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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太慘了。 叱詫風云的傅寒時何時這樣狼狽過,郁清河在心里又給嫂夫人加了碼,“以后要更加尊重嫂夫人才行?。 ?/br> “做件好事吧。”見傅寒時燒的整個人發(fā)紅他小聲嘟囔,想給安錦打個電話讓安錦回來看看傅寒時,不過他沒安錦聯(lián)系方式,想打開傅寒時手機,又有密碼打不開。 試了傅寒時的生日,東森的創(chuàng)始日期,都不對。 “不能是他老婆的生日吧?” 郁清河一想就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因為這個猜想他頗為同情地看一眼傅寒時。 但是他也不知道安錦的生日啊。 傅寒時家里的阿姨又不在,他也沒有管家阿姨的聯(lián)系方式。 最后只好通過自己的人脈關系網,歪七扭八的找到安錦的手機號,連忙打過去。 那邊接的倒很快。 “您好。”清透的女聲。 郁清河咽咽口水開口道,“嫂子好,我是郁清河,寒時哥發(fā)燒了不吃藥,你能不能回來看看他?” 他們剛剛才在酒店見面,還挺尷尬的。 “……” 沉默。 然后才聽安錦嗤笑一聲反問他,“我是藥嗎?” “我去能有什么用?” 郁清河心想用處可大了,說不定藥到病除了就! “可是他燒的很嚴重,已經沒有意識了。”郁清河一著急開始胡編亂造。 “哦,那你應該打120,給我打電話沒用啊,我沒學過醫(yī)。” “……”,郁清河撓頭,嫂子怎么今天懟人懟的那么厲害。 說罷安錦就要掛斷電話,可又想起什么似的,欸了一聲讓郁清河別掛。 郁清河眼睛一亮,忙將手機放到耳旁,“嫂子您說?!?/br> “你告訴傅寒時,我把他從黑名單里放出來了,讓他有空給我打個電話?!卑插\頗為冷靜的將事情安排好,思忖著又道,“等他病好點吧,體力充足的時候?!?/br> 郁清河:“?” 體力充足的時候,這是什么意思,可他也不敢問,忙說好。他剛一答應,那邊唰啦一下就把電話掛了。 郁清河:“……” 就有點開始同情他無所不能的寒時哥。 平常無所不能有什么用,這玩意后院失火要命?。?/br> 最后真被安錦說中了,傅寒時真燒的更加嚴重,郁清河只要將他送醫(yī)院去。 路上他忍不住吐槽,“嫂子這嘴怎么跟開了光似的呢……” 郁清河不方面露面,就讓助理在醫(yī)院先去掛號。 果然進了急診之后傅寒時就被留下打點滴,觀察一晚。 傅寒時身體狀態(tài)極佳,這次倒下純粹是寒氣入體再加上急火攻心。第二天早上體溫就將下來。 醒來時郁清河有工作已經離開。 他打開手機看到郁清河的信息,他先是看了一眼時間,才六點多,安錦估計還沒醒。 于是閉目養(yǎng)神安靜地等著,這一等就到九點,他在撥通她號碼時,手心居然沁出一層汗。 真是狼狽,他垂眸扯唇嘲笑自己。 又想,之前好像都是她等他。 嘟嘟嘟,漫長的等候音。 他的心也越踢越高。 她話音輕盈,滿滿的朝氣打趣他,“你退燒了?恢復的還挺快?!?/br> 沒有擔心,沒有在乎。 傅寒時手緊了緊。 “什么事要我體力好的時候說?”他溫聲問,嗓子還有些啞。 那種迷人的喑啞,是以前在床上最讓安錦迷醉的嗓音。 可安錦此時毫不在乎,無視他暗搓搓撩人的話,單刀直入,“我想跟你談談離婚的事?!?/br> “不過我怕你發(fā)燒體虛去不了民政局?!?/br> 從他們第一次爭吵開始,一一切就脫序了。 明明一個月之前兩個人還濃情蜜意,現(xiàn)在他卻孤零零地躺在病床上聽她說離婚。 他將手機換到左手,右手食指按了按腫脹難受的太陽xue,啞聲問她,“你說什么?” 怎么就突然說離婚了呢? “我先找律師準備一下離婚協(xié)議,到時候給你看看。同意你就簽?!?/br> “今天跟你打電話就是這個事,估計協(xié)議明天就能出來,正好我有東西落在你家,明天我去取的時候把協(xié)議給你看看?!?/br> “哪里不同意我們再改?!?/br> 落在他家? 他家? 傅寒時沉默著,眼底蘊藏著風暴,他指腹無意識的輕點兩下,說,“可要是我不同意呢?” 那邊聽到這句話沒應聲難過,好像很輕的笑了一下,然后直接把電話掛斷。 傅寒時頭更疼了,太陽xue跳的他難受。 這段時間他被掛斷的次數可太多了。 此時他沒有婚姻最初那時的游刃有余,只覺得渾身疲憊。 在他不知道的時候,他似乎已經泥足深陷。 他沒再給安錦打電話,反而是等輸液結束后去衛(wèi)生間照了一下鏡子。 看見自己眼下青灰,燒后的疲憊還有下顎冒出來的胡茬,傅寒時輕嗤,他現(xiàn)在的確是不適合見她。 下午還有一次輸液,結束后傅寒時就讓助理去辦了出院。 回家路上手機響起來,一看是梁以晴的電話,傅寒時接起來,沒等梁以晴說話就率先開口,“最近不要聯(lián)系我?!?/br> 話音頓了一下,“如果我沒有找你,就暫時不要出現(xiàn)?!?/br> --