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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聲呢喃-重制版】(6)

    作者:遙遙紫陌

    2020年12月17日

    字?jǐn)?shù):5559

    把路楠送回家之后,司毅點開手機(jī)的通訊記錄,里面用醒目的紅色標(biāo)注出滿

    滿一頁的未接來電,有jiejie的也有母親的。

    急匆匆地打車回到家,在門廳換鞋時他就注意到老爸的皮鞋和mama的坡跟鞋

    并排放在鞋架上,打開門果然看到一家人都已經(jīng)坐在餐桌邊,飯菜也都擺好了。

    mama不痛不癢地訓(xùn)斥了幾句,他隨口編了個打游戲忘記時間的謊話,餐廳里

    便沉默下去,只能聽到筷子和碗沿偶爾碰撞的聲音。他的心思還沉浸在白天下午

    的事里,飯桌上jiejie悄悄遞過來一個疑惑的眼神,他只當(dāng)作沒看見,心虛地低下

    頭專心扒飯。

    在吃飯的空隙里,他的目光從桌邊的每個人身上依次流轉(zhuǎn)而過。父親從官場

    辭職下海,平時總是出門在外,即使在家的時間里也總是一個人坐著聽歌或者看

    新聞;母親是政法委的干部,聽說以前是父親的助理,加班是家常便飯,但再忙

    也會抽出時間過問他的學(xué)習(xí)和生活;jiejie是母親和前夫的女兒,今年在復(fù)讀準(zhǔn)備

    高考,父母不在家的時候都是她負(fù)責(zé)照顧自己,甚至照顧到了床上。

    就是這樣一個有些微妙的家庭,此時也讓他覺得倍感溫馨。

    如果蘇想真的報警呢?那自己肯定會被警察叔叔請去喝茶。老爸老媽的政府

    背景是他肆無忌憚的最大依仗,但在法治社會證據(jù)確鑿的情況下,能發(fā)揮出幾分

    作用還是未知數(shù),還不如未成年人保護(hù)法來得可靠。就算蘇想選擇沉默,但她那

    副樣子會不會被家里人看出異常呢?應(yīng)該不會,聽說她父母都在外地經(jīng)商,家里

    只有姥姥照顧她的飲食起居,老人家不至于那么敏銳吧……

    ===========================

    開弓沒有回頭箭,但自幼長在紅旗下、遵紀(jì)守法好學(xué)生的那點殘渣始終讓司

    毅心頭的最后一抹陰影揮之不去。他味同嚼蠟地吃完飯就匆匆躲回了房間,心煩

    意亂地戴上接入裝置,逃避到虛擬游戲的世界中。

    組隊打了兩把副本,不知道是不是心不在焉的緣故,在處理幾個精英怪物的

    簡單環(huán)節(jié)接連犯錯,連累全隊團(tuán)滅了好幾次。不得隊友張嘴噴人,他攤攤手留下

    一句「抱歉」,光速退出了副本空間。

    打開好友界面,姬一鳴的ID呈現(xiàn)灰色,這可是奇事一樁——多半是又和新

    交的女友出去逛街開房去了。另外幾個ID也都是離線狀態(tài),只有「猩紅緞帶」

    在線,顯示當(dāng)前位置是世界樹。

    【在干什么呢?】

    【摸魚~世界樹(241,59)看風(fēng)景呢,你要過來一起嗎】

    反正也無事可做,司毅拿出傳送海螺——這個價值不菲的小道具可以令持有

    者精確傳送到已知坐標(biāo),不過只能在安全區(qū)內(nèi)使用。

    「來得好快啊。我還以為你從龍牙堡一路跑過來,怎么也要十多分鐘呢?!?/br>
    傳送造成的炫目感還未完全散去,他就聽到身邊傳來女戰(zhàn)士幽幽的聲音。

    「嘖嘖,居然有傳送海螺,不愧是你,連跑路都舍得買這么貴的道具?!?/br>
    「你沒有嗎?不會吧不會吧不會吧……」

    司毅在少女身邊找了個位置坐下,世界樹與其說是一棵擎天巨樹,更類似于

    一座俯瞰大陸的高塔,在樹上甚至還棲息著鷹人和風(fēng)元素裔等稀有NPC部落。

    「少陰陽怪氣我了。我可不像你,就算有點閑錢也都用來強(qiáng)化裝備了,哪能

    買得起那么貴的傳送道具啊,平時都是用飛行坐騎趕路,慢一點但至少省錢?!?/br>
    「我只是沒那么多時間用在跑路上,高中學(xué)生黨傷不起啊。喏,那這個就送

    你吧?!?/br>
    司毅隨手把海螺遞給猩紅緞帶,這個道具雖然價格昂貴,但獲取起來并不困

    難,可以直接從官方商城里購買——簡而言之就是為了方便人民幣玩家的一種氪

    金道具。

    「啊這……謝謝,那我就收下咯。你居然是高中生啊,今年高幾了?」

    把玩著手里晶瑩剔透的水晶海螺,她的語氣明顯變得歡快熱情起來。司毅想

    起最初認(rèn)識姬一鳴的時候,對方也是差不多的反應(yīng)。司毅并不討厭這種交往模式

    ——朋友之間相處的基礎(chǔ)在于互惠互利,維持成本包括情感共鳴、便利服務(wù)或者

    最簡單直白的經(jīng)濟(jì)利益。盡管古語有云,君子之交淡如水,但花一點小錢換對方

    的一個好心情,總是有利于友情的正向積累。付錢幫你做事的叫做雇員,平時花

    費成本、關(guān)鍵時刻免費幫你做事的叫做朋友,二者本質(zhì)上并無不同。

    「高一,嗯……偶爾這樣看看風(fēng)景也不錯。唉?!?/br>
    游戲外設(shè)還沒有先進(jìn)到將觸覺和嗅覺也復(fù)現(xiàn)出來的地步,因此坐在樹梢也只

    能看看景色、聽聽風(fēng)吟。雖然知道只是游戲建模的貼圖而已,但站在巨樹的枝丫

    之間,眺望浮云在腳下聚攏又散開,傾聽輕風(fēng)掠過耳畔的低嘯,心里的陰霾似乎

    也被吹散了一些。

    「怎么小小年紀(jì)唉聲嘆氣的,難道是考試沒考好嗎?」

    她偏過頭看向他,大概是因為沒有戰(zhàn)斗的打算,她只穿著一套碧綠色的精靈

    紗裙,與她頭頂上不斷晃動的絨耳形成文靜與跳脫的鮮明反差。露肩設(shè)計襯托出

    貓女修長的脖頸,而長裙又將她的腰身束成現(xiàn)實中人類難以企及的盈盈一握,后

    腰留下一道菱形的開口,讓她柔軟靈活的貓尾得以穿過……

    「嗯……啊,不是考試……是這樣的,我有一個朋友,關(guān)系還不錯的普通朋

    友,被人霸凌了。所以我為了幫她,就用了一些……很過激的手段報復(fù)了施暴者。

    但我現(xiàn)在擔(dān)心事情曝光的話,我肯定是上不成學(xué)了,說不定還會給父母帶來很不

    好的影響?!?/br>
    望著腳下縹緲變幻的煙云,似乎心底里緊閉的鎖扣也有所松動,連對jiejie都

    難以啟齒的秘密,反而向陌生女孩子能順利地傾吐出來,同時又為自我美化的行

    為感到些微羞愧。

    自己這么做真的是為了幫路楠脫離苦海嗎——恐怕更多地是為了獨占路楠,

    以及貪圖蘇想的姿色罷了。如果蘇想容貌平平或者身寬體胖,自己怎么也不會想

    出這種主意。

    「……想做的事就去做,沒什么大不了的?!?/br>
    貓女微微一笑,仿佛看到司毅瞬間驚愕的神情感到頗為滿足。

    「趁著年少熱血,為了堅持自己的理念而揮拳,哪怕是以暴制暴。越是長大

    就越會發(fā)現(xiàn),世界上多得是陽光照不到的角落。只要能幫到想要幫助的人,讓壞

    人得到懲罰,這不也挺好的嗎?」

    「你是說……我做的沒錯嗎?」

    「不,錯就是錯……。但即使是錯誤,也有它的價值。嗯,怎么說呢,至少

    你的那個朋友因此而得到了拯救。比起瞻前顧后、放任惡行在身邊發(fā)生,為了維

    護(hù)心中樸素的正義而奮不顧身的做法,很帥氣哦~」

    「是嗎?總以為你會說教我一番呢……」

    司毅苦笑道,有點不敢去看貓女暗金色的瞳仁,生怕她讀出自己的心虛。

    「你想聽的不是說教吧?犯錯就犯錯嘛,有什么大不了。人不是冰冷的合理

    性機(jī)器,而是會被情緒所左右的。學(xué)會如何平衡感性與理智的過程很漫長,難免

    會犯錯。有爸媽罩著的時候犯幾個錯,以后長大了就能少挨幾頓社會的毒打?!?/br>
    |最|新|網(wǎng)|址|找|回|——

    聽起來像是經(jīng)驗者的感慨啊,難道她是挨過社會毒打的那類人嗎?

    司毅把雙手枕在腦后,緩緩向后仰躺下來,目光穿過上方遮蔽天穹的碧綠樹

    冠,投向不知名的遠(yuǎn)方。也許正如女戰(zhàn)士所說,任性是年輕人的特權(quán),雖然自己

    遠(yuǎn)沒有她說得那么正直高尚,但忠于自身內(nèi)心的欲望——不論是占有欲還是保護(hù)

    欲,率性而為的活著不也挺好嗎。

    ===========================

    在惴惴不安中,司毅度過了漫長的兩天。學(xué)校里蘇想請了病假,他從那天之

    后就再也沒能見到蘇想。生活似乎又回到了正軌,一切好像什么也沒有發(fā)生,司

    毅內(nèi)心的焦慮也逐漸被拋在腦后,他甚至一度以為蘇想會就此轉(zhuǎn)學(xué),兩人從此天

    涯海角、不復(fù)相見。

    這種過于樂觀的期望一直持續(xù)到他在周五下午放學(xué)后走出校門口的時候,聽

    到街邊傳來有人喚他名字的聲音。他轉(zhuǎn)過頭,看到蘇想正俏生生地站在一條巷子

    口的陰翳里,夕陽的余暉落在她的腳邊,明暗交織的光影給她增添了一絲朦朧的

    美感。

    蘇想今天沒有穿校服,而是選擇了一件斜一字領(lǐng)的線衣,把雪白的香肩和精

    致的鎖骨毫無遮掩地展露出來,搭配上一條卡其色的鉛筆裙,把她身高腿長的優(yōu)

    勢凸顯得淋漓盡致,齊肩黑發(fā)也配合著換了式樣,劉海幾乎將前額和眼睛全部遮

    擋起來,少了幾分稚嫩、多了幾分成熟的嫵媚。

    看到蘇想的剎那,司毅居然還有種松了口氣的感覺,這個小女生看來并沒有

    陷入頹廢抑郁中不可自拔。那自己應(yīng)該怎么做呢,是威脅,道歉,還是裝作一切

    都沒發(fā)生過?

    他一邊在腦子里胡思亂想,一邊向蘇想走去,但還沒等他組織好語言,就看

    到女孩身后的陰影里走出兩個面色不善的青年,其中一名戴著耳釘、穿著皮夾克

    的男子不客氣地抓住他的手腕,一把將他拽進(jìn)了小巷里。

    「???你們?這是?」

    司毅一時半會兒腦筋沒有跟上事態(tài)變化的速度,愣愣地看向兩名

    幫他圍在墻

    邊的青年。對于他的反應(yīng),那個皮衣男似乎非常滿意,咧嘴一笑,司毅聞到他嘴

    里飄出很濃的煙草味道。

    「小子,聽說你欺負(fù)了我meimei,還拍了點不太好的視頻?這是不是有點——

    不太合適???」

    男人說話間噴出的煙臭味熏得司毅連連后退,恨不得鉆進(jìn)身后的墻壁里,男

    人卻咄咄相逼地湊過來,一邊冷笑一邊用手拍打著司毅的臉頰。不過這倒是讓司

    毅弄清了現(xiàn)狀,多半是蘇想找她社會上認(rèn)識的「哥哥」幫她索要證據(jù)來了,只是

    不知道她跟這兩位「哥哥」是怎么解釋事情原委的?

    見他面露苦笑地看向自己,蘇想沉著臉說道:「司毅,你把錄像給我,我當(dāng)

    做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咱們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聽起來倒不是什么過分的要求,可惜司毅根本就沒有錄下那種東西——難道

    逼jian以后還專門留著作為證據(jù)么——此時即使想給她也拿不出來。但如實說出來,

    且不說蘇想會不會信,她要是知道了自己手里沒有錄像,鬼知道她會不會更加肆

    無忌憚?

    司毅發(fā)現(xiàn)自己陷入了進(jìn)退維谷的境地,只能沉默不語。這種態(tài)度無疑激怒了

    那個社會青年,只見他眉頭一挑,嘿聲說道:「你小子還挺硬氣啊,看來要給你

    點苦頭嘗嘗?!?/br>
    司毅眼前一花,看到男人高揚的手臂迅速落下,本能地抬起手護(hù)住頭部,臂

    骨上傳來一股沖擊,火辣辣的痛感蔓延開來。還沒等他放下手,已經(jīng)被人一腳踹

    在了大腿側(cè)面,踉踉蹌蹌地后退了兩步,背心撞在堅硬的墻壁上才穩(wěn)住身體。

    「等一下,我……我可沒讓你們動手啊?!?/br>
    從逼近的兩人身后,傳來蘇想底氣不足的小聲提醒。但那名皮衣男頭也不回

    地打斷道:「meimei,你也看到了,這小子不肯配合。我們哥倆總不能落了面子吧?!?/br>
    「我cao你媽!」

    司毅已經(jīng)看明白了,今天的事是無法善終了。他怒從心起,也顧不得評估雙

    方實力的差距,像只發(fā)怒的豹子一般從墻邊彈起,對著皮衣男的下頜就是一拳。

    對方顯然沒有預(yù)料到他的動作,向后一躲的同時失去了平衡,摔倒之前一把

    抓住了司毅衣服前襟,兩人就這么滾成一團(tuán)。

    論力氣,論個頭,司毅怎么也不是社會青年的對手,皮衣男兩三下就掙開了

    司毅的手,把司毅按在冰冷的地面上。

    正在這時,巷子口傳來一聲暴喝:「干什么呢,你們???」

    皮衣青年松開手,一邊整理衣服一邊不緊不慢地站起身。來人既不是警察也

    并非學(xué)校保安,而是一個身穿風(fēng)衣的男人,三十多歲的模樣,一雙似乎沒睡夠的

    眼睛和滿臉胡茬,看起來像是不修邊幅的邋遢漢。在他身后跟著一個司毅和蘇想

    都十分熟悉的身影,姬一鳴穿著一套不起眼的運動裝,敞著前襟,露出里面黑色

    的體恤衫。

    「大叔,提個醒,甭管閑事啊。」另一名社會青年嬉皮笑臉地說道,但看到

    對方手里甩開的伸縮棍后,兩個青年的笑容和動作同時凝固住了。

    「小伙子們別沖動。來根煙,有什么事咱們?nèi)ヒ贿吜??!怪心昴腥讼袷菦]事

    人一樣收起甩棍,狀若親密地一條手臂搭在皮衣青年的肩頭,另一只手從大衣口

    袋里摸出煙盒和火機(jī)。皮衣男滿臉迷惑地被他勾著脖子,拽到了小巷深處,另一

    名青年也慌忙跟了過去。

    蘇想緊緊抿著嘴,仿佛在品嘗某種非??酀臇|西,冷厲的目光在司毅和姬

    一鳴身上跳躍。司毅則松了一口氣,拍拍基友的肩膀,苦笑著問道:「怎么半天

    才來,我這邊都挨過一頓打了。」

    「你當(dāng)我是你保鏢啊,還每天蹲在校門口守著你?」姬一鳴反手擂了司毅一

    拳。

    還沒到一支煙的功夫,兩個男人已經(jīng)宛如親兄弟般說笑著走了回來,只是皮

    衣男人的表情有些僵硬。他猶豫了一下,訕笑著對蘇想說道:「meimei,這都是誤

    會。你們倆是一個學(xué)校的同學(xué),好好解釋一下,把誤會解開就好了?!?/br>
    蘇想瞪大眼睛死死盯著他,后槽牙咬得咯咯直響。

    誤會?老娘都被他按在床上干了個通透,這也叫誤會?

    沒等蘇想回話,皮衣青年就招呼上他的同伴一起,倉皇逃出了這條小巷,中

    年男子沖著姬一鳴點了點頭,也轉(zhuǎn)身一同離開了。

    「就這樣?」司毅沉著臉,看向姬一鳴,眼神里壓抑的暴躁讓姬一鳴忍不住

    眼皮一跳。

    「學(xué)校門口不好動手。這樣,你要是心里憋屈,我再給你找人收拾他們?!?/br>
    「不必了,這里交給我……今天的事,謝了……」

    姬一鳴松了口氣,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呆然站在旁邊的蘇想,笑道:「那行,

    要是有什

    么事再叫我?!?/br>
    ===========================

    直到姬一鳴的背影消失在小巷外,蘇想似乎終于鼓起了面對司毅的勇氣。她

    走到司毅面前,眼底浸透了無可奈何的苦澀,扯動嘴角露出一抹笑容,低聲道:

    「你贏了。你想怎么對我……把我變成路老師那樣的玩具嗎?」

    司毅伸手把她轉(zhuǎn)成后背位抱在懷里,手掌從肩頭徑直滑進(jìn)線衣寬松的衣領(lǐng)里

    ——她這件一字領(lǐng)的露肩衫沒法搭配有肩帶的內(nèi)衣,司毅還以為她在里面穿了抹

    胸,沒想到居然是完全真空的,只在小蓓蕾上粘了兩片乳貼,觸手之處皆是一片

    滑膩的肌膚。

    蘇想的身體抖了一下,就放棄了反抗,任由他把玩著自己的rufang,聽到男生

    惡魔般的聲音從耳畔響起:「蘇想,你還沒有男朋友吧?那我就當(dāng)你男朋友吧?!?/br>
    「你到底想搞什么……」少女銀牙緊咬,半真半假、嬌喘吁吁地問道。

    「不好嗎?我可以作為男朋友給你零用錢……還有路老師,也可以隨你玩…

    …只要你承擔(dān)女朋友的義務(wù),乖乖陪我上床就行了?!?/br>
    少女仰起頭,感受著司毅的吻如雨點般落在她纖細(xì)白皙的脖頸上,一墻之隔

    的小巷外是車水馬龍的學(xué)校大門,她緊繃的身體緩緩放松,輕聲呢喃道:「你讓

    我想想……」

    【第一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