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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有人從半層樓梯上沖下來,拎著木棒照傅焰腦后就是一下。傅焰還沒看清怎么回事,就砸到地上合上了眼睛。 鮮紅的血液沿著傅焰的眉骨鼻梁流下來,遮住他半邊臉。 一個瘦高個和一個小矮個,兩個男人像憑空出現(xiàn)一樣。瘦高個把傅焰打暈之后連忙兩步上前把樓梯間門關(guān)上。 小矮個默契十足,跟他兵分兩路,直接撕一塊膠帶把安錦嘴貼上。 兩人動作非??臁?/br> 在安錦反應(yīng)過來之前已經(jīng)完事,一看這樣的活以前就干過不少。 安錦驚恐地瞪大眼睛,往后退了兩步。 都忙活完之后小矮個心情不錯,沒想到這么順利,笑嘻嘻地跟安錦顯擺,“哈哈哈,沒想到吧!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說著踢了踢地上男人,得意低哼,“你們兩個都被我給逮住啦!” “這可好,去跟老板拿雙倍的獎金。” 瘦高個沉默寡言,但聽到這句也深以為然地連連點頭。 說著小個男人抬腿又使勁踢一腳傅焰腰腹,不滿唾了一口,“讓你老子黑了我們老大五千萬,你老子還不了那只能你賣身了!” 說著又看安錦一眼哀嘆道,“早說這活得給咱們,老大偏不信!” 最后還不是這樣了。 他們準備很全,特意提前弄了一個大行李箱。 把安錦砍暈之后塞進去,可惜傅焰太高大,塞不進去,只能在頭上罩個外套裝作喝多了。 他們從后門把人給運出去,車就停在后街沒有監(jiān)控的巷子里。 然后踩下油門,轟然離開。 -=- 安錦醒過來時,愣了一下,覺得自己浮浮沉沉一直在動。 睜開眼才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在海上,只有這一條豪華游艇漂浮,放眼望去全是大海,只有后面有一座荒島,心不由一緊。 真是個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的地方。 “丫頭醒啦?見你一面可真不容易?!?/br> 一道中年人溫和儒雅的嗓音帶著淺淡笑意。 安錦猛抬頭,就看不遠處沙發(fā)上坐著一個穿著中式汗衫的中年男人,戴著墨鏡,下巴上留一小撮黑白相間的胡子,緩慢地扇著扇子,看起來有點眼熟。 “認出來我啦?”中年人掀唇淡笑,“認出來我,今天可就走不了啦?!?/br> 語氣溫和,說出來的話卻不是那么回事。 安錦抿唇,蹙眉看他。終于恍然想起他是誰了。 錢良錚,國內(nèi)富豪排行榜前十。 猶豫起家早枝繁葉茂,比傅寒時更有能量。 怎么會是他? 安錦不由凝神。 一瞥眼看到傅焰被扔在錢良錚的沙發(fā)旁邊,像條死狗一樣趴在那一動不動,半邊臉都是血根本看不清。 “他呀?他今天也走不了。”錢良錚笑笑,“沒想到你運氣還挺好,上次居然讓你跑啦?!?/br> “你為什么要抓我?”安錦疑惑。 見這女孩年紀不大,性情倒沉穩(wěn)冷靜,錢良錚不由心有惋惜。 于是更有耐心,索性將實話給撂了,反正她也不能或者走出這。 “我啊,你猜我怎么賺到第一桶金的?” 安錦默然,然后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對啦,你猜對啦。就跟你那電影拍的一樣,還挺巧,真就在懷城的地界上。” “你說你拍這個,我能放過你嗎?我現(xiàn)在可都洗白上岸了。” 他現(xiàn)在的事業(yè)已經(jīng)不止在商界了,這么敏感的時機,他能讓一部電影給破壞了嗎? 這是他唯一的黑點,知道他出身的人有不少活著,他之前功夫到位,他們已經(jīng)忘了,可要電影出來之后呢? 他賭不起。 “所以等傅寒時把電影刪了,我也不能留你啦。” “你就不怕傅寒時找你?” 錢良錚聽到這句話跟聽笑話似的仰頭暢笑,“可誰能想到是我呢?你見到我之前想到了嗎?” 瘦高個和小矮子一左一右跟護法一樣站在錢良錚身旁。 他懶散抬手一指,“現(xiàn)在我身邊還知道的就他倆,可他倆都是踩著刀尖從小跟我混過來的?!?/br> 錢良錚做事謹慎,除了一開始第一桶金掘得不光彩,但是他沒辦法。 “還有你身上的追蹤器我也給摘了?!卞X良錚笑笑,“你別想了?!?/br> 說著錢良錚往她身前扔了一支口紅,“有遺言嗎?寫船上,要你跟傅寒時真有緣分,說不定他能瞧見?!?/br> 黑色口紅管順著船來回波蕩,在滾到安錦身旁時來了一陣浪,口紅溜到船邊從欄桿的縫隙一下掉下去。 錢良錚閑散靠著椅背,看到著不由笑了,“看來是天意。” “那就長痛不如短痛吧。” “動手吧。”錢良錚揮手示意。 他作為作惡多端已經(jīng)洗白的資深反派深知死于話多的深意,將人擼來之后一點都不磨嘰,簡單說兩句也算做善事讓她死能瞑目了。 變故突生。 從船尾射來一支弩箭,直中瘦高個肩膀,他還沒發(fā)反應(yīng)過來就痛苦倒地。 小矮子連忙抽出別在腰后的槍往前一步護在錢良錚身前,繃緊精神小心打量四周。 突然從身后一記掃腿,小矮子失去平衡直接摔倒,槍從手里滑落。 他倒在地上之后正好與傅焰幽深的眼眸對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