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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卿微愣。 齊言洲笑了笑:“除了入職年限不夠?!?/br> “……”秦卿郁悶地撅了撅嘴。 齊言洲:“但也不是沒有辦法。” 秦卿:“?” 他鏡片后遞過來的眼神專注又志在必得,唇角掛著的笑意卻有些吊兒郎當。 齊言洲此刻的樣子,簡直和他在高中時,信然篤定地幫她劃考前重點,分析押題一模一樣。 就是配上如今銀光倏忽的眼鏡,又多了斯文敗類的意味。 秦卿這回是自發(fā)星星眼,巴巴地靠過去,壓低音量:“什么辦法?” 問完,又義正辭嚴地補充,“把我們雜志買下來就算了哈,那我還不如再等一年。” 胸腔低低起伏,齊言洲笑,喉間輕“嗯”了聲。 秦卿心急地等著他的下文,卻見他垂眼看了下她始終捧著的可樂,撩眼看過來,拖腔帶調地要求她:“讓哥哥嘗一口,告訴你。” “……?”秦卿懵懵地眨了兩下眼。你不是不愛吃這些甜不拉幾的東西嗎? 但還是乖乖捧了過去,湊到他唇邊。 吸管上帶著濕漉漉的水汽,溫溫涼涼地觸上他唇。 眼梢忍不住輕挑了一下,齊言洲抿了抿。 秦卿都沒來得及看他到底有沒有喝到,只看見他目光一直鎖著她,松開吸管時,舌尖抵了抵唇角,慢聲道:“嗯,挺甜。” 非常一本正經,簡直道貌岸然。 “……?”杯子收回來,秦卿盯著吸管,撓了撓臉。 甜嗎?你喝到了嗎?到底是我在撩你還是你在撩我? 不是,秦卿你為什么要臉熱?你們之前都親過了呀——雖然那個海邊的吻居然是初吻——但夫妻之間一塊兒喝一杯飲料怎么了?怎么了? 那就繼續(xù)喝?可她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那句“挺甜”…… 心一橫,硬著頭皮猛嘬了一口,帶著涼氣的飲料灌進去,秦卿覺得清醒了不少。 她這是為了表明“我不嫌棄你喝過的”才喝的。對,就是這樣。 看著小姑娘從疑惑到臉紅到一臉自我釋然的表情,齊言洲抿唇壓了壓笑意。 即便他們那時候關系再好,有些分寸也從未逾越。比如同喝一杯飲料。 這么多年,算是得償所愿。 所以……“夫妻”這個光明正大的關系,他是絕不會再放棄的。 收了些玩鬧,齊言洲同她繼續(xù):“你們人事變動的章程上有個前綴——原則上。但如果入職后,在重點版面上的文章達到一定數(shù)量和社會影響力,這個原則是可以忽略的。也有前例可循?!?/br> 秦卿也忘了想東想西,認真聽他說。 “你們周刊創(chuàng)刊12年,七年前的那任主編,和你情況類似。”齊言洲說,“所以你不妨考慮一下,年底之前再從這個切入口做做文章?!?/br> 秦卿抬睫想了想:“但是四季度各大企業(yè)都好忙,我們有些同事事先敲定的采訪都被挪后了?!?/br> 她去哪里薅又能上重點又又有影響力的大佬?頭禿。 “那你覺得……”指尖在桌面上輕搭了兩下,齊言洲有些懶散地抵進椅背里,“恒洲聯(lián)合從沒接受過外界采訪的新任總裁,合適嗎?” “!!”她怎么就忘了齊言洲這顆窩邊草呢?! ……哦,不過以前就算是想得到,也不會開這個口問他愿不愿意吧。 齊言洲看著她亮起來的眼睛,忍不住彎唇,同她保證道:“隨時等你。” “好!”秦卿熱血上頭,信誓旦旦拍了拍他的肩,“那你的第一次,就放心交給我吧!!” 第一次給誰不是給!不如便宜她這個便宜老婆吧! 肩上一重,齊言洲眼梢一抽:“……” - 秦卿知道齊言洲不愛吃這些,況且又是他生日。 隨便吃了點就拉著他說要回家。她提前讓周姨做了他愛吃的菜,生日蛋糕也還在家放著。 兩個人坐下行電梯到停車場,進了車,周遭終于安靜下來。 秦卿撥弄手機,連上自己的音樂。 這邊離家有些遠,齊言洲偏身過去,取了副駕前置物盒的小毯子,讓她困了睡會兒。 秦卿乖乖“哦”了聲,歪著腦袋想把馬尾的發(fā)繩解了。又因為不小心扯到頭發(fā)嘶了聲。 齊言洲看她綁著安全帶別扭伸手的樣子,指節(jié)搭了上去:“我來吧。” 秦卿愣了下,“唔”了聲,垂下手,稍稍偏過腦袋。 他動作很細致,不像是頭一回做這種事的樣子。 也的確如此。 秦卿記得小時候幼兒園里,她午睡醒了頭發(fā)亂糟糟,老師幫小朋友們梳頭又需要輪流。從小就愛美的她,每次這種時候都一臉嚴肅卻非常著急地等著。直到被齊言洲看出了心思,每次睡完午覺,都來幫她扎頭發(fā)。 她也不知道齊言洲是天生就會這些,還是……悄悄練過。 第一回 幫她扎頭發(fā)開始,就從沒弄疼過她。 “卿卿。”長發(fā)柔順地披散下來,齊言洲突然叫她,聲音很輕。 此刻的溫情同回憶糅雜在一塊兒,心臟莫名一酸,秦卿看向他,努力彎唇:“嗯?怎么了?” 齊言洲笑了笑,替她把耳側長發(fā)攏到耳后,輕聲說:“以后有什么想知道的,都可以問哥哥?!?/br> 他話音繾綣,動作也像是怕碰疼了她似的,溫柔到極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