系,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 玉明熙腳步稍緩,摸摸他的頭,“等我一會兒。”說罷,撥開人群與他分開。 裴英費了些氣力走到人群最前面,冬日的月亮圓潤清冷,月下院中燈火通明,掛在正中的彩球墜著輕盈的飄帶,晃晃悠悠。 他看到玉明熙拉開長弓,厚厚的披風(fēng)掛在她肩膀上,隨著手臂展開,露出粉白披風(fēng)下一習(xí)烈烈紅衣,在輝煌的燈火中如同一只燃燒的鳳凰。 她神情專注,賓客們的稱贊或非議都不入她耳,瞄準(zhǔn)一點后,松開指尖,木箭嗖的一聲飛出去,從彩球正中心直直穿過,最后落在了另一頭的屋檐上。如此力道和準(zhǔn)心,引得賓客們歡呼叫好。 “不愧是明熙郡主,箭術(shù)了的?。 ?/br> “若是郡主早些出手,我們也用不著在這兒拿著木頭打彩球了,哈哈哈!” 毫無疑問的贏下了這一局,丫鬟將彩頭雙手捧來,玉明熙拿起鐲子道聲謝,走出人群后就將鐲子放到了裴英手中。 裴英握著鐲子,抬頭看她,心中感覺很奇怪。她明明不愿出頭,卻當(dāng)著眾人的面為他去贏這鐲子,就好像是承認(rèn)了他是特別的,愿意為他破例。 盡管她什么都沒說,裴英卻感到無比的安心。 贏了彩頭的下場很快就來了,陸續(xù)有幾家夫人著人請玉明熙去偏廳吃酒,推辭掉一家又來一家,不好次次都推,只得讓裴英自己先逛一會,她去應(yīng)付一下。 來到偏廳瞧見座上七位夫人,玉明熙陸續(xù)問候,接了她們的敬酒,緊接著就聽她們說起自家兒子的好。別家也就算了,連金城和林楓眠的娘親也在這里,真是叫她哭笑不得。 熱酒暖胃,冬日里喝了暖身,玉明熙酒量不好,平日里還有小燕在身邊監(jiān)督著,今日卻將她留在了家里,帶了裴英出來。 身邊沒人管,玉明熙越喝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受不住七位夫人的連珠炮,只得喝酒躲避。 夜色漸深,箭射彩球的游戲也玩過了三輪,賓客們打道回府,在偏廳里吃酒的夫人也已不勝酒力,陸續(xù)離開,玉明熙單手撐在桌上小憩一會兒,再睜開眼,偏廳已經(jīng)沒人了。 走出門去,外頭正在打掃的丫鬟見她醉意熏熏要來扶她,玉明熙擺擺手拒絕了她,自顧自走去院外要找自家馬車。 太子府很大,喝醉了的玉明熙找不到方向,迷迷糊糊間只覺得明亮的月實在迷人,便尋著月光走到了空曠的花園。 “jiejie!”裴英在她身后緊跟著進(jìn)了花園,他找了她好久,總算碰到了。 玉明熙眼神朦朧,對身后傳來的聲音沒有反應(yīng),只是呆呆的站在原地仰頭看著月亮。 皎皎月色灑落在她潔白勝雪的肌膚上,醉意讓臉頰泛著一抹朦朧妖嬈的紅云。裴英站到他身邊,注視著她迷離的眼神,艷若桃花的臉蛋,微微敞開的領(lǐng)口,少年驀地咽了一口唾液,他知道自己此刻應(yīng)該移開眼睛,但是他控制不住自己。 她好美。 裴英不是第一天知道她長得好看,卻是第一次在夜深人靜,在月光下,凝視她絕美的容顏。 她的視線從月亮落回地面,向前邁了一步,整個身子便無力的向前倒去,好困…… 玉明熙沒能被摔醒,她被人摟住了。 是誰那么大膽敢碰她?少女杏眸一挑,看向身旁,嘴角微微勾起笑意,指尖戳在他手背上,調(diào)笑說:“你是哪家的小公子,怎么敢對本郡主無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