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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路丹緒將一根碧玉竹笛放在唇邊,一曲歡快小調(diào)極速奏出,裹挾著尖銳殺意緊追驚雷箭其后! 兩名少年高手的夾擊果然令那道黑影速度減緩,然對方一滯之后竟再次提速,一蹬高墻折身避過驚雷箭,強撐著被音殺術擊出的內(nèi)傷,就要翻墻消失在兩人面前! 方路二人心下一沉,正要繼續(xù)追,高墻之上毫無預兆的竄出一道灼灼熱浪,將那黑影狼狽逼退回來。 是沈不渡的海棠神火! 方少鈞抓住機會趁勢追上,一把揪住那黑影的隔壁,把他的斗篷扯了下來。 然后他呆住了。 這斗篷之下……竟是一張姑娘的臉。 路丹緒也“嘶”了一聲。這不僅是個姑娘,還是個極漂亮的姑娘——皮膚白皙勝雪,花容冷若冰霜,雙眸漆黑似墨,淺紅的唇緊緊抿著,目光不善的瞪著他們。 是個看起來脾氣很硬、性子很烈、十分不好惹的冰美人。 路丹緒的思維莫名其妙的發(fā)散了一下,突然覺得他家大師兄如果轉(zhuǎn)生成個姑娘,恐怕就是眼前這個樣子的。 隨即他被自己的想象嚇的哆嗦了一下,心道這恐怕是下輩子也不會出現(xiàn)的場景。 可他打死也想不到,眼前這個冰美人,還真就是他貨真價實的大師兄……謝見歡。 謝見歡發(fā)誓,他絕對沒有什么奇怪的癖好,也絕對不是故意的。 他只是放心不下沈不渡,又不想到對方面前礙他的眼,只好一路墜在后面默默跟著,順便掃除那些打神火主意的人。方才見馬車停下,他抑制不住私心,想遠遠的偷偷看沈不渡一眼,誰知對方的感應力太過敏銳,隔著一道巷子就發(fā)現(xiàn)了他的蹤跡,他不想惹對方生氣,只能立刻逃跑,但沒想到最終還是被捉了個正著。 為了避免身份暴露,情急之下他腦子一抽,用易容術和化骨功把外形變作了一個姑娘。 其實按他正常時的修為,如今的沈不渡是留不下他的。可來北荒之前,他就因著某些原因受了一次重傷,幾乎去了半條命;后來為了跟著沈不渡,他傷勢未愈就用禁術封了修為,又用化骨功壓縮了體型,給身體造成了第二次創(chuàng)傷;如今匆忙之下再次動用化骨功,不堪重負的身體再也難以支撐,張開嘴還未說話,一口血就狠狠噴了出來。 這一噴,倒把方少鈞和路丹緒嚇到了。 “你、你沒事吧?。俊狈缴兮x見面前的姑娘一張臉白的嚇人,似乎被打成重傷一般,心下當即有些愧疚懊悔。 他教養(yǎng)好,從不與女子動粗,這姑娘方才雖然形跡可疑,卻并未有任何傷害攻擊他們的舉動,他們卻先把人家給打吐血了,實在是有些過分。 更別說,還是三個男人欺負一個女子。 路丹緒也有點懵了,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兩人紛紛把目光投向沈不渡。 沈不渡走上前,道了聲“冒犯”,伸手按住女子的脈搏,隨即目露意外之色。 居然不是裝的……是真的受了很重的內(nèi)傷,且未及時調(diào)養(yǎng),以至于暗傷疊加,才讓瘀血噴了出來。 沈不渡第一眼見那黑影敏捷的身法,還以為是謝見歡又偷偷跟上來了,但眼下這姑娘明顯印證了他猜想的錯誤。 ……畢竟謝見歡再怎么變態(tài),也不至于把性別都給改了吧。 而且謝見歡的水平在那擺著,北荒幾乎無人是他的對手,不太可能受這么嚴重的傷。 沈不渡面色稍緩,掏出一瓶傷藥遞給那黑衣女子:“多有得罪,抱歉。可姑娘一路跟蹤在下,不知有何目的?” 謝見歡舌根發(fā)苦,低頭不敢直視沈不渡的目光。他握緊傷藥瓶,定了定神道:“我……沒有惡意。只是先前在風花鎮(zhèn)的客棧里,聽到三位似乎是打算前往趙家堡,又見諸位實力不俗,于是想隨同前往,路過趙家堡時也好多個保障?!?/br> 這倒完全可以理解。那趙霆若真是個色中餓鬼,憑這位冰美人的容貌,一定會吸引他的注意。 原來是誤會一場,幾人繃緊的神經(jīng)都放松下來。方少鈞本就對女孩子出手感到內(nèi)疚,又聽對方這么一說,于是詢問沈不渡:“師父,馬上就到趙家堡了,不如我們帶這位姑娘一程?” 沈不渡看了眼那手指緊握著藥瓶、低頭一言不發(fā),似乎有些緊張的黑衣女子,點頭應下了。 他既然拍板定下,其他人自然沒有異議。路丹緒沖那女子善意的笑了笑:“方才多有得罪,對不住啦。對了,姑娘怎么稱呼?” 只見那冰美人的臉似乎僵了一下,猶豫了一瞬,然后緩緩道出了自己的芳名:“我叫……沈桃花。” * 第32章 趙家堡 路丹緒一臉慘不忍睹。 沒文化當真可怕, 好好一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就毀在爹娘給起的這名兒上了…… 沈不渡笑了笑:“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姑娘的姿容當于桃花相配, 的確是個好名字?!?/br> 路丹緒:“……” 他好像突然明白師父為何能摘得“上靈界女修夢中情郎”這一桂冠了。 沈不渡為人并不風流, 上靈界雖也流傳過他的桃色八卦, 但從來都是捕風捉影的事兒, 當不得真。但沈不渡待女子的態(tài)度一直是十分尊重的,言談間大方溫和又不失風趣,卻又從不會像一些油膩的花花公子,對女孩說一些自以為很幽默的低俗之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