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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譽點頭稱是:“這也是個法子?!彼麘浧鹉切┰c高啟德同行的掌事和工匠們曾提及, 高啟德之女名為小蓮,他曾前往府衙鳴冤,但卻一無所獲, 最終才結(jié)束了巧匠坊, 走上絕路。 延景反應(yīng)極快:“我親自去府衙跑一趟,把有關(guān)高小蓮的卷宗都調(diào)閱過來?!?/br> 幾人留在大理寺中也沒閑著,因為去過辰家、司徒家和高家的官差都已陸續(xù)返回。 去辰家的是寧遠,據(jù)他所說,辰墨染雖是世家小姐, 半年多前卻曾經(jīng)與府中的一個下人相戀。府中流言蜚語不絕于耳,甚至傳到了辰家父母耳中。 眾人均是一驚:“那后來呢?” 后來的事情,則帶了些詭異色彩。辰墨染是個倔強的女子, 認(rèn)定的便一定要得到。既然爹娘不同意她嫁給下人,她便與情人相約服下毒藥殉情。 成宣咋舌道:“她既然死在了馮七和高啟德手上, 那么殉情必然沒有成功了?” 寧遠搖搖頭:“辰家小姐沒有成功,但那仆人卻死了。”他頓了頓,又道:“他們雖是一同服藥,奈何那仆人服藥沒多久便死了, 而她卻被府中別的下人發(fā)現(xiàn),把她救了回來。” 成宣卻覺得其中漏洞百出:“既是一同服藥, 若死志堅定, 怎會剩她一人活下來?”她朝寧遠一拱手:“這案子可曾交由大理寺追查?” 寧遠仍是搖頭:“不曾,由于認(rèn)定兩人乃殉情自殺,既非刑案, 由府衙驗過那仆人遺骸, 便結(jié)案了。” 成宣覺得此案存疑,說不定就如程筠若一案般內(nèi)藏乾坤, 她不想妄下結(jié)論,轉(zhuǎn)頭便對虞萬鵬道:“那司徒家呢?” “司徒岳并未娶妻,家中老母亦在鄉(xiāng)間。我跑了一趟司徒家宅院,真真雕梁畫棟、雅致無比。聽宅中下人說,司徒岳開了幾家皮草行,生意只算中等,因此也并無與行家積怨之事?!庇萑f鵬道。 “若無仇怨,那男女之事呢?”當(dāng)年定西軍中也是浴血拼搏的過命同袍,裴譽同樣不信司徒岳會與當(dāng)年的兄弟結(jié)怨。 “這一點我也問過宅中的仆人,他們說司徒岳只有一個小妾,那小妾口不能言,是個啞巴,比其他仆人來得都早,因此他們都不知這小妾的身份來歷?!?/br> 這一點裴譽卻未曾聽聞。從前在定西沙場征戰(zhàn),何時有心思關(guān)注風(fēng)月之事。納妾……一個啞巴……放在司徒岳身上,似乎難以想象。 “看來還是得親自跑一趟,看看這小妾是怎么回事?!背尚娧泳斑€未回來,便對裴譽道,“那我們兵分兩路,分別去看看司徒家和辰家的情形。若有發(fā)現(xiàn),我們便再回到此處?!?/br> 裴譽聽罷,又道:“司徒家讓我去吧,我更了解他?!?/br> ----------------------- 司徒家果真如寧遠所說的那般,亭臺樓閣錯落有致,看來司徒岳的皮草生意確是經(jīng)營得不錯,否則也買不起那么大的宅子。 仆人說小妾正在司徒岳的書房中,待他先去通傳。這點小事何須來回通傳耽擱時間?裴譽道:“你直接領(lǐng)我去書房吧。” 仆人不敢開罪他,便領(lǐng)著他穿過游廊直直走去。待裴譽進了書房,見那仆人還不走,面上疑惑,仆人躬身道:“大人,如夫人手勢,府中只有我能看懂?!?/br> 裴譽了然。他單刀直入問道:“你夫君可曾在做生意時得罪過什么人?” 她手勢又快又急,那仆人也是一口氣道:“不曾。夫君性格豁達,怎會與別人結(jié)仇呢?” “那你可曾留意,他失蹤前有沒有異常之舉?” 小妾想也沒想,便搖了搖頭。裴譽又問了些司徒岳平素往來的親朋,常去消遣的地方,那小妾不知是否深閨簡出,也管不了司徒岳,竟一概搖頭。 裴譽見問不出什么,便說自己公務(wù)在身須離開。小妾果然沒有挽留,直接便讓仆人送他出門。 待出得司徒宅幾步,裴譽殺了個回馬槍,從側(cè)院白墻邊輕輕躍起,攀至屋檐之上。他躡手躡腳,俯身從瓦片上快速翻越。 不多時便回到了那書房上方。他揭開瓦片,聽得下面沒了動靜,又趁四處無人,便翻身落了地。正要推開書房門進去,可那小妾竟在門上上了鎖。 裴譽不敢再耽誤,怕被人發(fā)現(xiàn),又借著草木遮掩,閃身走近書房后窗處。方才他見那小妾手上皆是習(xí)武之人所留下的繭子,與他對話時目光游離,不斷看向書房檀木案幾后的一處,他知此女定隱瞞了什么,與司徒岳的關(guān)系也絕非夫妻,否則怎會一問三不知?面對給夫君之死前來查案的官差也是不甚配合。 她定是在書房藏著什么秘密,一開始才不愿在那里見客。 那后窗從里頭已經(jīng)關(guān)牢了,裴譽擔(dān)心用力一推,動靜太大,惹來其他人。 整個書房已經(jīng)關(guān)得嚴(yán)嚴(yán)實實了,還能從哪處進去呢? ----------------------- 裴譽為當(dāng)年同袍之事而揪心,因此先行一步,可成宣還留在寺中,她算著時候,估摸著延景快要回來了,便決心留下來等一等,稍后再到辰家去。 果不其然,延景捧著卷宗,快步回到了大理寺。他把那份卷宗往案幾上一攤,道:“我來的路上已粗略掃過一眼,這是高啟德一年前在高小蓮自盡后報官的文書。但府衙認(rèn)為這是自盡,且確鑿無疑,便沒有往下追查。” 據(jù)高啟德所述,高小蓮死前一段時間,曾被人污辱虐待后,不堪折磨而自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