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是邪神走狗 第1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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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是穹頂教會的神圣回廊,位于整棟建筑物俯視圖的右下方,靠近大門邊緣地區(qū),純粹的裝飾,一般用來給那些貴族信徒參觀用的,讓第一次來的信徒產(chǎn)生震撼之情。 再往前就是整個教堂的主體部分,長長的禮拜廣場,此外還有各種存放圣像、歷代教宗遺物的地方,以及教堂神職人員居住的地方。 整個教堂基本上呈現(xiàn)一個彎月的形狀,而在那個最盡頭的月亮尖上,則是只有教宗和使徒才能進入的內(nèi)室。 這就是林介所構(gòu)筑的第二個夢境,除基礎之外的第一個節(jié)點。 當然,這里僅僅是一個夢境而已。 林介從感應其他人的夢境,到進入、影響、引導、占據(jù),總共大概花了半個月時間。 第一步和第二步是花費時間最長的,因為要精準定位到某個使徒身上,就要不斷進行跳躍,從千萬個宛如星子一樣的夢境之中找到聯(lián)系,不過當他跟白銀抱怨好難的時候,白銀的眼神看上去就像在看個傻孩子一樣,十分無奈。 林介越發(fā)覺得,這兩步應該確實很簡單,他花費的時間太長了,白銀大概覺得他沒什么天賦吧? 不過好歹也是自己一手帶大的徒弟,只能無奈接受現(xiàn)實。 后面幾個步驟就比較簡單了,當然,也只是對比前兩步而言。 因為夢境大多支離破碎,他能了解到的信息也不多,確認到是某個使徒的夢境之后就直接定下錨點,隨后開始對其夢境進行引導。 作為穹頂教會的使徒,夢境當中出現(xiàn)中央教堂并不稀奇,甚至很頻繁,而林介就需要讓他反復夢見這個場景,直至形成一個完整的夢境。 不過不知道為什么,最終成功把這個夢境從該使徒的夢里剝離下來占據(jù)了之后,就再也沒有辦法感應到這個使徒的存在了。 林介雖然莫名其妙一頭霧水,不知道這到底是個什么原理,但是目的達成了就行。 現(xiàn)在他就要完成最后一步,將夢境與現(xiàn)實重疊。 夢境是虛無的。 不管多么逼真,實際上總是存在著虛幻的地方,而構(gòu)成夢境的以太同樣象征著天空,是上升的清氣,因此夢境永遠處于上方。 正如那個捕夢網(wǎng)必須放在頭頂上方,過濾著“飄”在空中的美夢與噩夢一樣。 而現(xiàn)在,林介要做的則是將夢境下沉。 沉入現(xiàn)實。 …… 中央教堂,內(nèi)室。 羅德尼依舊穿著肅穆的白金教宗長袍,手中拿著權(quán)杖,仰頭看著上方打開的圓形天窗。 外面正對著天空,烏云密布,只有偶爾飄動間,才能看見月亮朦朧的身影。 下方的祭壇上,污濁的鮮血已經(jīng)在上面鋪了一層又一層,縱然被祭壇吸收,也已經(jīng)無法抹去痕跡,留下了斑駁渾濁的一縷縷宛如在蠕動一樣的暗紅色,在純白色的祭壇上顯得格外刺眼。 羅德尼目露瘋狂之色:“快了……快了……馬上就能出來了……我感應到祂的存在,祂在蠢蠢欲動,祂在低聲呼喚,祂在渴求新生……” 他時而喃喃自語,時而振臂高呼,如此一陣之后冷靜下來,聽見外面?zhèn)鱽砹宿Z隆隆的建筑倒塌聲,還有打斗聲,此外,天空之上也冒起了滾滾濃煙,夜幕同樣染上了一層如血般的淡紅。 演員和舞臺都已經(jīng)就位,這場最終的決戰(zhàn)終于拉開了帷幕。 對于穹頂教會和太陽神教、秘儀塔三方來說,都是至關重要的時刻,而這之前,持續(xù)不斷的交鋒已經(jīng)維持了一周時間,誰都已經(jīng)沒有了耐心。 “呵,太陽神教……這就是那個邪神么?真是可笑至極,一個連歷史都是瞎掰,連信徒都是從別處挖來的小偷也敢成為神?” 羅德尼冷笑:“今天他們就將會明白什么叫做絕望,在真神面前,一切都是虛妄!” 祭壇上的胎盤已經(jīng)變成了另外一幅模樣,膨脹、扭曲,延伸出來的血管和rou瘤布滿了祭壇,銀色的表皮下浮現(xiàn)出一條條血痕,內(nèi)里的血rou不斷蠕動著,仿佛無數(shù)的手、腳、頭擠在一起在向外爬。 就像是那些在這里被殺害的教士的冤魂都聚集在了胎盤當中一樣。 而胎盤上還長出了七根臍帶,分別連接在內(nèi)室的四周,末端如蛛網(wǎng)般伸展出觸手一樣的血管。 整個內(nèi)室,就像是屠宰場。 圣女的聲音在外面響起,下一批教徒已經(jīng)亂了起來,似乎有人產(chǎn)生了懷疑準備逃跑。 “咔嚓!咔嚓!” 羅德尼權(quán)杖上的月相裝飾一個接一個斷裂破碎,代表著使徒們接連死去。 “啊?。?!” 門外傳來了教徒慌亂逃離的聲音,以及圣女的尖叫和爆炸聲。 “嘎吱——” 兩個交錯的同心圓相繼扭曲,代表著圣女的死亡。 “轟?。。 ?/br> 終于,內(nèi)室的門扉洞開,爆炸產(chǎn)生的熊熊火光映射進來,外面整個教堂已經(jīng)陷入了火海當中。 文森特全身燃燒著火焰,身體猶如半凝固的巖漿與焦土,唯有兩只眼睛噴吐著灼熱耀眼的怒火,他大步往前,扔掉手中圣女的尸體。 身后跟著的正是阿西娜、約瑟夫等人,隱約還可見火中有人在戰(zhàn)斗,應該是秘儀塔的戰(zhàn)斗人員和穹頂教會的教士。 羅德尼微笑著張開雙臂:“文森特,我的孩子啊,歡迎回……” 文森特身形一閃,如風如火,猛地一拳砸在羅德尼的臉上! “嘭!” 火焰爆裂開來,羅德尼轟然被砸進了祭壇里。 “嘭嘭嘭嘭嘭!”文森特又連砸數(shù)十拳,把羅德尼提起來,目光灼灼,幾乎牙縫里都迸濺出火花:“誰!他!媽!是!你!孩!子!” 羅德尼畢竟是神明級,這幾拳將他腦袋都快砸沒了,此刻歪著頭好像沒事一樣,笑呵呵地看著如同火人一般的文森特,斷斷續(xù)續(xù)道:“咳……咳咳,這就是你信奉的邪神賜予你的力量?僅僅只是這樣而已嗎?” 文森特盯著他:“我會讓你知道祂真正的力量的?!?/br> 永恒末日的力量。 文森特掐著他的手猛然收緊,爆裂的、灼熱的、可怖的、無可匹敵的力量從虛空之中降臨。 “轟——” “啊啊啊啊啊啊??!” 羅德尼瞬間被火焰所籠罩,劇烈地掙扎著,體內(nèi)被點燃的月亮神力不斷地爆炸,但同時月亮神力又在恢復他,支撐著他的身體和意識存在,就在這循環(huán)往復的折磨之中一寸寸變成了焦炭。 神明級的實力只是延長了他痛苦的時間,足足十分鐘之后,他才終于走向了死亡。 然而在即將死去的時候,羅德尼不成人形的臉上卻忽然露出了可怕的微笑:“我……也……吃了……圣月……腦……嘻嘻……” 最后那詭譎的笑聲已經(jīng)不再是羅德尼蒼老的聲音,而是無數(shù)人合起來一般的重疊之聲,其中還有一道尖利的童音。 文森特忽然感覺手中的觸感好似長出了無數(shù)的短觸手在蠕動一般,可怕的精神震懾讓他松開了手。 下一個瞬間,那腫脹的銀色胎盤瞬間收回了七根臍帶,宛如觸手一般抓住羅德尼的尸體從文森特手里搶了過來,胎盤下方裂開一道口子,包裹住羅德尼的尸體吞了進去。 那些觸手揮舞著,胎盤脫離祭壇,竟漂浮到半空之中,恰好天空之上烏云散去,蜷縮成一團的胎盤此時與圓月幾乎重合,如同取代了月亮一般。 被剛才那一陣精神污染般的笑聲所短暫奪取意識的人們這次清醒過來,望著天空,不可思議地喃喃:“那是什么……” 文森特站起來,緩緩后退,沉聲道:“篡奪了月亮權(quán)柄,披上了月亮外衣的野獸——穹頂教會一直信仰著的偽神!” 胎盤不斷地蠕動著,像是一層皮膜一般包裹著內(nèi)里的“胎兒”。 所有人都清晰地看見,那皮膜下方竟猛然睜開了一只巨大的眼睛,幾乎覆蓋了整個胎盤的位置。 隨后,胎盤四周逐漸出現(xiàn)了由虬結(jié)的觸肢構(gòu)成的“臉”、“嘴”、“頭”乃至“身體”,虛空被根根觸手撕裂,一個遮天蔽日的龐然大物轟然降臨,發(fā)出震天嘶吼。 約瑟夫在底下深呼吸,通知道:“各部門準備,開啟結(jié)界?!?/br> 第202章 暴打偽神 “各部門準備,開啟結(jié)界?!?/br> “結(jié)界錨點注意分散,這次和以往的夢獸不一樣,羅德尼用自己把穹頂教會信仰的‘神’召喚出來了,祂很有可能掌握了羅德尼的所有權(quán)能,乃至更強。” “針對羅德尼的陣型和戰(zhàn)斗方式你們應該練過的吧?別告訴我只是兩年時間,戰(zhàn)斗科就退化到不做針對其他勢力的訓練了?!?/br> “還有,派人通知長老席,那幾個老不死的也該醒過來活動活動筋骨了?!?/br> 格雷沙姆·溫士頓聽見耳畔傳來約瑟夫沉穩(wěn)而迅捷的命令聲,心里腹誹了一句到底誰才是戰(zhàn)斗科的科長。 約瑟夫這家伙下命令倒下得比他還自然…… 更可氣的是,隊伍當中立刻有人激動地應聲,然后行動起來了。 顯然是從前擁護約瑟夫的舊部,死忠的那種,以約瑟夫從前的威望,縱然時隔兩年也依舊有著大批的粉絲。 這家伙不會是打算要重新復出和他搶位置了吧? 但溫士頓撇撇嘴,還是先向下迅速傳達命令,布置好了所有人的任務,順便進行例行的戰(zhàn)前動員鼓勵。 “各位,這一次的戰(zhàn)斗會很艱難,但我們的身后就是諾金,我們家人、朋友,我們認識的每一個人所在的地方,我們的每一次戰(zhàn)斗,每一次揮劍,都是為了守護他們,退后一步,就可能失去一個你在意的笑容。” “我知道,你們可能聽膩了這些話,但是記住!” “如果你們沒有做到該做的,那么這些事情就會立刻發(fā)生!你們可能因為某些原因沒有死,但你們的家人、朋友,卻沒有你們這樣的體魄和力量!” 溫士頓拔劍指向遠處半空之中揮舞著觸手緩緩下降的月獸、偽神,道:“那邊那個丑陋的玩意,只要隨意甩一甩觸手,或者滾一圈,你們在意的人立刻就會化作一灘rou泥!明白嗎!” “我們沒有退路,所能做的只有戰(zhàn)斗!戰(zhàn)斗!戰(zhàn)斗!” 等調(diào)動完騎士們的士氣,看到結(jié)界屏障亮起,他這才調(diào)整到了私人頻道罵道:“約瑟夫你這個【嗶——】,你是戰(zhàn)斗科科長還是我是!你一個情報科的在這里指揮什么!” 約瑟夫和溫士頓是老熟人了,聽見他這么罵也不生氣,哈哈笑道:“突然想重溫一下以前的感覺罷了,放心,我就算恢復了實力也不會搶你的位置,情報科的油水可比戰(zhàn)斗科好撈多了!” 他越俎代庖,不打一聲招呼直接在戰(zhàn)場上指揮確實不合規(guī)矩,溫士頓生氣也是理所當然的。 不過約瑟夫了解溫士頓其人,更讓他生氣的恐怕是擔心約瑟夫這個前任戰(zhàn)斗科科長“復辟”,并且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會擔心這個。 這說明他對自己的地位、聲望和實力并不自信,于是有些氣急敗壞。 但除去爭強好勝這一點外,這家伙依舊是一個好騎士,至少比自我放逐兩年的約瑟夫來說,更有責任感。 溫士頓聞言噎住,然后才低聲道:“那你就繼續(xù)守著你情報科的油水好了!” “何必那么較真?!奔s瑟夫微笑道:“我們都是秘儀塔的騎士,是為了守護諾金和平而存在的騎士,這就夠了不是嗎?” 溫士頓不說話了,冷哼了一聲,啪地一下按掉了通訊儀。 他看向遠處熊熊燃燒的教堂戰(zhàn)場,心情十分復雜,約瑟夫這家伙……恐怕是真的完全恢復實力了。 這語氣真是和他從前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