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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敢讓李氏,不敢讓任何人知道自己身上長了這種東西。鎮(zhèn)上的人對這種怪異的事非常忌諱, 一旦發(fā)現(xiàn), 說不定會把他當(dāng)成什么不干凈的東西。 他只拼命祈禱, 睡一覺后身上的紅瘡就會消失,一切就會好起來。 可事情并沒有如他祈禱的那樣發(fā)展。他迷迷糊糊睡了一覺,然后被火辣辣的疼痛和瘋狂的癢意擾醒,覺得后背有哪里不對勁,伸手一摸,下一瞬立刻清醒,瘋狂哆嗦著把手縮了回來! 他的整個后背全是凹凸不平,竟長滿了先前那種令人作嘔的紅瘡! 不僅如此,他順著癢意一看,發(fā)現(xiàn)手臂、腰腹乃至大腿,全部長出了密密麻麻的帶著嘴巴的紅色rou塊,并且還有繼續(xù)蔓延的架勢,似乎要長遍全身才肯罷休! 趙聰終于發(fā)出一聲崩潰的尖叫。 時至傍晚,李氏出去賣面了,他渾身又痛又癢,卻又不敢伸手去撓,被折磨的在床上瘋狂打滾,驚恐的幾乎要痛哭流涕。 就在這時,屋門突然被敲響了。 趙聰一僵,立刻捂住嘴巴,不敢發(fā)出任何聲音。 他決不能讓任何人看到自己現(xiàn)在這副模樣! 門外的人似乎知道他不會開門,不疾不徐的開口了:“趙聰。你不想解除自己身上的詛咒嗎?” 是個年輕男人的聲音,十分優(yōu)雅清澈,莫名帶著些蠱人的味道,聽著格外好聽。趙聰卻完全沒心思注意這些細(xì)節(jié),他瞪大眼睛,突然撲騰著沖過去打開門,將外面的人放了進來。 那人身材很高,嚴(yán)嚴(yán)實實的裹著黑色長袍,帶著寬大的兜帽,完全看不出長什么模樣。 趙聰急聲問:“什么詛咒?你又是誰,怎么知道我中了詛咒?。俊?/br> 他早猜到自己身上的東西絕不是普通的病癥,卻沒想到自己竟然是中了詛咒! 黑衣人似乎笑了笑,問:“冤有頭債有主,你猜不到是誰咒的你么?” 趙聰一驚,電光石火的想起一個名字,驚愕問:“……姚潔?” 難道是姚潔死后化成厲鬼,對他心懷怨恨,所以用這種法子來找他報仇? 趙聰越想越怕,帶著哭腔道:“我知道錯了,我真的不是有意害死她的!這位大師,求您告訴我,怎么才能解除詛咒?我什么都愿意做!” 他已經(jīng)顧不上眼前這個男人究竟是誰了,只要能去掉身上這些可怕的東西,他愿意付出任何代價! 黑衣人道:“你中的,名叫‘閑言碎語咒’,有人被你散布的謠言生生逼死,心中懷恨,你才會被這種咒語反噬。這咒十分刁鉆,沒法解除,只能轉(zhuǎn)移?!?/br> 趙聰急切問:“怎么才能轉(zhuǎn)移?” “很簡單?!焙谝氯溯p輕一笑,漫不經(jīng)心道,“讓另一個人重復(fù)你做過的事,閑言碎語咒就會從你身上下來,去找那個人了?!?/br> 黑衣人走后,趙聰在屋子里一個人待了許久。直到飯點過去,李氏收攤回來了。 趙聰把自己裸露在外的皮膚全都嚴(yán)嚴(yán)實實遮好,走了出去:“娘?!?/br> 李氏見兒子精神好了些,總算放下了心:“臉上不疼了吧?” “不疼了。”趙聰給李氏倒了杯水,裝作不經(jīng)意道,“下午張章來找我聊天,和我說了件事,挺有意思的?!?/br> “什么事兒???” “關(guān)于孫家夫人的?!?/br> 果然,李氏一聽“孫家夫人”四個字,連端起的水都忘了喝了。 孫遠(yuǎn)茂是鎮(zhèn)子里的富商,夫人叫王芳,長的漂亮嫵媚,給孫家生了一個兒子,如今肚子里又懷了一個。孫元茂很喜愛她,這么多年都不曾納過妾。 李氏卻最討厭王芳。為什么呢?年輕的時候,她和王芳不相上下,是鎮(zhèn)子上最美的姑娘,求親的人幾乎要踏破門檻。李氏看上了孫元茂,因為對方有錢又英俊,她認(rèn)為自己的容貌是配得上他的,可卻沒想到,孫元茂向王芳提了親。 她嫉恨的直哭,卻完全沒辦法,只好嫁給了另一個條件不錯的追求者。可命運實在太過不公,成親沒幾年,她丈夫就得了重病,花光了家底也沒能治好,最后還是一命嗚呼。從此她一人拉扯兒子長大,靠做面攤生意維持生計,吃了不知多少苦。 可王芳呢,嫁對了人,丈夫深情專一,日子過得別提多滋潤,如今已經(jīng)四十多歲,卻因養(yǎng)尊處優(yōu),保養(yǎng)的當(dāng),皮膚仍像少女細(xì)膩,每天都打扮的花枝招展,惹人注目。 反觀自己,每日風(fēng)里來雨里去的做生意,身上被曬的又黑又糙,臉上也多了不少皺紋,看起來比那王芳老了足足十幾歲! 這般差距,讓李氏怎能咽得下那口氣?更別說鎮(zhèn)子那么小,她經(jīng)常會在街上和王芳遇到,她裝著沒看見,王芳卻總會笑吟吟的湊過來和她搭話,故意提起年少時兩人爭奇斗艷的日子,最后再問一句李氏的面攤生意做的如何,那幸災(zāi)樂禍的目光和嘲弄的語氣,簡直像一把刀子,正正刺中李氏的心。 李氏恨王芳恨的要死,卻拿對方一點法子都沒有,只能沒事的時候在家里念叨,盼著那賤人出點什么事才好。 如今聽見兒子說起王芳的事,李氏頓時打起一百個精神,問:“她出什么事兒了?” 趙聰早就料到她娘會是這個反應(yīng)。 雖然打定了主意要把詛咒轉(zhuǎn)移到李氏身上去,趙聰心里卻并沒有多少負(fù)罪感。他娘是什么人他一清二楚,嘴碎的要死,整日在家里罵這個罵那個,鎮(zhèn)子上日子過的比她好的女人,她看哪個都不順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