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他瘋了(重生) 第64節(jié)
楚寰低頭去看,正好看見她白皙的耳垂映入眼底,耳尖上紅了一片,仿佛嬌艷欲滴的花蜜。 作者有話說: 牽小手嘻嘻~~ 最新評論: 【撒花】 -完- 第71章 要香囊 鼻息間飄過一縷暗香,喉頭滾了滾,楚寰俯身,伸出如銀似雪的指節(jié),撥弄了一下她耳畔的碎發(fā)。 他這動作來的突然,慕笙笙躲避不及。粗糙的指腹滑過她的耳畔,帶來一陣酥麻。 她氣惱:“你做什么?” 退后兩步,四處看看,好在沒人瞧見這一幕。 “你的頭發(fā)亂了。” 楚寰說的一本正經(jīng),表情也不似作偽,似乎他真的只是看見她頭發(fā)亂了,順手幫她撥弄一下。 “對了,上回在李府斗香會上,你的香還有嗎?” 沒頭沒尾的,他突然提起了這一樁事,慕笙笙狐疑看他一眼,卻見他也仔細看著自己的表情。 慕笙笙便認真想了想,那香已經(jīng)久了,恐怕都不能用了,也不知他怎么想起問這個。答他:“已經(jīng)過去許久了,當日的香包都送人了,想來如今香味也散了?!?/br> “唔。” 他點點頭。 慕笙笙只當他是無話可說,才突然有此一問,卻不知楚寰心中千回百轉,仍舊耿耿于懷于那日孟維書身上的香包。 當日他們郎情妾意,這香包定是她親手相送,如今慕笙笙的答話,在楚寰看來,便是在告訴自己,當日贈送香包的情意已經(jīng)過去了。 孟維書的事情楚寰通通都知道,他也并非不能容人之人,自然不會為了這等小事同她為難。 那不是君子所為。 楚寰:“那種香,如今還調(diào)的出來嗎?” 慕笙笙點點頭,卻見他眼眸烏黑,似乎在等著自己開口。 她揣度著他的心意,試探問道:“你喜歡?我改日調(diào)了送你?!?/br> “不必麻煩?!?/br> 他負手闊步走了兩步,又回首道:“罷了,府上準備的香氣太過濃郁,你且做來,本王再考慮是否佩戴?!?/br> * 接近傍晚時,慕垂遠和宋氏才送走了楚寰這尊“大佛”,慕垂遠抹了抹汗,只道面對未來這個姑爺,他比面對天子還難。 轉身回院子里時,宋氏在身旁軟聲道:“老爺,今日六殿下之所以來府上,是受了澤梧相邀。澤梧如今在雖還沒入仕,但極得賞識,官場上也諸多朋友?!?/br> 她提起自己兒子時,眉飛色舞,縱然人人都知道慕澤梧是個十足的花花公子,但她依舊覺得自己的兒子只是還沒有考上罷了,只待考上科舉,入了仕途,便可青云直上。 慕垂遠曾經(jīng)也是這么覺得的,可是今日楚寰到了府上,那種睥睨天下的氣度讓他心中微驚。 六殿下楚宣在他面前只如同臣子,兩人氣度差之千里,他如何不驚不懼。 想起楚寰提到的那幾個侍女偷窺一事,他立時站定,質(zhì)問道:“今日那幾個沒規(guī)矩的丫頭是怎么回事?” 宋氏的耳目遍布府內(nèi),自然知道他說得是什么,可此刻只能推脫:“那……那是芳姨娘身邊伺候的……” “你少同我耍些手段。她一個被買進來的奴籍,哪里來的錢去養(yǎng)丫頭,那都是你派到她身邊的!” 他余怒未消,繼續(xù)道:“還有澤梧身邊的那個春桃,別以為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告訴你,別以為這個家是你做主了,你若是管不好,便交給旁人去管!” 擱下這句話,他憤然甩袖離開,留下宋氏在原地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身旁的春桃更是下跪連連叩頭直道冤枉。 宋氏羞憤之下雷霆手段整治家宅,處理慕澤梧身邊的鶯鶯燕燕,以致母子之間關系降至冰點,都是后話了。 * 這廂慕笙笙答應了幫楚寰制作香包,次日便尋了個由頭出去采買了。 全家都知她即將大婚,新娘子婚前許多要采買的物件兒,慕垂遠和宋氏不打算出太多錢,對于她的行為便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并不多盤問了。 于是慕笙笙在府上難得的有了些自由,她便趁此機會去了蘭皋軒。 蘭皋軒店面不大,開在人跡最荒涼的城北,掌柜的是初次來京城做生意,據(jù)她說,寸土寸金的地方,盤下這間鋪面就幾乎掏空了他的口袋了。 慕笙笙也是這次見了面,才知蘭皋軒的掌柜是個女子。 素面未施粉黛,并不算極美,但看著冷清,氣質(zhì)獨韻,讓人覺得是獨此一份的音容。 摘下了帷帽,慕笙笙有些抱歉地解釋道:“雪瑤沒說過您是女子,我以為……” 掌柜十分通情達理,淺笑道:“商人是末流,女子從商更是屈指可數(shù),姑娘猜不到也正常?!?/br> 她話語里頗有自嘲之意,慕笙笙怕她誤會自己的意思,忙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 掌柜淺笑道:“我知道。姑娘既來見我,自然不是那個意思?!?/br> 她今日身上穿的也是蘭皋軒所制的衣裳,只是其中不同的,是這條裙子上的刺繡皆是出自她自己之手。 掌柜名喚柳容,今年二十有八來自江南,早年祖上是織造起家的,獨有一門手藝。據(jù)她所說,她曾祖父那輩曾在京城謀差事,后來才全家南下的。 “你就喚我容娘吧。”她道。 容娘溫柔平和,但性子里卻有種獨特的魅力,讓人見之親切,卻又總覺得遙遙千里。 慕笙笙問道:“容娘來京城有小半年了,不知對京城的織造有何見解?” 沒成想她有此一問,容娘將茶遞來,淺啜了一口,嘆了口氣,眉宇間有散不去的憂愁:“實不相瞞,京城的生意很難做。夫人貴女們追求優(yōu)雅高貴,同時也注重體面,就算喜歡蘭皋軒的東西,也看不上蘭皋軒的門臉。城東的香韻坊,城南的流云居,是夫人們最喜歡的鋪子,但并非我夸大,那兩間鋪子的布料樣式卻還不如我這蘭皋軒。只因它們發(fā)家致富靠的卻并不是時新的樣子和布料,而是貴女們爭妍斗艷,紛紛要買最貴的,才能彰顯身份。于是價格水漲船高,鋪子里的東西越有人搶,便越有人買,如此一來,便成了京城首屈一指的鋪面。” 她分析的頭頭是道,正是慕笙笙心中所想。 上一世她自己正是貴夫人當中的一個,太了解眾人的心思,她們并非是為了這衣裳本身的價值而來,而是為了其能帶來的面子或是旁人的吹捧。若有身居高位的人穿著蘭皋軒的衣裳,并對其贊不絕口,眾人為展現(xiàn)自己緊追時下新穎,也會一擁而去,蘭皋軒差的只是一個契機。 而慕笙笙覺得,重來一次的自己,可以給蘭皋軒這個契機。 當下,她便也不掩飾自己的來意,直接了當?shù)叵蛉菽锉硎隽俗约旱南敕ā?/br> 容娘十分吃驚。 她自然知道眼前這位慕二姑娘在京城的名氣有多大,更知道她即將成為宸王妃入主宸王府。 若是她愿意向外推廣蘭皋軒,那么蘭皋軒在貴女圈子里占據(jù)一席之地是早晚的事??墒蔷褪沁@樣,才讓她心存疑慮。 “姑娘看得起蘭皋軒,容娘心存感激,只是這事牽扯極大,請姑娘容我三思?!?/br> 她面色一時有些猶豫,顯然是有什么難言之隱。 想她一介女子,本可以在江南靠著織造的名聲富足安樂一聲,卻偏偏要舍棄家業(yè)來京城,獨自一人cao辦起蘭皋軒,其中定然有不為外人所道之隱情。 慕笙笙不欲窺探他人隱私,將自己的來意表達清楚后,便道:“好,此事并非小事,我今日來的突兀,容娘且三思,萬不必為了怕開罪于我而應下,若要那樣,咱們之后合作起來卻也難了?!?/br> 她如此這般和顏悅色,容娘心中對慕笙笙的好感又添了三分:“好,姑娘莫急,三日后,我定給姑娘答復?!?/br> 說完了這件事,慕笙笙也沒急著走,而是借著這機會好好觀摩了一下蘭皋軒的布局和經(jīng)營。 她先前只是欣賞容娘眼光獨到,加上祖?zhèn)鞯目椩焓址▌e具一格,卻沒有親身來考察過。此番看了,卻覺得處處都讓人滿意。 受初始銀錢所限,鋪面雖狹小了些,但布置的雅致整潔,窗臺前布案上,凡是有臺子和窗子的地方都布了鮮花點綴,掛布料和花樣的木柱上花棱雕刻的生動可愛,每一件成衣都精心命了名字掛了雕花吊牌,柳家特有的染色手法所造出的顏色別致,也不喚做區(qū)別于市面常見的“紅橙黃綠”,而是有特殊的叫法。 這些讓人見了便心生歡喜的小心思正是女子最鐘愛的,誰不想自己的衣裳首飾天下間獨一份? 看到這里,慕笙笙十分敬佩容娘,同時更堅定了自己打算與她搭伙的想法。 告別時,慕笙笙還沒忘了這趟出門的另一個任務,便向容娘提起:“不知容娘可否贈我一些柔軟的紗布,我想縫些香條?!?/br> 這只是一樁小事,容娘自然無二話,拿了紗布,兩人告別。 慕笙笙重新帶上帷帽,帶著粉黛買了做香包要用到的鮮花和沉香粉后,粉黛又累又渴,嚷著要去嘗一碗冰酪。 盛夏時,做冰酪的小鋪子十分熱鬧,但此時日頭雖也有些晃眼,但大夏人注重養(yǎng)生之道,尚不會來食冰酪這等涼物,因此難得的,小小的堂食隔間里只有她和粉黛兩人。 選了個臨窗的位置坐下,慕笙笙便摘下了帷帽。 兩人剛坐定,堂間就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這位姑娘眼熟的很,” 高大的身影自門外緩緩走進,迫人的陰影一瞬便將堂間擠滿,變得狹小無比,邪肆無忌的面龐上掛著玩味的笑,拓跋弘走了進來,目光正落在慕笙笙身上,那冰涼陰鷙的視線讓慕笙笙遍體生寒。他彎唇笑了笑,沉沉道:“原來是慕二姑娘?!?/br> 最新評論: 【他想干嘛】 -完- 第72章 他的夢 “原來是慕二姑娘。” 拓跋弘的聲音在小小的堂間響起時,慕笙笙渾身一震。 雖然沒有與這人有過過多接觸,但慕笙笙總覺得他是一個比楚宣還要難纏百倍的家伙,且他看向自己的目光帶著掠奪的惡劣之意,讓她渾身不適。 輕輕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慕笙笙起身欲走。 今日出門,她穿的顏色素淡,月白的軟紗蓬裙上點點深絳色勾勒出大朵山茶花的形狀,清淡雅致,若不是認出了她,是不會吸引旁人的注意的。 她只在心里祈禱拓跋弘只是恰巧經(jīng)過此處進來吃口冰酪的。 粉黛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她甚少看見自家姑娘神色如此嚴肅,便也顧不上嘗那口冰酪了,拿上一旁的小布包,緊跟著慕笙笙向外走去。 走過他身側時,那目光還追隨著自己,慕笙笙垂首快步欲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