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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青扶住本就站立不穩(wěn)的徐湛,指責對方說:“你這人,走路不長……怡年?” 眼前這一身男子裝扮的女孩可不就是怡年。 怡年看見徐湛,激動的撲了上來。 常青趕緊將徐湛護在懷里,被怡年一爪子鉗住肩膀,主仆二人半推半就被怡年拽上三樓,穿過走廊,走進一個待客的小廳。 小廳很別致,窗臺上的土瓶里供了梅花,滿室暗香。 怡年急躁的敲了敲內(nèi)室門:“小姐小姐,快看誰來了!” 兩扇房門被打開,秦妙心從里面走出來。四目相對,千萬句言語如骨鯁在喉,一時間只化作佳人兩行清淚。 秦妙心哭了,徐湛覺得天塌地陷惶然失措,他想替她擦去眼淚,可是不敢,想握住她的手,還是不敢。 “徐公子,我們小姐一擲千金買下這座茶樓,全是因為你。左等右等不來,你真是好大的架……” “怡年!”秦妙心嗔怪道。 怡年的聲音弱下來,不悅道:“小姐,他是簪纓世家的富貴公子,你又差在哪里?” “怡年!” 常青扯了怡年一把,被怡年揮手甩開,又扯了一把,小聲說:“我家少爺病了,剛能下床,你就別跟著添亂了?!闭f著,便將怡年拉了出去。 徐湛歉疚的一笑,一句對不起剛要出口,一只冰涼的小手覆上他發(fā)白的嘴唇。 徐湛握住了她的手,掌心燥熱的溫度傳入秦妙心的身體里,心跳頭痛的感覺好像要發(fā)燒。秦妙心覺得不對,手背撫上他的額頭,原來是真的發(fā)燒了。 “你怎能這樣糟蹋自己的身子呢?”秦妙心問。 為了讓兩人單獨說話,怡年與常青并排坐在三樓的臺階上。 “喂,你們家少爺不會做什么逾矩的事吧。”怡年不放心的問。 “想什么,我們少爺是正人君子?!毕肓讼胗植惶_定的補充一句:“何況還病著呢?!?/br> “我好像聽見小姐在喊我。”怡年說。 “聽錯了?!背G嗾f。 三樓的隔音效果極佳,怡年又聽了聽,忽然站起來說:“沒聽錯!” 咚咚咚往樓上跑了幾步,又咚咚咚跑回來,抓起樓梯轉(zhuǎn)角杵著的門栓。 “你要干什么!”常青追上去。 小廳里沒有人,透過窗紙隱約可見內(nèi)室晃動的光影。 “yin賊?!扁晡罩T栓撞開門沖了進去,常青緊隨其后。 怡年常青愣在原地,只見徐湛在靠窗的軟榻上蜷縮著,臉色慘白,頭冒虛汗。 “怡年,快去請郎中?!鼻孛钚恼f。 怡年舉著門栓弱弱的說:“小姐,你把徐公子怎么了?” “是血虛了,有沒有蜜糖?”常青蹲在徐湛的身邊,他從小陪伴徐湛長大,對徐湛的身體狀況再熟知不過。 “快,去沖一碗蜂蜜水?!鼻孛钚恼f。 三人手忙腳亂,終于灌了他半碗蜜水。 “少爺小時候身體虛,稍不注意飲食就會頭暈冒虛汗,已經(jīng)很多年不犯了?!背G嘟o他擦了汗說:“沒事了,待他稍好些,再回去看大夫吧?!?/br> 秦妙心咬著唇角,默默的親手用浸了冷水的帕子敷在他的頭上,用燒酒擦拭手心為他散熱降溫。腦海里全是昔日那個處變不驚又光彩照人的少年,發(fā)生了什么變故使他虛弱成這個樣子? 天色漸暗,徐湛的臉上逐漸恢復了血色,因發(fā)熱浮上潮紅,總感到口干舌燥,痛苦的蠕動著喉結。 “少爺,少爺。”常青輕輕晃醒他:“天不早了,回家了?!?/br> “回哪?”徐湛費力的開口。 “起來吧,再晚大爺該著急了。”常青說著,便去扶他。 徐湛拉住了秦妙心的手,嘴里發(fā)出類似三四歲頑童耍賴的聲音。 “少爺,常青知道你心里難受,不愿意回去面對,可是你不能在這里過夜,這關乎秦姑娘的名節(jié)。”常青趴在徐湛耳邊悄悄的說:“來吧,我背你好嗎。” 徐湛不同意,換了個方向躺回去。 常青無奈了,決定扛也要把他扛走,不然明天一覺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睡在秦妙心的閨房里,非要反過來埋怨自己不可。 徐湛的反應十分激烈,秦妙心流著眼淚擋在他的床前:“你別碰他了好嗎?” “小姐……”怡年嗔怪。 “他收留我半年之久,救過我父兄性命,我連這一夜也容不得他嗎?”秦妙心反問。 “娘……你不走,我也不走。我們回韞州……我們離開林家?!毙煺繜闹闭f胡話,拉著秦妙心的手倒回軟榻上小聲啜泣。聲音由小變大,終于放聲哭了起來。 車夫等到茶樓打烊了,才見常青出來吩咐說:“你先回去吧,三少爺被懷王邸的馬車接走了?!?/br> 車夫李二是個口吃,費勁的反問:“三三三少爺……走走了,你你你在這里干……干嘛呢?” 常青瞪了他一眼:“趕好你的車吧?!北阌只氐讲铇抢?,鬧了李二一頭霧水。 徐湛一覺醒來,已是天光大亮。他環(huán)視四周陌生的環(huán)境,常青守在床邊。 “這是在哪???”徐湛問。 常青一下子被驚醒,墩子不穩(wěn)連人一塊翻倒在地。他哎呦一聲,爬起來,摸了摸徐湛的額頭,舒了口氣:“可算退燒了?!?/br> “這是哪?。俊毙煺坑謫栆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