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三歲反派崽崽的親媽 第25節(jié)
死亡意味著生命的終結(jié),她費盡心力地想要復活,而他卻執(zhí)意想死! “你捫心自問你做到了什么?孩子三歲了都不會說話,你知道他一直被鄭慧文下藥嗎?你忍心拋下他就這樣走嗎?你忍心看他被那些親戚隨意欺辱嗎?留下那么一大堆爛攤子,你就想一走了之嗎!你知道你死后,裴煜祺長大后會變成什么樣嗎?如果你還有點良心的話,你就給我醒來!你快給我醒來你知不知道!” 薛蕙羽氣得胡言亂語,恨不得拽著裴溫瑜的肩膀?qū)⑺麚u醒,但生怕這些話被人聽到,她半夜三更還是壓低了聲音在裴溫瑜的耳邊咬牙切齒! 不是說彌留之際的人能夠感知到周圍一切事物的發(fā)生嗎?裴溫瑜你最好給我立刻醒來親口給我解釋清楚這三年半你到底在做什么! “你要是敢這么就死掉,我絕對和你沒完!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在系統(tǒng)提醒有人走近時,薛蕙羽惡狠狠地丟下這句警告后,見來不及逃離,只能偷偷摸摸地躲在了洗手間里。 因為躲得太過慌張,以至于心虛的薛蕙羽沒有注意到在她偷偷摸摸躲起來時,病床上正掛著點滴的裴溫瑜,手指因為她兇狠的警告輕微地顫了顫。 薛蕙羽躲起來后就見一名戴著口罩、穿著白大褂的男醫(yī)生走了進來。 護理級別不同護士查房時間不同,作為一級護理的病人,換輸液都是系統(tǒng)自動報警通知護士臺的,同時還需要一個小時查房一次。 查房掌握患者情況和換輸液都是護士的工作,而作為深度昏迷的裴溫瑜,自然享受一個專人進行全天候的護理。 看護裴溫瑜的護士正是董麗梅。 董麗梅這個女人真搞笑,嘴上說要好好照顧裴溫瑜,結(jié)果大半夜不在病房里護理裴溫瑜,竟然還讓一個男醫(yī)生代替自己來換輸液……這就是所謂的愛慕裴溫瑜? 薛蕙羽忍不住在內(nèi)心瘋狂吐槽董麗梅的惺惺作態(tài),又突然想到裴溫瑜的這袋輸液才吊了一半啊……怎么半夜里來了醫(yī)生?難道是心電監(jiān)護儀報警了? 薛蕙羽頓時擔心了起來,然而一抬頭正好看見那個男醫(yī)生的側(cè)臉。 因為戴著口罩,薛蕙羽總覺得這個男醫(yī)生有點眼熟……就在他拿著手里的輸液袋要給裴溫瑜替換上時,薛蕙羽猛地意識到,這個男人……就是給裴溫瑜的車上做手腳的那個鴨舌帽口罩男! 他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裴溫瑜的病房里!為什么還穿著醫(yī)生的白大褂!這可是vip病房?。]有門禁是根本進不來的! 薛蕙羽的心猛地一顫,在意識到對方要毒殺裴溫瑜后連忙從洗手間里沖了出去,拿起洗漱臺上的一個玻璃杯朝著他的后腦勺猛地丟了過去! 男子沒想到病房里還有其他人,被薛蕙羽用力丟過去的玻璃杯偷襲了正著,劇烈的疼痛令他手中即將要掛上的輸液袋脫手而出,摔砸在了地上。 “砰——” “啪——” 玻璃杯碎在地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而下一秒,就見一個年輕女人忽地從旁撲向病床,在一腳踹開地上的輸液袋后,一個箭步用手抓住了床頭垂線呼叫按鈕。 連線護士臺的呼叫鈴立刻響了起來! 眼見事情成功在即竟有程咬金半路殺了出來,男子目光一寒,二話不說從懷里掏出小刀將冰冷冷的刀尖對準著薛蕙羽。 薛蕙羽沒想到對方那么大膽!在她按下呼叫器后竟是不立刻逃走而是掏出了一把小刀! 是想要把她也殺人滅口嗎?! 想到自己這一百天里無論受什么傷都不會死,薛蕙羽毫不退讓,英勇就義地擋在裴溫瑜的病床前。 她從口袋里摸出手機,用著沉穩(wěn)的聲音勸說道:“你剛才也看見了,我已經(jīng)按下呼叫器了,也已經(jīng)報警了,很快就有人會過來,你是怎么也逃不掉的。現(xiàn)在如果掏出刀刺向我們就是罪加一等,不想坐很久牢的話就考慮清楚,現(xiàn)在丟掉手中的刀雙手舉過頭頂?shù)脑?,等警察來了,我一定會向警察求情讓他對你從輕處罰的?!?/br> 這個人就是在裴溫瑜的車上動手腳的那個男人! 在原本的劇情里,他就是殺害裴溫瑜的殺人兇手!如果不是她救了裴溫瑜,裴溫瑜早就死得透透的!然而這個人還不放過重病昏迷的裴溫瑜,竟是還膽大包天地來到醫(yī)院里滅口裴溫瑜! 薛蕙羽當然不會為他求情,相反等警察一到,她一定第一時間揭露他的種種罪行?,F(xiàn)在所說的一切都是權宜之計,因為薛蕙羽要從他口中揪出幕后真兇! 包含看守所里的裴永鈺,究竟還有誰,要裴溫瑜死! 誰知,薛蕙羽一番拖時間的話并沒有動搖到對方,就見對方面無表情地揮著刀朝她刺去。 怎么看怎么都是殺人不眨眼的專業(yè)殺手! 薛蕙羽心里咯噔一下:【系統(tǒng),我不是按了呼叫器嗎?怎么沒人過來!】 一般按了呼叫器,護士們會很快趕到所在病房,但那么緊張裴溫瑜的董麗梅竟然沒有立刻趕來! 【這一層的護士們都中了安眠藥,現(xiàn)在昏睡著?!?/br> 【!?。∧悴辉缯f!那保安呢?!監(jiān)控錄像應該能看到動靜吧!】 【這一層的監(jiān)控錄像已被替換。】 難怪對方直接掏刀,這一層的vip病人只有裴溫瑜和裴煜祺,在護士們都昏睡的情況下,根本不用擔心有人會過來!他在來滅口前就已經(jīng)做好萬全的準備! 相反,他必須要把她一同滅口,因為她看見了他!哪怕是戴口罩的! “啪——” 薛蕙羽拿枕頭抵在了身前,這一刀結(jié)結(jié)實實地刺在了枕頭上,絨毛破枕亂飛,穿透過枕頭的刀尖擦著薛蕙羽的左手卡在了枕頭里。 手心被狠狠地劃了一道口子,但薛蕙羽無暇顧及疼痛。她緊咬著牙,用手轉(zhuǎn)著枕頭將它擰成一條麻繩,死死地拽緊著卡在枕頭里的小刀! 男女體力懸殊,一個女性的力量怎么可能跟一個成年男性相抗衡,哪怕芭蕾舞者比普通女性有著更好的體力,這么做也只是杯水車薪。【工/仲/呺:尋甜日記】 但——薛蕙羽的身后就是裴溫瑜,只要她一躲開亦或者是一松手,下一秒對方刺向的肯定就是裴溫瑜!一定要拖到有人來為止! 【系統(tǒng),幫我聯(lián)系保安!】 【抱歉宿主,為了公平公正,路人甲復活系統(tǒng)不會給宿主提供任何金手指,請宿主自行完成復活任務?!?/br> 依舊是機械的拒絕,薛蕙羽生氣道:【這算個p金手指,不能聯(lián)系保安那修復監(jiān)控錄像讓保安察覺,這也不行嗎!不是你自己說的嗎!裴溫瑜如果死了!我的復活任務幾乎不可能成功!】 系統(tǒng)是不能幫助宿主,但此刻危及到宿主和裴溫瑜的性命,侵入到監(jiān)控系統(tǒng)里巡查一圈的系統(tǒng)猶豫片刻后,還是殺毒道:【現(xiàn)在為宿主修正這一層的監(jiān)控錄像?!?/br> 男子抽不回刀,眸色頓時陰沉了下來,直接往左用力朝著薛蕙羽的頸部面無表情地割去! “啪——啪——啪——” 干凈利落地一劃—— 是枕頭布料不斷被劃破的聲音。 脆弱的脖子汩汩地噴出鮮血,男子就見這個膽敢和他作對的女人如一灘爛泥一般倒在地上。 傷口不算深,以防萬一,男子俯下身準備給昏迷過去的女人再補一刀。 然而下一秒,腹部突如其來疼痛的感覺,讓男子的動作瞬間僵硬。 他僵硬地低頭看去,就見剛才分明被他割喉而昏迷過去的女人竟手握著一塊尖銳的碎玻璃,一大半捅進了他的腹部。 在他低頭的瞬間,將捅進他腹部的碎玻璃狠狠地拔了出來! 血瞬間噴灑了出來,她滿脖子是血,歪著腦袋看著他,那雙眼睛黑得像潭濃墨,一點兒也不像正常人被割喉后的反應。 濃重血腥味刺激著眼鼻,眼前詭異的畫面、詭異的女人令男子頭皮發(fā)麻,他無暇再顧及任務,一把推開薛蕙羽,捂著流血的傷口奪門而出。 薛蕙羽與男子在病房里搏斗時,因監(jiān)控恢復后察覺到裴總的呼叫器一直作響、護士室的兩名護士卻趴在桌上毫無所動的兩個保安立刻趕往了現(xiàn)場。 誰知一到這個樓層,就見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陌生男子渾身是血地從裴總病房里沖出,兩個保安瞬間血液凍結(jié),各種裴總出事的片段涌上大腦,嚇得立刻掏出保安棒,一人一邊通過對講機呼叫隊員支援包抄嫌犯,一邊急急地追了上去。 另一人則心驚rou跳地趕往裴總病房。一進去就見滿地狼藉,一名女子捂著自己的脖頸,滿身是血地倒在地上。 “504病房,有傷者!” 保安驚慌地上前,用對講機報告?zhèn)咔闆r。躺在地上渾身虛脫的薛蕙羽見狀,捂著脖子緩緩地坐起,靠著墻輕聲道:“有人假扮醫(yī)生要給裴總換輸液,我正好看見……” 她指著被她一腳踢到墻角的輸液袋,道:“這袋輸液袋里肯定有毒殺裴總的證據(jù)?!?/br> 裴總差點被毒害的事,雖然醫(yī)院盡可能地封鎖消息,但還是風風火火地傳遍了整個社交媒體。嫌犯墜樓被捕,周啟華也在睡夢中被叫醒,臉色慘白地趕往了醫(yī)院。 而薛蕙羽也被第一時間抬上病床推去了急救室。 割喉那么血腥的傷口在薛蕙羽被送去急救室的路上就已經(jīng)止血,因為一路上薛蕙羽一直用手按壓著也沒有人知道她脖子上的傷口有多深,醫(yī)生看了兩眼見已經(jīng)止血后也只以為只是被刀尖劃了一道血口,給薛蕙羽受傷的脖頸和手心用碘伏擦拭消毒傷口后,涂抹了一些消炎藥膏。 隨后,用無菌紗布包扎了傷口,給薛蕙羽打了一針破傷風針。 【宿主,您的各項數(shù)據(jù)都很不正常,竇性心率過快……】 蒼白的手輕輕地按在脖頸的無菌紗布上,似乎還殘留著鋒利的刀刃在皮膚上劃動的痛感,后面的痛感被系統(tǒng)屏蔽了……感覺不到任何疼痛,但恐懼感卻依舊如影隨形。 薛蕙羽深吸一口氣,又緩緩地吐出。好半響,才低低道:【被割喉怎么可能沒事呢……我也怕的啊……差一點就到頸部大動脈了!】 別看薛蕙羽十分英勇地和歹徒一對一搏斗,其實內(nèi)心怕得要死,在刀朝著自己刺來時,就如同一個無形的大手惡狠狠地扼住了她的脖子。 【既然宿主那么害怕,一開始又為什么不躲開呢?】 面對系統(tǒng)愚蠢的問題,薛蕙羽苦笑道:【如果我躲開的話,裴溫瑜會死的。但是我不會死?!?/br> 【不,應該說,我已經(jīng)死了,被刺一刀反正也不會怎么樣。】 薛蕙羽是非常惜命的。 因為是芭蕾舞者,她不允許自己身上有任何丑陋的傷疤,一點點磕磕絆絆都不允許,但現(xiàn)在,她的脖子上被割了一刀,她的手心也被劃了一道。 她沒想到自己會為了保護裴溫瑜做到這種地步……是因為不會死的金手指才這么大膽的吧……如果她還活著,肯定第一時間就跑了……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她犯不著為了救裴溫瑜付出自己的性命! 她會救裴溫瑜只是因為……她已經(jīng)死了罷了。 她必須要靠裴溫瑜才能復活……孩子也不能因為父母雙亡而黑化成大反派…… 薛蕙羽這樣自我解釋著自己剛才反常的行為,但是手還是一直輕輕顫抖的。 卻聽到系統(tǒng)突然道:【復活任務的宗旨是不能做任何違法違規(guī)的行為,但這種自衛(wèi)行為是合法的。】 【叮!恭喜宿主因舍身保護裴溫瑜獲得2點復活值,請繼續(xù)加油保持!】 【只有2點啊……】薛蕙羽無語地扶額,【我都被割喉了啊,總覺得有點虧……評判標準到底是什么啊,是因為剛剛讓你幫忙影響了復活值點數(shù)嗎?真讓人摸不著頭腦……】 作為唯一的目擊證人,確認薛蕙羽身心健康能做筆錄后,兩名調(diào)查案件的警察便找上薛蕙羽詢問了事發(fā)的前因后果。 “晚上9點我哄煜祺睡覺時不小心睡了過去,醒來時已經(jīng)是凌晨了。準備回自己病房的路上,看見有一名男醫(yī)生拿著輸液袋前往裴總的病房……換輸液袋一向是董護士的工作,而且這位男性醫(yī)生是從未見過的醫(yī)生,覺得奇怪就多看了兩眼,沒想到竟看見他口袋里藏了一把小刀……醫(yī)生不可能這么不正規(guī)地攜帶刀具,同時擔心他手里的輸液袋有毒,所以拿起洗手間的玻璃杯就砸了過去,然后按響了呼叫器……” 薛蕙羽半真半假地說著自己發(fā)現(xiàn)嫌犯的一些異常舉動,反正嫌犯墜樓重傷昏迷現(xiàn)在也發(fā)現(xiàn)不了她在撒謊。 等做完筆錄時已經(jīng)是三點多了。 在偷偷看了一眼裴煜祺確定他沒被外面的吵鬧驚醒后,渾身疲憊的薛蕙羽癱軟在自己的病床上,腦海里卻突然響起系統(tǒng)的播報聲。 【叮!恭喜宿主獲得5點復活值,請繼續(xù)加油保持!】 【怎么突然漲了5點復活值?!】薛蕙羽吃驚極了,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一下子扯痛了脖子上的傷口。 她剛才那么拼命也才漲了2點! 【裴溫瑜蘇醒了。】 原來這5點復活值是因為裴溫瑜醒來啊……薛蕙羽沒有多想這5點復活值的意義,反而心中一直懸掛的大石終于落了地。 她輕聲嘀咕道:【我舍身救了他兩回,他醒來后如果不給我多漲點復活值,那我真的虧大了……】 系統(tǒ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