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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錘定音。 見他們都這樣堅持,安錦也就順著臺階下去了。 她是想追求完美的拍攝效果,但是她也知道身體健康是第一位的。 她不扛凍,是身體原因,沒有辦法。 不一會兒傅寒時就回來了。 換好鞋,工作人員幫忙調(diào)整了一下,安錦就出去候場準備開拍。 寒風凜冽,安錦就位好一會兒沒聽衛(wèi)也喊開始,她打個哆嗦扭頭催他。 衛(wèi)也連忙喊開始。 等安錦沖出去之后,衛(wèi)也想起件事。 “啊對了,我有件事要跟你說。”衛(wèi)也一邊看鏡頭里安錦奮力奔跑的身影,一邊往后靠在椅背上小聲跟傅寒時說話。 傅寒時聞言往右跨一步,他離監(jiān)控近,能更清晰地看到屏幕里安錦纖細脆弱的背影,雖是如此,但充滿了韌性。 如今他知道為什么安錦這樣想演這個角色。 她和這個角色有共鳴,并且她更喜歡角色里的韌性。 堅韌不拔的精神。 他目光緊落在屏幕上,看著她越跑越遠,離樹林前干枯的灌木叢漸漸近了。 等她跑進去這段戲就拍完了。 他最擔心這段路上有冰有石子把她絆倒。 見快拍完才松口氣,低聲問衛(wèi)也,“什么事?” “昨天群里的消息安錦跟你說了吧?事情有些急,我想問問你能不能先借給我們點人?” “借多少?什么方面的人?”傅寒時沒當回事,淡聲問他。 衛(wèi)也一聽這話愣了一下,猛地側(cè)頭看傅寒時驚愕地瞪大眼睛,“安錦沒跟你說?你不知道昨天發(fā)生的事情嗎?” 見衛(wèi)也如此神情,傅寒時也斂神肅然,“到底是什么事?” “就是昨天晚上……” 衛(wèi)也把昨天發(fā)生的奇怪事情講了一遍,簡略過那個人,就說感覺劇組需要安保團隊。 他感覺可能是附近的人來搗亂的? 傅寒時凝神聆聽,隨著衛(wèi)也的話眉心越擰越緊。 覺得不對勁。 突然,衛(wèi)也的對講機響起來。 周曉筱拿著對講在那頭問,“導演……制片呢?” “她怎么還沒過來?” 衛(wèi)也立刻頓住,奪過攝像手里的對講機,疾聲問,“她剛跑過去,你沒看見她嗎?” “你再往前走一走,迎一迎她?!?/br> “看看是不是她摔倒了,快點跑過去看!” “是不是昨天晚上那個奇怪的人……?” “不能吧,你別這么說,好嚇人?。 ?/br> 角落里的工作人員小聲嘀咕猜測。 傅寒時聞聲擰眉大步過來,肅聲問,“你們在說什么?” 跟傅寒時還算熟的場務(wù)小哥立刻被推出去,他緊張又擔憂地說,“昨天晚上我們碰到一個很奇怪的人。” 場務(wù)小哥把衛(wèi)也略過的昨晚的詳細經(jīng)過講了一遍。 傅寒時越聽眉心擰得越緊,到最后直接看向衛(wèi)也斬釘截鐵道,“報警!” 同時拿出手機給助理打電話,助理立刻接起來。 “老板怎么了?” “調(diào)一隊安保過來,盡快,要最好的!” “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報警了?” 眾人一懵,但見傅寒時肅然的神情誰都沒敢說話。 周圍突然靜下來。 大家面面相覷都有些緊張茫然,他們在等周曉筱的回信。也許制片在前面只是沒碰到呢? 拍這個長鏡頭,不能有人在邊上。 但是他們又擔心安錦穿的少再折回來的時候凍著。 于是周曉筱在林子里頭抱著羽絨服和暖寶寶等著。 結(jié)果等了半天,周曉筱跑著往前迎也不見安錦的身影。 安錦不見了。 突然從他們眼皮子底下消失不見。 -=- 寒冷的小木屋四處漏風。 如鬼魅般的人影從門縫里鉆進來,蹲在安錦面前歪著腦袋看她。 “你怎么不哭???”有點嫌棄安錦平靜的神情。 “你覺得我厲不厲害?”這人眼睛亮晶晶地等她夸他。 他知道在眾人眼皮子底下?lián)锶瞬蝗菀住?/br> 所以他提前摸準安錦的拍戲路徑之后,這些天悄悄在林子里挖了個坑。 又弄來遠看跟雪面看起來相似的布料遮在上面,又撒了不少干枯的雜草和樹枝混著真的雪小心翼翼又精心地在上面鋪上一層。 然后他就蹲在不遠處的樹杈上。 還好這里有株挺高的松樹能藏身,就是扎的他滿身都是松針。 他一邊打量安錦,一邊閑的往下薅松針。 “我是不是特別天才?”他笑嘻嘻地賣乖。 等她掉進坑里之后,他一個箭步躍下去疾速跑到坑邊跳進去,在安錦抬眼滿眼驚愕看過來時一個手刀狠狠劈過去。 然后剩下的事情就很容易了。 扛個幾十斤的人還不是輕輕松松? 他就這樣搶著時間差把人都給搶過來了。 他對自己這次的計劃得意壞了。 “不過一會兒我就得先把你轉(zhuǎn)移了?!彼﹃掳驼f。 安錦冷冷地看他,也不答話。 不過他也不在意,一屁股坐在冰涼的木地板上托著腮問她,“我有三個選擇,你先聽聽?!?/br> “第一個呢,是先弄死你?!?/br> “第二個呢,是在這等你凍死我再找地方給你煉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