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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是憂心待會要怎么跟謝念寒開口吧。自己的身份, 從未對任何人據(jù)實相告,即便謝念寒是爹爹的故交之子,她還是得小心謹慎些。 成宣一路默念道:待會兒千萬不能把裴譽、延景和許如千他們牽涉進來,還有聶大人、天機道、西涼之類的事情, 無憑無據(jù),謝念寒估計是不會相信的。 她神思不屬, 一路懵懵懂懂地跟到了一處, 那婢女停了下來,側(cè)身讓她過去。 竟是一處亭子。亭下也有池子,里頭養(yǎng)的卻不是荷花, 而是假山奇石, 還有魚兒在游動。謝念寒正站在亭中,給錦鯉喂食。 聽聞響動, 他轉(zhuǎn)過頭來,放下魚食,沖成宣溫柔笑道:“都收拾好了?過來坐下。” 成宣習慣了他以往公私分明的模樣,如今還有些不適應,不自在道了聲好,便坐在他身旁。 謝念寒也不催促她,只是一昧地望著她。成宣想從他如墨般的雙眸中找出些什么,好讓她能安心下來,讓緊繃著的自己能恢復平靜。 “少卿大人,在我開口之前,我還有問題想問你?!背尚氚逊讲旁陬櫢l(fā)生過的事情,再確認一遍,“你擔心我獨自一人在顧府里會出什么事,所以才來找我對嗎?” 謝念寒點了點頭:“你還想知道,我為何會猜出你的身份吧?” “除了……除了發(fā)覺你是女兒身……”他說到此處,臉不可察覺地有些發(fā)紅,成宣也變得窘迫起來,但他仍繼續(xù)說了下去,“其實也很容易猜到。你獨自跑到顧府里頭,應當就是想查出當年的真相吧?” 這樣聽著確實沒有不合理的地方,成宣又聽到他說:“還有你的名字。我早該想到是你的,承萱?!?/br> “承萱”二字,從他口中說出,竟莫名帶了些溫柔繾綣。他又道:“我娘姓顧,她也是顧家人,她和你爹娘交情深厚,加上我爹和顧伯父的關(guān)系,算是親上加親。我們才會常常來往,一起長大?!?/br> 他說得如此懇切,成宣想,從岷州府走到今天,每一步都是賭注。成宣像豁出去似的想,今天也讓她來賭一次。 “我,我的確是顧淮的女兒,顧承萱?!背尚K于鼓起勇氣,說起了第一句。謝念寒并不意外,也沒有打斷她,他的眼神像在說,沒關(guān)系,你只要說下去就好,我會聽的。 成宣就那樣,慢慢地把顧承萱的故事講了一遍。她成為成宣已經(jīng)太久了,因此講述起“顧承萱”的故事時,她總覺得有些恍惚和陌生,仿佛那些事情,并不是發(fā)生在自己身上一般。 顧府發(fā)生滅門案的時候,作為長年寄居在外養(yǎng)病的顧承萱,并不在永安城。因此失蹤案的受害者只有爹娘、哥哥和小妾,連三法司也不曾知曉,原來顧家還有一個小女兒流落在外。 但殺死父母兄長的人,不僅知悉她的存在,還能追殺至她所居之處。自己連累乳母和她的女兒代她受過,自己跟著薛伯父一同來到了岷州府。 從此,她搖身一變,成了薛伯父的養(yǎng)子,化名“成宣”。過去的在顧府作為顧家小姐的種種,已被全數(shù)拋在腦后。成宣一心一意,想的便是要學習刑獄之術(shù),加入三法司,查清當年的真相。 爹爹,絕不是會無故遁世的人,更不會拋下大梁百姓,求什么天機道法。 “今日并非是我第一回 來到顧府,”成宣想隱瞞自己和天機道的糾葛,“我從前也來過,但總是沒找到線索。方才靈光一閃,才會到荷花池里去……幸虧謝大人把我救了上來。” “你不必把我當做大理寺的少卿,我就只是謝念寒而已?!彼盟浦莱尚晕凑嬲邮苌矸荼┞?,便好言安慰她,“那案子可是有進展了?若是事關(guān)當年真相,你盡可告訴我,我定會助你一臂之力?!?/br> 成宣等了半日,就等他這一句,眸中也不由發(fā)亮,道:“真的可以嗎?” “這可是十余年前的舊案,只靠你一人,你得查到什么時候?” “可我的身份……”她仍在擔憂,“我冒充男子進入大理寺,可是欺君之罪?!?/br> “若翻案了,陛下仁厚,也一定會體諒你的苦衷,不會追究的。”謝念寒唇角帶笑,想伸手摸一摸她的額發(fā),似乎想安慰她。可到了一半又覺唐突,苦笑著把手收了回來,還滿是歉意道:“是我沖撞了?!?/br> 成宣略略詫異,他解釋道:“是我唐突了。我總想起小的時候,我們倆一起玩耍的情景?!?/br> “可我為何全都想不起來?”成宣只記得幾次回到顧府和爹娘過節(jié)的情景,可與謝念寒玩耍……她只隱約記得這個人,可他們之間是如何相處、是否熟稔,這些她一概忘了。 于是此刻她也只能微微笑著,安慰他:“不要緊,也許是太太久之前發(fā)生,也可能是我經(jīng)歷過爹娘的事情,心底不愿回憶吧。” 似乎是怕她不信,謝念寒有些急切道:“你有個銀手鐲,是我娘的遺物……我當時送你了……” 成宣從未見過他如此羞赧的模樣,可她也確實有一個那樣的手鐲,因為怕泄露身份,因此都不貼身戴著。她總覺得有些暈頭轉(zhuǎn)向:“你,為什么要送我手鐲?” 謝念寒看著是想為方才的舉動找個合理的緣由,他苦思冥想,遲疑許久,才開了口:“也許你都忘了,我們年幼時,曾訂過親?!?/br> ------------------------------------- 玉澤如今行走在道壇中,已是有了幾分宗主的氣勢,小身板也挺得直直的,走到哪兒道徒們都對他恭恭敬敬的模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