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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易凡立刻像個紙糊的風(fēng)箏,輕飄飄飛出去好幾丈,又重重摔在地上。 “宋叔!!” 李星宇幾人驚叫一聲,立刻沖上去將宋易凡扶起來。瞇瞇眼是個有修為的,方才又存心泄恨,腳下沒留勁,宋易凡被一腳踹中胸口,臉色發(fā)白,嘴角當(dāng)即流下一道血痕。 他就是個普通人,挨了這一腳只覺五臟六腑都移了位,疼的恨不得昏死過去??伤疵丝跉猓环銎饋砗蟮牡谝粋€動作就是把三個孩子往后推,給了他們一個平時從未見過的嚴(yán)厲眼神,轉(zhuǎn)頭對著瞇瞇眼又露出了笑容:“大、大哥,消消氣……咳,錢我們有的,這就給你……” 他從胸口掏出一個沉甸甸的錢袋,忍痛上前,彎著腰雙手將錢袋遞了上去。中年男人滿身塵土,臉色青白,嘴角黏著污血,偏偏還點頭哈腰,帶著卑微、諂媚、討好的笑。這副模樣實在算不上好看,可三個半大孩子看在眼里,卻個個鼻頭發(fā)酸,眼眶發(fā)熱,狠狠握緊了拳頭。 瞇瞇眼見那錢袋厚實,又見面前男人狼狽模樣,心中火氣算是下了大半,懶得再和這破門派斤斤計較,揮手帶著幫眾離開了。 真善宗幾人此時也才松了口氣,連忙把宋易凡扶到屋里去。李星宇飛奔著去拿來藥箱,卻因心中惶急,腦子變的空白,完全辨不出要取何種藥物。正六神無主間,一只手輕輕搭在他肩膀:“有水韻丹和白玉膏嗎?” 李星宇抬頭,見沈不渡在低頭詢問他,下意識道:“有!” “口服三顆水韻丹,再將白玉膏涂在傷處?!鄙虿欢傻?,“別慌,他的傷不算太嚴(yán)重,服藥后便會減輕的?!?/br> 李星宇病急亂投醫(yī),也顧不上驗證沈不渡開的藥方靠不靠譜,飛快的翻出藥瓶,去給宋易凡喂下了。 好在宋易凡吃藥后臉色果然好了不少。他挨個拍拍孩子們的手,示意自己沒事,讓他們別擔(dān)心。聶薇玉又是自責(zé)又是憤恨:“下次他們再來,我絕對不會饒了他們!” “哎呦?!彼我追部攘艘宦暎瑩u了搖頭,像看不懂事的孩子一樣無奈又縱寵的看著她,“小祖宗,你還沒消氣吶?要我說,你這脾氣是得改改啦。其實那人說的對,他們并不是奈何不了咱們——他們不來真格的,只是因為還能從咱們這得到好處。萬一真把他們?nèi)羌绷?,咱們整個門派恐怕都不夠人家碾著玩的啊。” 聶薇玉一皺眉,還想反駁,卻被門口一個年老的聲音打斷了:“易凡說的對。” 眾人齊聲:“仲伯!” 仲伯腳步蹣跚的走到聶薇玉跟前,搖頭嘆了口氣:“你這脾氣再不收斂,要惹大麻煩的?!?/br> 聶薇玉脖子一梗:“我——” “我知道你仗著自己有幾分本事,便不把那些人放在眼里??呻p拳難敵四手,惡虎還怕群狼的道理你不懂么?”仲伯瞥了小姑娘一眼,“何況你還是個牙齒都沒長利的小老虎?!?/br> 聶薇玉咬牙握緊了拳頭。 “面對敵人不軟弱,想要保護同伴,這很好。但你也要學(xué)會服軟變通?!敝俨f,“易凡說的沒錯,狂狼幫之所以不動真格的,是想繼續(xù)從我們身上得到好處。他們幫眾足足二百人,若哪一天一齊涌上真善宗,你覺得憑你手上這把刀,能護住幾個人?” 聶薇玉沉默片刻,突然抬頭道:“我知道我做事沖動,害宋叔受傷,是我的錯??晌覀冸y道要一直平白無故的受他們欺辱么?” “上次他想占煙雨便宜,這次他想對星宇動手,難道都要我眼睜睜在旁邊看著么???”聶薇玉一字一頓說,“我們越軟弱可欺,他們便越得寸進尺,越不把我們放在眼里!” 仲伯看著女孩倔強發(fā)紅的眼眶,嘆了口氣,神色突然有些疲憊:“你說的有道理。但孩子,我們沒有硬氣的本錢啊?!?/br> 空氣沉默下來。 沒錯。沒有人愿意受人欺辱,沒人愿意一直被壓迫著不反抗,可現(xiàn)實就是——他們太弱了。 一個十人不到的小門派,在風(fēng)雨飄搖中存活下來都很艱難,又有什么資本去和上百人的狂狼幫抗衡呢? 聶薇玉深深吸了口氣,低聲說了句“我去練刀”便頭也不回了出了門,顧煙雨也緊跟著追了出去。沈不渡站在門口,感受著屋內(nèi)蔓延的沉重壓抑的氛圍,輕輕蹙起了眉心。 * 作者有話要說: 沈大佬:……才四章好像就咸魚不下去了…… 作者(揪住領(lǐng)子拼命搖晃):大佬不需要咸魚!快起來升級!打臉!報仇!搞基(加重音)?。?/br> 大佬:…… 第5章 “我姓謝,名叫謝筠?!?/br> “降霜草?” 這天午后陽光正暖,宋易凡的傷已經(jīng)好了個七七八八,耐不住閑的下床去照料后院的藥圃,聞言愣了一下:“這種草藥珍貴的很,并不常見,你要它做什么?” 沈不渡:“打通筋脈?!?/br> 雖然依舊沒什么東山再起的心思,但經(jīng)歷了前幾天狂狼幫的事,沈不渡突然沒法繼續(xù)心安理得的當(dāng)一條咸魚了。 一是真善宗于他有恩,他做不到無動于衷的在一旁看著他們陷入困境。此外,沈不渡這個人,雖不像許多強者那般對弱小鄙薄不屑,但他畢竟站在巔峰這么多年,大部分時間承擔(dān)的都是保護者的角色,因此實在無法忍受“無能為力”這幾個字出現(xiàn)在自己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