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頁
書迷正在閱讀:永安探案錄、逃生游戲的正確打開方式、來自末世的領(lǐng)主、老板的金絲雀是天然呆(1v1)、一春塵情、地球人的蟲族日常、日久成癮、飛升失敗后我撿到了主角的金手指、請叫我推土機、成為三歲反派崽崽的親媽
訂婚前一天他去接夏輕眠選戒指,無意間聽見了和她母親的這段對話。 當(dāng)時夏輕眠只是淡淡的說了句:“我明白?!?/br> 因為沈縵的出現(xiàn),他差一點就相信了她是真的喜歡他。可到頭來,她答應(yīng)訂婚只是想走捷徑,拿他做跳板,利用許家和他給自己畫一個美好的未來。 可即便如此,他依舊同意了訂婚。只是那些蠢蠢欲動,眼看要掙脫束縛的情緒在一瞬間灰飛煙滅。 他想,既然什么都是假的,那就互相折磨吧,貪心總要付出一些代價。 牧丞嘆了口氣,話全堵在喉嚨里卻不知道如何勸導(dǎo)。許謹(jǐn)修對感情這么消極是有原因的,然而這個原因是沒人敢提起的禁忌話題。 “我覺得你應(yīng)該看清楚自己的想法,然后開誠布公地跟她談一談。夏輕眠愛了你這么多年,選擇放棄肯定是經(jīng)過深思熟慮的。你再不主動一點,也許真的會后悔?!?/br> 后悔? 許謹(jǐn)修忽然低笑一聲:“你覺得她母親會同意嗎?再過幾個月她父親就要出來了?!?/br> 她們處心積慮把許家當(dāng)跳板,會這么輕易放棄金大腿? . 事情有時候會脫離預(yù)期的軌道,是因為當(dāng)下誰都料不到以后會發(fā)生什么。比如夏輕眠和許謹(jǐn)修,比如薛映朵和許家。 相識的起點明明是善緣,可最終在不同心思的算計之下變成了糾結(jié)和羈絆。 夏輕眠并非無動于衷,薛映朵經(jīng)歷的種種也會讓她有代入感。然而那又如何呢,她也只不過是滾進許家的石頭,是奢華宮殿里突兀的存在。 “這些話你應(yīng)該到許家去說?!?/br> “不,這是我想告訴你的!”薛映朵直言,“請你離開許謹(jǐn)修,他本來應(yīng)該是我的?!?/br> 夏輕眠忽然覺得好笑,她以為這種橋段在粗糙爛制的偶像劇里才會出現(xiàn)。 人都是獨立的個體,就算她放棄了許謹(jǐn)修,他也有選擇別人的權(quán)利?!氨緛響?yīng)該是”只能說明從頭到尾都不曾屬于你。 “你想說的就是這些?” 薛映朵覺得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她說了那么多,只是想讓夏輕眠看清楚她在許家的地位從始至終和自己都不在一個層面,是有壁的!她卻到現(xiàn)在還裝傻不敢面對。 她被夏輕眠的笑激怒,攥緊掌心,不由換上一副刻薄的語氣:“這么多年你還沒看出來嗎,我哥根本不愛你!如果不是你死皮賴臉粘著他,他都不會看你一眼。你和你母親像兩個吸血鬼一樣吸著許家的血——” “夠了!”夏輕眠嚴(yán)厲的打斷她的話,“你說我就算了,最好不要扯上我母親?!?/br> “呵呵,你心虛了?”薛映朵殺紅了眼,繼續(xù)口無遮攔,“提起夏阿姨我忽然想起來一件事。你父親判了十多年,現(xiàn)在算一算應(yīng)該出來了吧?聽說他不僅又賭又偷,夏阿姨的腿也是被他打斷的。爺爺不嫌棄你就真以為許家沒人在乎這些事?我知道你們母女賴在許家是要躲你的賭鬼爸爸,自己家的爛事讓許家買單,你真的不覺得丟人嗎?” 夏輕眠臉色以rou眼可見變得蒼白。她緊緊攥著拳頭,極力克制著心頭竄起的火苗。 無論她和許謹(jǐn)修多么不堪,無論她和薛映朵多么不待見對方,她從來都不愿意在大庭廣眾之下鬧得太難看。 因為一個男人在眾目睽睽之下互撕謾罵,她始終覺得是極為丟臉的事,只能徒增他人茶余飯后的笑料。 周遭一片安靜。四周投過來的目光讓薛映朵心一顫,瞬間變回人畜無害的表情,“小眠姐,你如果害怕叔叔找到你們,離開許家后我也可以幫忙的。要不改天我找個時間親自問問夏阿姨……” 夏輕眠手指輕顫,腦子里緊繃的弦忽然斷裂。余光里一杯酒被推到她手邊,似乎還伴隨著一句“潑!”。 夏輕眠懷疑自己聽錯了,可是無所謂,這也正是自己的想法。她端起那杯酒毫不猶豫的,用盡全力潑到了薛映朵臉上。 “以前忍你是看在許謹(jǐn)修的面子?!毕妮p眠放下酒杯,嘶啞的聲音里滿是凜冽,“現(xiàn)在我連他都不要了,你又算是個什么東西!” …… 薛映朵走得很狼狽,好像還放下一句狠話說要告訴許謹(jǐn)修。夏輕眠覺得好笑,以為她還會在乎嗎? 吧臺邊,她看著手里的空酒杯神色怔仲。直到酒保詢問“要不要重做一杯”,她才如夢初醒,悄然回神。 右手邊的高腳椅上坐著個年輕男人。圓寸頭桃花眼,深咖色皮衣突顯出寬肩細(xì)腰,也加重了幾分□□,配上唇邊的痞笑讓他看上去非常性感。 夏輕眠記得這張臉。 “這杯酒……是你的?” 蘇徹攤手,“大概是的?!?/br> ……那不是把剛才手撕綠茶的過程盡數(shù)看了個遍。 她耳根生熱,不禁自問為什么每次遇到這位仁兄都是她處于窘迫之中。 她清了清嗓子。 沒關(guān)系,只要她不尷尬就沒人尷尬。再說看外表自己比他大,用冷靜淡定的氣場壓過去就好。 “我賠你一杯可以嗎?” 蘇徹轉(zhuǎn)過臉看她。目光毫不掩飾的在她臉上逡巡。 夏輕眠深吸口氣,佯裝自然地扯出抹笑:“你看什么?” “你頭發(fā)散了?!碧K徹伸手將松掉的發(fā)圈拿下來。她柔軟的發(fā)絲如瀑布傾瀉,擦過他手背引起一陣輕癢,“掉下來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