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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之前那次聚會的組織者,她大學里的朋友。 安錦一愣,舒展的神情漸漸消散,整個人有些緊繃。 眉心也悄悄擰出一個結(jié)。 “你最近忙什么呢信息都不回?”對方笑吟吟,那邊炮仗煙花聲不斷,不由揚聲。 “我們什么時候見見呀,上次突發(fā)情況都沒來得及細聊。” 安錦攥緊拳頭,抿了抿唇。 在一旁的男人聽得清清楚楚,黯然垂下眼。 難得而短暫的幸福要以這樣的方式戛然而止了嗎? “我這前段時間又出國出差,忙得腳打后腦勺就沒給你打電話。”對方接著說,然后突然話音一轉(zhuǎn),“你們也看春晚呢吧?對啦,你老公沒事了吧?” 安錦:“?他怎么啦?” “???”對面的人遲疑一下,疑惑地問,“你不知道嗎?他沒跟你說?” 話尾揚起,很驚訝似的。 側(cè)眸瞥他一眼,安錦起身走到門外,掩上房門之后才又問一遍,“他怎么了?” 房間里,男人垂著頭安靜地坐在那里沒有動。 本來溫暖的燈光打在他身上,籠出的那道身影映在地上不知為何顯得格外蕭瑟。 過了五分鐘,安錦還沒回來。 傅寒時第一回 覺得時間如此漫長,每一秒都像發(fā)鈍刀子一樣緩慢地剌他的rou。 安錦回來之后,沒什么反應(yīng),連看都沒看他,回到座位繼續(xù)看春晚。 只是開始吃零嘴。 一個個扒橘子,中間再溜幾個瓜子。 傅寒時見狀自覺地接過工作,扒好橘子放到她手里,趁她吃時又扒瓜子。 他一直垂著頭,就沒瞧見安錦復雜的神色。 臨近凌晨,老房子里越來越冷。 羽絨服和雪地靴都不頂用了,安錦跺跺腳起來,要去房車里看剩下的春晚。 她起身時傅寒時沒動,走到門口時傅寒時還孤寂地坐在沙發(fā)上,只有安靜的目光追隨著她。 周身只能聽到她自己的腳步聲,安錦止步,疑惑回頭看過去,碰觸到男人失落又苦澀的視線,她歪歪頭問他,“你不看了嗎?” 在說出這句話的瞬間,她清晰看見男人黯然的眼底燃起光芒。 他連忙起身,大步向她走過來,帶起一陣風。 他站在那面前停住,可混著他身上冷香的微風沒有聽,似乎俏皮地繞著她一圈才散開。 好像是,在替它的主人擁抱愛人。 他的眼尾紅著,安錦瞥一眼裝作沒看到,轉(zhuǎn)身就走。 像只驕傲的小狐貍。 而男人像她大尾巴一樣,緊跟不墜。 回到房車之后安錦立刻去打空調(diào),出去幾個小時本來溫暖的房車早被凜冽的寒風吹透了。 弄完空調(diào)她又去調(diào)車載電視。 傅寒時規(guī)矩地站在門口沒動。 他環(huán)視一圈,這還是他第一回 在劇組仔細打量這輛房車。 他為安錦準備的那輛房車特別大,駕駛位上方和車位各有兩張床,還有沙發(fā)也可以拼成床。最多能睡五六個人。 精明的商人最敏銳能察覺到別人情緒細微的變化,而傅寒時是國內(nèi)這些人里的頂尖。 他年紀輕輕商業(yè)成就突出就是因為他敏銳,又善于順桿爬,俗稱蹬鼻子上臉。 臨近凌晨,可能是夜色過于動人迷醉他的理智。 也可能是她剛剛在門口回眸那一眼給了他莫大沖動的勇氣。 在安錦弄完東西看過來,兩個人目光碰到一起時。 胸腔里洶涌地情緒沖擊著他,他挺直脊背勇敢地開口請求,“我今晚,能不能也在這睡?” 直白干脆。 在她開口拒絕之前,他連忙指著駕駛室上面的吊床快速補充,“睡那就行?!?/br> “我褲子還沒干透,祖父祖母家鍋爐換了住一晚容易生病,我如果生病還得麻煩你。所以,今晚你能不能……收留我一下?” 作者有話說: 下章預告—安錦毫不猶豫將他剔除車籍。 ◎最新評論: 【按爪】 【加油】 【撒花撒花】 【傅總太會了?。òV漢笑)】 【按個爪】 【撒花】 【撒花撒花】 【所以窗外的黑影莫不是傅他爹?】 【按爪!】 【撒花】 【這男主還能搶救一下,父母算了吧】 【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還不和好嗚嗚嗚嗚】 【來了來了來了來了來了來了來了】 【按爪打卡】 【了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了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完- 第四十五章 ◎安錦毫不猶豫將他剔除車籍?!?/br> 在傅寒時說出那句話開始,時間流速仿佛變得很慢。 空氣中浮浮沉沉的灰塵好像懸在那里不動了,隔在他們兩人之間。 安錦歪頭略帶玩味地笑著看他,“你不是說你挺好的不冷?” “不說體質(zhì)好?” 把他剛剛說的話都反過來直接砸他頭上。 傅寒時無可奈何地扯唇看她,眼里涌動著歡喜又縱容的光。 “那請安制片收留我一晚?” 他好喜愛她在自己面前的松弛自然,比之前的溫柔嫻雅更鮮活,讓他感覺離自己更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