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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多前輩的前車之鑒在,他還不至于傻到去教皇帝怎樣做事,遂雙手捧著筆洗,恭恭敬敬的交到身旁侍立的太監(jiān)手里。 “朕給出的東西從不收回,賞你了。”皇帝言罷一揮衣袖:“退下吧。” “?。俊毙煺裤蹲?。 “啊什么,等朕請你吃飯?”皇帝斥了一聲,又不忘耳提面命:“你是懷王的人,你的話會被當做是他的意思,今日這番話出去殿門就咽進肚子里,誰也不要說?!?/br> “臣不敢,臣是陛下的人?!毙煺科鹕頃r不忘狡辯一句。 “滾出去!”皇帝笑罵。 “遵旨。”徐湛干脆的應了一聲,捧著御賜之物退出殿外。 撞見正站在廊下候旨的榮晉,知道皇帝是召他來議事的,行禮時遞給他一個小心行事的眼神,便跟著太監(jiān)離開雍肅殿。 “林知望是怎么受得了他的。”皇帝啼笑皆非。 王禮笑道:“奴婢恍惚記得三年前押他回家,將林部堂氣的七竅生煙的一幕。” 皇帝的目光轉向殿門口,榮晉正腳步匆匆入內見駕,不由心生感慨:“年輕就是好啊?!?/br> 他沖榮晉招招手。 榮晉行過大禮便湊上來,一臉rou痛:“父皇,您猜兒臣看見什么了?” “看見什么了?”皇帝顯然心情尚可。 “荷葉洗啊?!睒s晉不悅道:“兒臣心心念念的荷葉筆洗,父皇隨手賞給徐湛了!” “你想要,榮檢也想要,朕只好誰也不給?!被实鬯菩Ψ切?,將徐湛的殿試考卷遞給了他:“跟徐湛要去,別來煩朕?!?/br> “兒臣才不是那種小心眼的人呢?!睒s晉迅速瀏覽徐湛的文章,故作不經(jīng)意的問:“父皇打算如何安置徐湛?” “同往屆狀元一樣,翰林院修史去?!被实鄄患偎妓鳎@然早有打算。 狀元?榮晉眼神一亮,又遲疑道:“修史是不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年少登科,該壓一壓了?!被实鄣溃骸半薨阉艚o你,不好嗎?” 榮晉渾身一僵,父皇竟如此直接的表達傳位給他的意思,這是頭一次。 林知恒今日散衙比往日要早,才一回來就來到書房找徐湛。 徐湛也剛從同科設宴的酒席上回來,對著御賜之物出神,這是一只通體褐黃色的筆洗,狀如枯槁包闔的荷葉,偶見幾絲褐紅沿著荷葉經(jīng)脈藏于陰刻線中,巧奪天工,妙不可言。 “陛下竟將這筆洗賜給了你?”林知恒驚訝的問。 “也不是賜的,就那么扔給我了?!毙煺孔隽藗€拋的動作,還原現(xiàn)場:“本是想砸我來著,想來是怕暴殄天物吧?!?/br> “”林知恒實在想象不出會是個什么場景,嘆息道:“這筆洗是陸子岡的心血之作,著實貴重,據(jù)說前段時日懷王跟陛下討要過,陛下不給,后來被長孫看到了,也去討要,同樣不給,于是在眾人眼里,這筆洗仿佛就是御璽一般。” 徐湛愣了片刻,煞有介事的整整衣襟,靦腆的笑著說:“這不太合適吧?!?/br> “當然不合適了,你還真敢想!”小叔啼笑皆非的輕踹了他一腳:“這種玩笑話讓你爹聽見,管你明天什么大典,先抽一頓再說。” “什么玩笑話?”林知望踏著這句話進門。 林知恒難得敢在大哥面前說笑:“看我侄兒給您捧了個什么好東西回來?!?/br> “陸子岡的荷葉洗?!绷种溃骸坝n的?” 徐湛點了點頭,林知恒心想,當世制玉圣手陸子岡的名作,不是御賜難不成是從大內盜出來的? “陛下是什么意思?”林知恒憂心忡忡道:“這也太過惹眼了吧?!?/br> “看看背面刻了什么?”林知望慧眼如炬。 兩人這才發(fā)現(xiàn),筆洗的背后除了慣用的“子剛制”提款,還有“黃甲登科”四字,只是不知是原本就有,還是后來加刻的。 “就是這個意思?!绷种馈?/br> 林知恒心下稍定。 “你過來?!绷种辛怂宦?,兀自去桌案后面坐了。 徐湛有些心驚膽戰(zhàn)的走過去,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只是覺得父親壓著火氣,多半又是因為自己。 果然,父親陰著臉將戒尺拍在桌上:“手伸出來。” 徐湛求救般看看小叔,全然想不起自己犯了什么錯,小叔朝他做了個口型——功課。 什么功課?殿試都結束了還做什么功課?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8-08 17:00:35~2020-08-16 11:39:5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愛無言信手拈來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安于文青、子木予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安于文青 60瓶;一念流年 5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65章 傳爐大典 徐湛在父親威逼之下伸出手。 “又是左手?!辈恢獮槭裁?,林知望顯然更加惱怒。 “啪!”狠狠一記戒尺。 徐湛忍不住縮了手,又懾于父親的嚴厲,重新將手伸平。 林知望一手鉗住他的手指,一手高舉起戒尺重重砸了幾下,邊打邊訓:“先前同你怎么說的,再用左手寫字就怎樣?” 徐湛瞪大了眼看著他,這都什么跟什么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