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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棠眼睛一瞇,重點立馬偏了,“葫蘆娃?” 秦卿放下水杯,抬手捧住臉頰,唇角抿起淺淺弧度,對著范棠眨了眨長睫。 卷翹睫毛連開闔的速度,都像是精準計算過一樣。 唇還無意識般微撅著。 “……” 完了,范棠覺得自己的心跳都跳快了一拍。 “好耶~真的耶~人家也不懂耶~”秦卿見她入戲了,才嬌嬌嗲嗲地說。 范棠:“……?” 說完,秦卿一秒變臉地把手放下,挑起一側(cè)眼梢冷淡道:“一天到晚耶耶耶耶的,不是葫蘆娃是什么?你真是談一任男朋友換一次風(fēng)格。下回的要是不喜歡嗲精喜歡綠茶,你早點跟我說,我提前離你遠一點?!?/br> “……” OK。哪有什么純情小可愛,明明還是那個嘴強王者。 “行了,”秦卿也不逗她了,難得端起小組長的架勢對她說,“現(xiàn)在還沒變天呢,怕什么呀。” 范棠看著她:“你都不怕,我更不慌了?!?/br> 蔣施雨最嫉妒的是秦卿,又不是她。 “不過話說回來,”范棠又忍不住湊過去,小聲跟她說,“就你剛剛那個樣子,態(tài)度軟一點,語氣嬌一點,想撩哪個男的不是手到擒來?我一個女的都特么的心動了!” 秦卿聞言,抬了抬長睫。 眼前自動浮現(xiàn)出那雙似笑非笑,撩人不自知的桃花眼。 唇角始終彎著,鼻腔里卻又像輕哼又像輕笑似的“哼”了聲,秦卿驕矜恣意道:“我才不需要?!?/br> - 八月下旬,天氣逐漸涼爽。 齊言洲去了趟平城,回來的路上,翻了翻日歷,看見那個一早被年輕人當成情人節(jié)過的七夕。 本想問秦卿要不要出去吃飯,結(jié)果小姑娘卻告訴他:要出差兩天。 倆人正好錯開。 齊言洲到了家,阿姨告訴他,秦卿自己收拾的行李,但是她收拾房間的時候,發(fā)現(xiàn)小姑娘慣用的驅(qū)蚊水沒有拿。 “卿卿小姐去的是鳴沙島,”阿姨說,“汽車開到碼頭再坐船,都要三個小時。她小時候就只用這個牌子的,別的都要過敏。那邊小島上,也不知道有沒有這個賣?!?/br> 齊言洲看了眼:“給我吧。” 洗完澡換了身衣服,沒有休息,開車出門。 還沒到晚高峰時間,路上就開始擠了起來。直到遠郊路段,車流才逐漸變少。 快到碼頭時,最后一個紅綠燈跳動,車子停下。 前后都無車,齊言洲抬腕,看了眼時間。 到鳴沙島時,應(yīng)該還來得及陪小姑娘吃頓晚飯。 齊言洲抬睫,看向副駕座位上的小禮物,唇角彎了彎。 收回視線時,習(xí)慣性地往車內(nèi)后視鏡里瞥了眼。 同一車道內(nèi),一輛絲毫沒有減速的黑色小車,直沖他而來。接著是刺耳的剎車聲。 心臟猛地一跳,像重重的鼓聲砸在他耳邊…… “秦卿,以后不打招呼,不用過來找我了。”齊言洲淡漠道。 “哥哥……言洲哥我,我只是想陪你過個生日而已,你要是忙的話我下次……”小姑娘一臉無措,卻依舊努力提起唇角,聲音都壓上了點哭腔,小聲解釋,“我以為你應(yīng)該會有時間……” “我沒時間。”齊言洲打斷她。 兩相沉默。 “那是不是我打了招呼,”秦卿笑意疏離地扯了扯唇角,問他,“你就能直接對我說:我很忙,我沒時間,你不用過來了?!?/br> 齊言洲盯著她,默然。 …… 后車司機見綠燈亮起,前車還是不走,也不敢摁喇叭,畢竟是他的錯,差點追尾。 下了車上前,司機彎腰,敲敲車窗同他打招呼:“對不起啊兄弟,差點撞上你,剛剛一條消息進來,我看的時候還是綠燈,一抬眼已經(jīng)紅燈了,實在對不住,以后再也不敢開車看手機了?!?/br> 庫里南啊,把他貼進去都陪不起。 片刻后,齊言洲搖下車窗,淡然啞聲道:“沒事。” 司機一愣:“呃,你真的沒事嗎?” 車里的男人,臉色蒼白得毫無血色,嗓子跟含了口鳴沙島上的碎沙似的。 齊言洲像是沒聽見一樣,淡漠地關(guān)上了車窗,過了左轉(zhuǎn)綠燈,把車停在路邊。 如此頻繁的“恢復(fù)”頻率,沒有任何欣喜,只讓他感到怔忪無措。 甚至,今天想起來的片段,和當下的事情,并沒有直接關(guān)聯(lián)。 心臟無意識的抽痛依舊,身體里仿佛還有另一個人。 但這份痛覺,到底屬于誰,他無處可尋,無人可問。 ——“你有沒有想過,會不會你認為的幻覺,才是你們正常的行為方式?” 車廂冷氣吹在皮膚上,沁透額角冷汗,泛起微刺的寒意。 齊言洲闔睫,頹然低頭。 卻擋不住肆意翻涌的惶然困惑,塘底水草一般,緊緊纏了上來。 明明是他連一句重話都舍不得說的小姑娘啊,為什么…… 為什么那個“他”,會說那樣的話…… ◎最新評論: 【 【撒花】 【葫蘆娃會耶耶耶耶?!震驚,看來我需要重溫一遍了……(這就是不仔細看的后果嗎)】 -完- 第26章 ◎繾綣氣息,滾滾熨上她唇角(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